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我不會原諒你
她愣了一眼,看著眼前飄搖的長明燈,急忙起身看著乍然出現在眼前的慕寒,急忙問道:“你在幹什麽?”慕寒沒理會她,隻是要去揮滅長明燈,溫情幾步擋在他麵前,質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慕寒看著她,那目光冷得跟冰一樣。溫情皺眉,不知道他為什麽對自己的態度如此惡劣。
做錯事的人是他才對,為什麽還敢這樣看待自己。
“慕寒,我已經不想跟你有什麽牽扯了。我們好聚好散,以後我就算落到江明月的手上,也不用麻煩你來救。但是你不要來打擾我,出現在我麵前。”溫情冷冷說道:“這裏的事跟你半毛錢關係也沒有,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慕寒緩緩張口:“你們又在設陣法,想要加害朽鳶。”
“你在說什麽?什麽朽鳶?”溫情聽不明白他提的是誰。
“朽鳶是我如今的妻子。”慕寒淡淡道:“你們上回便害她重傷,險些沒命,這回又要用這樣的邪門法術來害人。”
“你變得還真快。”溫情看他變臉跟翻書似的,自嘲了下,然後算是明白了他口裏的朽鳶是誰了。
“慕寒,你已經把她當做了妻子。還真快。”她自歎弗如道:“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我還真搞不懂你這顆心,到底是怎麽樣的。”
慕寒負手道:“不管我的心在想什麽,我想要保護的人,誰也不能傷害。”他忽然放開手朝著長生的天靈蓋打了下去。
溫情看他出手狠辣,趕緊要推開他卻被他的掌力給反彈開了去。
“慕寒!你住手!”溫情被他甩出了陣法外頭,震傷了肺腑,嘴角溢出了血。她不知道慕寒是有多愛護朽鳶,竟然出手打她,這是他第一次動手。
慕寒的掌勢應著溫情的關係削弱了一半,再打到長生的腦顱之上,倒是沒那般慘烈。長生麵露痛苦,倏然睜開了眼睛,可還沒站起來,嘴角一抖便噗出了一口血。慕寒見一掌未曾使得他暴斃,便閃身後退,又要對著長生灌去一掌。
溫情看場麵緊迫,道長又情況危急,大叫一聲:“慕寒!你瘋魔了麽?你要是再動手,我不會原諒你!”
長生的眼睛都充滿了血絲,顯然頭部受了重傷,人也站不起來,隻能坐以待斃。
溫情看慕寒絲毫不為自己所動,心裏湧起了憤怒還有讓她害怕的怨念。“慕寒,你是不是吃錯了什麽藥?怎麽會變得如此不可理喻?”溫情無奈的搖頭,已經對他失望透頂。
“小兄弟,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我們無冤無仇,你連一個理由也不告訴我就想要取我的性命,未免太把人命當兒戲了?”長生吃力的問道:“今晚我隻是開設陣法救我的徒兒,並非要害你妻子。你既然娶了她,那我們便不是同道人。隻要你不來招惹我,貧道也不會再去找你們的麻煩。”
“可你對她仍舊有威脅,不除掉你,她也難安下心思,還要處處提防你。”慕寒終於給出了理由,然後看也不看一旁的溫情,又要朝道長打去。
溫情情急之下拔出了發髻上的金釵朝著慕寒的脖頸甩了過去,那尖細的釵尖刺入了慕寒的喉管。慕寒還是沒有去擋下這支發釵,還是對著長生打去了一掌。溫情深吸了口氣,看到慕寒的脖頸流下了幾滴血,可是他眼裏的殺機讓她提不起一點愧疚之心,而是滿腔的怨怒。
“小兄弟,你這咄咄逼人,是要把貧道往絕路上逼啊!”長生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顧嘴角不斷溢出的血,雙掌朝地上一擊,身子一個翻騰,整個人倒懸了起來。慕寒這一掌打到了空氣中,他看著掌心消散的真力,再看著已經飛落到溫情身邊的長生,緩緩擺正了身子。
“看來你對我起了必殺之心,此地不宜久留,希望我們日後再也不要見麵。”長生沒露出憤怒之色,還是心平氣和的對慕寒微笑著,然後握住了溫情的手腕帶她離開了此地。
慕寒站在陣法中央,看著周圍撤散的靈力,緩緩伸手從臉頰邊揭下了一張臉皮,那雙眼睛也轉變成了暗紅色,猶如一隻披著人皮的魔鬼。朽鳶便是一二三四的真名。但她說過,不到一定的時機是不會告訴慕寒自己的真名字。除非對能夠戰勝她打敗她。
朽鳶把麵皮甩在了長明燈上,空氣裏有股皮肉燒焦的臭味。她看著倒塌的招魂幡,輕哼了一聲。她說過要不會強迫慕寒娶自己,而是要他心甘情願的服從自己。
長生帶著溫情打算回到自己的道觀之中,兩人在夜裏急奔,想要躲開身後的追擊。
可是他們還未跑出多遠,長生便捂著胸口氣喘籲籲的挨著溫情的肩膀倒了下去,溫情驚恐道:“道長!道長!”她焦灼的抱著長生看著荒無人煙的山坡,不知道該去哪裏。這附近沒有人家,想要找個避風港給長生療傷,也是困難。
她守了道長一夜,提心吊膽生怕慕寒會追殺上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遇到一輛牛車便給了主人一些銀錢讓他帶著去往了一處小鎮。
“客官,樓下來了位客人,好似是來找你的。”小二哥推門進來告知溫情樓下有她的故人。
“來人是誰?”溫情問道。她已經給長生找過了大夫,現在要去藥鋪抓藥給對方熬煮,一聽人說有故人來找自己。她想不到在這裏還有什麽親友?回想了下,認識的人中也不會有人到這裏來,除非是……
她麵露焦慮,猜測道:可鞥呢是慕寒追上來了。
“我在這裏無親無故的,趕緊跟他說是認錯了人,不要告訴他我的音容笑貌,對了,你可以誇張點說。”溫情給了小二哥賞錢:“我不想要見任何人,你可以胡亂瞎編,總之要把他給說走,別讓他上來。”
小二哥得了錢就下去給她辦事了。溫情覺得再待下去仍舊很危險,還是帶著重傷的長生要從客棧的另一處出口離開。
她帶著長生道長要從後院走出去,可忽然感覺到一道目光正從門口射了過來讓她背心一涼,便拔不動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