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還不是怕她麽
拳擊館外麵的圍牆久未經修,看起來很清簡。隻是火磚上糊了一層水泥,顯得極為敷衍,才三間兩樓的房子,卻值幾千萬,不過是占了個黃金地段的便宜,這房價便高得嚇人。
拳擊館的房產主人是A市的房地產商人,不過他把房子出租給了拳擊館主人,每年都可以收入一筆可觀的房租費。
“為什麽要說到拳擊館主人的身上?”香香聽著大人們聊天,好奇道:“這個人跟我叔叔有關係麽?”溫情摸著她的後腦勺,笑道:“隻是隨意聊幾句,我想現在喪屍災難惹得人心惶惶,市民們無法正常的工作,商人們也會麵臨破產的危機。大家都不好過,隻是有些感慨這末世而已。這些年來房價漲得那麽高,為難了多少人呢?”
香香哼了一聲,卻滿不在乎道:“就算房地產商人賣不出房子,那也是餓死的駱駝比馬大。生意在不景氣也不會餓死的。”
“我想也是,不過我看A市的富豪跟商人都跑到外地去了,很少會留在A市。”溫情想到了剛來這裏時遇到的富二代,那個家夥是為了得到父親的股權才留在A市內。
“我跟你說,我爸爸就是A市內最大的房地產商。”香香得意道:“他一年可以賣出好幾棟高樓,大大小小的房地產商人當中,沒人比得過他的。”
文傑驚詫道:“你爸居然是房地產商,那你不是千金小姐了?”原來白富美就在他們這些難民當中啊。
“我爸爸也不知道去哪裏了。叔叔一直不告訴我他的消息,我現在也不是什麽小姐。”香香眼裏帶著落寞,鼻子哼出了一聲長氣,氣餒的踢著地上的可樂罐。
“等我們救出盲人大叔,就讓他趕緊告訴你爸爸的下落。”溫情揉著香香的頭頂,安慰道。
“小姐姐,你真好啊。”香香感激道,然後從背包裏摸出一張照片:“這個人就是我爸爸。”照片裏有個皮膚白皙,身材發福的男人笑眯眯的對著鏡頭,他的腳邊上站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女孩。這應該就是香香的爸爸了,看起來成熟穩重很符合成功人士的氣質,而香香那時候很小手裏抱著一個熊娃娃對著鏡頭皺眉噘嘴顯得很不開心,他們身後是一個噴泉,大概是在花園裏拍的。
“這是你的家?”溫情問道。
“嗯,我那時候待在家裏,後來就被我爸爸送到了鄉下,十年了,我都沒進城見過他。不過我記得小時候我穿著洋裙進進出出都是坐著車的,而且我家很大很飄亮,連門口的院子都很大。”香香的印象裏,她的家美得就跟童話一樣,她就是王國裏的公主。
“你家的私人花園都比得上學校的操場了。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文傑羨慕道。
“現在我也沒錢啊。”香香摸著空空的口袋,然後苦惱道:“叔叔來接我的時候就帶了行李,就沒什麽了。跟著他回來,我都沒吃過什麽大餐。”
“你爸爸不是房地產商人麽?家底沒有八位數,怎麽算得上合格的房地產商人?是不是你爸爸最近投資失敗了,所以一夜間變成了乞丐?”文傑取笑道。
“怎麽可能。我爸爸的公司要是倒閉,那A市還能發展建設得下去麽?”
“你爸爸要不是為了躲避債主,那怎麽不來見你這個女兒?難道他真的不要你了?”
“你好討厭,我不要跟你說話了。我爸爸怎麽會不要我。你家的事也不要你個外人管。”香香被激怒了,立馬狠狠的去懟文傑。
“文傑,你比她大,就不能讓讓孩子。別逗她了,大家心情也不好,有些玩笑還是別開了。”溫情已經走到了體育館門口,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這裏麵好像沒人,昨晚上你們當真看清了牆上的字跡麽?”文傑跟在溫情身邊,亦步亦趨,他也很緊張,因為他掛心龍姐的安危,至於盲人大叔倒沒什麽感覺。
“哪字跡我認得出,是我叔叔寫的。”香香說道:“他是左撇子,喜歡寫反字,所以我知道……”
“人在不同的情況下,字跡或多或少會發成變化,不過左撇子的字跡還是很好認的。”溫情也同意香香的說法,相信那個字是盲人大叔留下的。
“你們就不懷疑麽?”文傑說道:“好端端的人為什麽會留下消息失蹤了,一定是有人挾持了他們。可能那個消息並不是原主人的意思,而是有人要設下陷阱引我們上鉤。”
香香翻著白眼:“你想到的我們也想得到,我叔叔還沒那麽無聊,跟我們玩捉迷藏,十有八九是有人利用他挖個坑騙我們跳進去。”
“那你們還要來?”文傑覺得她們很傻。
“不來,那怎麽我叔叔是不是成為了人質?不來,還能想其它法子找人麽?”
“好了,你們不要吵了。這件事,大家都是深思熟慮過後,才打算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過來一看究竟。”溫情看香香跟文傑吵了起來,愈加心煩。
“不是我啊,大姐姐,這家夥那麽膽小怕事,擔心這個擔憂那個,前怕虎後怕狼,能成什麽大事?現在的A市哪有真正安全的地方。”香香扭過了頭懶得去理會身邊的文傑。
盲人大叔是必須找的,但是溫情也不會讓所有人陪自己冒險,所以她把隊伍分成了兩支,斥候,衝鋒,後勤。她把最弱勢的兩個媽媽跟孩子還有張醫師,無酒都放到了後勤部,讓他們等在外麵把風,而慕寒還有香香就當衝鋒吧,她走在最前頭當偵查員收集前麵的情報。
不過多出來一個文傑,本來是想把他放在最後麵做個後勤人員,誰讓這家夥斷了肋骨不能做劇烈運動,不過文傑反應很激烈,似乎不願意跟弱勢群體為伍,好像跟那些阿姨孩子待在一起很受屈辱。
“我雖然不能打架了但是也可以幫你們探路子,別把我當成傷殘人士好不好?”文傑當時是這樣抗議的,溫情也隨便他。
不過無酒卻是對著他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也隻有她心知肚明為什麽文傑不願意靠近她們,還不是怕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