第402章 你是白無常
赫連珠的眼裏閃著幸災樂禍,而後笑容淡了,對那個幕後代唱說道:“這裏沒你的事了,領一筆薪水走吧。”
“不是要我常駐唱歌麽?”鬥篷裏的聲音帶著急促,還有失落。
赫連珠走到門口,把嘴裏的煙一口吸幹,然後呼出一大口煙霧,冷笑道:“花瓶美人都不在了,要個代唱幹什麽?好看的皮囊都消失了,誰還會關注那抹有趣的靈魂?”
鬥篷人握著話筒的手抖了起來,關節泛白,已然激動不已。
“走吧!你從哪裏來回哪裏去!這裏也不是你待的地方,客人花錢看的是好看的皮囊,誰會在乎你的內在。”赫連珠說完後,嗤笑了下,眼裏有抹自嘲,扭著腰身離開了房間。
“大姐,小妹不見了。”赫連城看到赫連珠走出了幕後,臉色驚慌,像個孩子似的對她唯唯諾諾。
“你不用擔心,要是幹爹問起這件事,我來擺平,他不會責怪你的。我的好兄弟。”赫連珠拍拍弟弟的臉,眼裏帶著一抹虛假的情誼。
“好了,眾位不要驚慌。今晚上這裏出了點小事故,不過很快就能解決。驚擾到了大家甚是不好意思,這是我們赫連家族的事,我們私下裏會自行解決。時候也不早了,還有情趣的老爺們可以留下來繼續熱鬧,要是有人累了就先走吧。散場。”
赫連珠把嘴裏的煙蒂拿了出來,支著手肘句舉在半空中,轉過身對那些慌慌張張離開的客人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
“哇!這個姐姐好漂亮。”香香從椅背後麵探出頭,看著赫連珠這回眸一笑:“她,她比赫連壁都要美。”
“是麽?我怎麽不覺得?”盲人大叔大概是聽聞過這女人作風浪蕩,下意識就不待見對方:“她比她妹妹差太遠了,你這丫頭什麽品位。”
“你們這些壞男人,處女情結要不要那麽嚴重!我就不一樣了,我看女人就是平等對待,不管對方的身份地位性格人品私生活,好看就是好看,美就是美。剛才的赫連壁雖然穿得高貴就像個公主一樣,萬眾矚目,可是美得不真實,感覺像畫皮。可是這個姐姐美得啊!有血有肉,真是太有味道了。”
香香似乎喜歡得不得了。
“什麽品位。”盲人大叔嫌棄道。
“這位是……”赫連珠看客人們陸續都走了,沒剩下幾個,隻有一個人安然自若的靠在沙發上正看著自己,不由也調過目光去審視對方。
“大姐,這是我留下來的客人,他對小妹也很鍾情,心裏掛念她的安危,想要等到她安然無恙的回來才會離開。”赫連城編了個完美的理由用來堵姐姐。
“是這樣麽?”赫連珠看著自己的弟弟:“城兒,你以前很會哄三妹,可不要來哄姐姐我,我可不是她那麽傻的女孩。”
赫連城笑道:“我就算向天借膽子也不敢糊弄姐姐你。”
“希望是如此。”赫連珠懶洋洋的轉身,一步一步款款的離開了赫連城的視線,對於這個美豔成熟風情萬種的大姐,赫連城居然會表現出誠惶誠恐之色,不敢去招惹觸怒對方。
“好奇怪啊,這個少爺怎麽對自己的大姐那麽尊重?剛才說到他小妹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盲人大叔疑惑道。
“我看赫連城把自己的大姐看成了自己的娘,恭敬加尊重,這樣看著我更覺得這個大姐姐比赫連壁有魅力了,就像朵高嶺之花不可攀登。”
“你個小鬼頭,胡說八道什麽。當然是赫連壁是冰清玉潔的白蓮花,她的大姐看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略略略。”香香對著盲人大叔吐著舌頭,滿臉的不服氣。
“走了走了,待在這裏幹什麽,人家要是上來問我們要小費怎麽辦。”盲人大叔不耐煩的拉起她離開暗香來:“是你帶我來的嘛。”
“是你這個小跟屁蟲偷偷摸摸的跟上來的。”
“我是來給龍姐姐把關的,不過你真不是什麽好玩意來夜總會泡妞,還說不嫌棄人家的要娶她為妻,現在卻朝三暮四,你個大色狼!”
“閉嘴!回去之後不要亂說話,不然我打折了你的舌頭!”
、慕寒看著遠去的香香,看了一圈,這裏的燈已經都暗下來了,從剛才的紙醉金迷,繁華喧鬧一下子冷清了,潮水退卻,月色卻更淒涼。
離著暗香來也有數百米遠,終於可以喘口氣,背著那麽沉的人,真是累死人了。跟夜色快融合在一起的男人摘下了麵罩,擦著汗珠,雖然身有異技但是他的武力值根本是不夠看的,不然怎麽會做得那麽隱秘。
從那麽多持槍的保安包圍圈裏避開耳目逃出來,真是驚險萬分。
“東瀛武士,倒是比我手快。不過你們這異國的武術落後了我們中國幾千年,還真以為避開了那些槍彈就能避開我的眼睛了?”夜風吹過街巷,把地上的可樂塑料瓶吹上了牆壁。
這聲響聽得愈加清楚了。
“你是誰?”忍者看到月光下站著的影子,有點發慌,雖然他也穿了一身黑,可對方不僅僅是衣著黑暗,就連口氣聲音還有舉手投足都帶著一股黑暗氣場。
“我是地獄請來的勾魂使者。”鬥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俏麗可愛的臉,那女孩的臉頰雪白跟黑發成了強烈的對比。她仿佛是從冰雪之地醒來的,帶著不喑世事的冷漠還有天生的殘酷無情:“我叫範無救。”
“你是白無常!”忍者撞鬼了,頭發都豎了起來,急忙扭頭就要逃跑。
“我不殺你。因為很快你就要落在別人的手裏,做亡命之魂。”範無救撫著自己臉頰邊的頭發像個乖巧的女孩低頭走進了巷子裏。
忍者想要逃跑,可是頭頂上襲下來一掌,把他直接拍進了地磚裏麵。
“噗!”這是怎樣的速度,忍者還沒有看清這意外襲來的一掌,天靈蓋就碎了。他雙腿跪地,死不瞑目,頭上流下一條條血痕把他的視線給模糊了。
被他抗在肩上的溫情滾到了地上,還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