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太變態了
溫情相信隊友,聽到香香這樣說,便抽出了電棍,往後一個翻身離開了喪屍八尺開外。香香看到喪屍露出的那個窟窿,便拔開了手裏的鹽酸瓶蓋子連瓶帶溶液一股腦兒的丟向了喪屍的身體裏。
溫情半跪在地上,伸手要去抹嘴角的血跡,忽然察覺到不對,霍然抬頭去看前麵,吃驚的看到原本受傷的喪屍竟然能自愈。
“想不到吧!你們這些小兒科已經對我沒用了!我已經不是人了,還會吃這套麽?”喪屍哈哈大笑,而它胸口的那個窟窿漸漸縮小到最後竟然消失不見了。
連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居然完好無損。這到底怎麽回事?這隻喪屍比普通的喪屍還要難對付,它可以刀槍不入,更不怕被腐蝕。
“這是金剛麽?”香香吐槽道:“太變態了。”
喪屍惡狠狠的對著她:“你這三腳貓功夫還想要跟我作對,昨晚上吃了你暗算,今天我絕不會饒你!”
溫情被這隻喪屍的特異功能所震驚暫時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可是敵人是不會等她反應過來的,她看喪屍又要對孩子下手,暗自咬牙:“除了欺負婦孺弱小,你們還能做什麽?”簡直就是破壞文明的廢物敗類,她最恨耍橫野蠻粗魯的東西,管你是人還是鬼!
文傑看體力不支的溫情再次站了起來,暗自佩服她這不屈不撓的精神,可是心裏卻很擔心自己的處境,這個時候他什麽也幫不上,連自保的能力也不具備。該怎麽逃出去?
外麵也危險,還有那個魔女在……
慕寒一直冷眼旁觀,看著溫情跟香香兩個女孩子對付喪屍,而他卻不動聲色,看著人家流血流淚。在外人眼裏他是個膽小鬼,遇事隻會躲在溫情身後的小白臉,可是溫情卻曉得他這個人,壓根就是懶得管別人的死活,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不會去理睬溫情的死活。
不知道這樣的人,會為什麽人而出手?
昨晚上他已經出手過一次了,隻是無人知道罷了。站在門口看戲的無酒坐在草地上看著這一切,就像有著上帝之眼般,把裏麵的情況都看在了眼裏。
她在等,等一個人出手。
“孩子,我的孩子……”李阿姨驚恐的看著圍在身邊的喪屍們,可嘴裏念叨的是孩子,她的眼珠子差點要突出眼眶,已經被嚇到精神失常了。
無酒的身邊也圍繞著喪屍,可是那些喪屍卻不敢靠近她隻是隔著四尺的距離垂涎欲滴的盯著她,就算她這塊食物有多麽的誘人,可是藏著罌粟,吃了就要被毒死,還會有誰敢來挑釁?
“孩子……”無酒那雙又圓又黑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紅光,櫻桃小嘴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小琴媽媽此刻抱著女嬰躲進了由三五個廢舊堆疊成的車輪胎裏麵,屏住了呼吸把孩子的口鼻也親親的掩上了。
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所有人的防線,大家在危難關頭隻能各奔東西,各自躲藏起來。她不知道除了自己,那些隊友還有沒有活下來,心裏悲苦又無奈,仿徨而緊張。
這裏果然是個陷阱,有人存心要置她們於死地。喪屍在外偷襲她們的後方,不知道裏麵的會不會藏著什麽更危險的陷阱?
小琴媽媽等著溫情,她希望那個勇敢的女孩能夠打敗這些喪屍帶她們活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可是為什麽她們還沒出來?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啊!小琴媽媽想要冒出頭去看外麵的情況,就看到被喪屍追著的張醫師艱難的在草地上扭著身子死命掙紮。
被喪心病狂的瘋子截掉了四肢後,張醫師就像根人棍一樣,除了靠翻動身子來跑路了。小琴媽媽眼裏落下了絕望的眼淚,她很想去拉張醫師一把,可是她要是衝出去就會引起喪屍的注意,她跟懷裏的孩子都會沒命的。
張醫師被喪屍嚇得心驚膽戰,精神徹底崩潰,無助的呐喊一聲,最後仰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放棄了掙紮:“太痛苦了……活著太痛苦了……死了也好……”下輩子可以重新來過,決不能重蹈覆轍了。
張醫師……小琴媽媽仿佛已經看到了他的下場,再也受不了了,蹲下了身子低聲哽咽了起來。她無法去看隊友被喪屍生吞活剝的場麵。
“不要!”外麵忽然響起了李阿姨的慘嚎聲,然後接下去又是張醫師不可置信的聲音:“你!你過來做什麽!”
“張醫師,你快跑啊!”李阿姨帶著痛苦的聲腔對張醫師說道:“昨晚上,是你救了我……不能讓你先我一步……這樣……我會,良心不安……”
李阿姨的氣息微弱了下去,再也見不到動靜了,之後是張醫師癲狂的喊叫聲:“啊!”他比剛才更痛苦更絕望,甚至是歇斯底裏的,哭腔裏還帶著不敢置信跟驚慌……
他曾被病患敲詐勒索,那顆善心一次次的被踐踏跟蹂躪成了如今的鐵石心腸,可真沒想到,他昨晚上救下的孕婦竟然會感恩圖報,在生死關頭舍身救他。
“死了一個……”無酒看不到外麵的變化,卻算準了人員的遞減,伸出自己細嫩的手指輕笑一聲刮了刮新荔般的臉腮,仿佛在思考什麽。
你還不打算動手麽?可真是無情冷酷。
溫情在拳擊館裏也聽到了張醫師那絕望的慘叫聲,心跳如鼓,呼吸急促了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切,焦慮萬分。
喪屍再次把香香給抓了起來這次沒有立馬下口就吃,而是毫不猶豫就把她給甩到溫情那裏,香香被他這樣一甩神智去了一半,倒在溫情的身邊捂著腦袋痛苦的卷縮起了身子。
“慕寒……”溫情此刻頭痛欲裂,雙臂酸軟無力,隻能保持跪地的姿勢,但心已經跟灌了鉛一樣沉重,她就算是座泰山也承受不住這即將垮塌下來的天啊!
她的心累了,人也快支離破碎,然而處在絕望的邊緣,她忽然生出了一點希翼。她希望那個一直冷眼旁觀著的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