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虐待犯人也得給點食物啊
也許是外麵吹進來了冷風,溫情打了個哆嗦,覺得渾身不對勁。還沒傷風,怎麽骨子就開始打顫了。
無豔站在山頭上看著密室那邊的情況,隻能遠遠看著卻聽不清她們在講什麽。夜風呼嘯,那幾片黑紗在空中飛舞,如何狂亂也是無聲無息。
“你在這裏待了多久?”一二三四站在山坡下,仰頭看著山上的人。
無豔僵立久了,腳步有些難以拖動。
“你老是站得那麽高,要是山頭上的風一大,你不是要摔個頭破血流了?”一二三四冷笑道:“你不是合適站那麽高,快下來。”
無豔站在山頭上俯視著她,這是第一次垂眸去看那個冷魅的女子,覺得對方依舊是高不可攀拒人於千裏之外。她歎息了一聲,不管她們所在的位置如何,她不及對方高貴大方。
可是後來,在別人的眼中,她與今日亦是截然不同的。
“我要在密室的門前堆上幹柴,然後澆上蠟油,燃上一把火。”一二三四看著已經下來的無豔,伸手扶著對方的劉海:“你說裏麵的人會怎麽樣?”
“你又要折磨人了。”無豔驚慌道:“你上回已經折騰過了一回,還不覺得夠麽?”
“那隻是對付慕寒,我還沒試探過她的忍耐力。剛才我想還是燒火更好玩些。”無豔卻是來了興致,頗為期待:“她會不會像隻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撞?”
“你這樣太無聊了。”無豔脫口就道:“為什麽就非要做別人討厭的事?”
一二三四臉上的笑容淡了,目光裏帶著威嚴,冷冷的看著無豔:“你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是不是覺得我平日裏對你客氣,讓你長底氣了?”她挑眉冷笑,露出了編貝的牙齒。
“我,我錯了。”無豔看她生氣,心裏也閃過愧疚,不由認錯。
“錯了那就彌補。”一二三四吩咐道:“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當做是你對剛才的不敬做出的賠歉。”
無豔為難,半天不曾回應她,握著的拳頭縮進了袖子裏。
“我等著。”一二三四撫著臉上的輕紗,繼續朝前走去。
溫情現在很清醒,餓過頭了,腦子變得更靈活,到是精神百倍,不過臉色卻是蒼白。她坐在地上,想要閉著眼睛熬過去,可不一會兒又會忍不住醒過來。記得一二三四走的時候說過要給她帶來吃的,就算是剩飯剩菜她也不會介意。
不過那人已出去好久了。
“咕咕。”溫情摸著癟了的肚子,憂傷的從鼻子裏哼了聲氣,鬱悶的靠著柱子,腦子裏不斷的浮現自己最喜歡吃的蘇州小吃,什麽翡翠燒麥宿遷涼皮杏仁豆腐……等我回到直播間,拿到了月底獎金我就去蘇州旅遊一回,大吃一頓。
可是要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啊?她想著已經亂成一團的人物感情,都不知道要什麽時候完成係統任務。
左右想著,頓覺一個腦袋兩個大了。磨著時間還沒等到一二三四送吃的來,溫情的胃都在收縮了。
“虐待犯人也得給點食物啊,不然你們怎麽審問?”溫情不由惱火:這個毫無人性的虛擬世界,我遲早要離開。
隱隱約約的,她看到房裏飄著一股白煙。仔細嗅嗅,聞著不對勁。
一股刺鼻的煙一下子鑽入了她的鼻腔,像竹簽子從她鼻子裏捅進了咽喉。溫情難受得猛烈咳嗽了起來,淚腺也酸澀一片,滴下大顆大顆的眼淚。
溫情覺得自己好久沒哭了,居然真的會像個孩子般,在臉上留下一條小溪。
“喂!”她使勁擦著眼睛,想要止住拚命往外流的眼淚,大聲喊道:“門口的人!你是不是要弄死我啊!”她窩火道:“不給我飯吃,不給我水喝!還在外麵煽風點火的折騰我!你到底幾個意思?”沒說多久,她有劇烈咳嗽了起來。
密室裏的濃煙太大,溫情已經被嗆得咽喉發腫,說不出話來。可內心真是無比討厭密室外的人。
蠟油本就可以燃很久,再添上不少的柴火,估計還可以燒個個把時辰。聽著柴火燃燒的聲音,無豔便於心不忍,可是不敢在一二三四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
“喂!想要我死直接殺了我好了,用這種卑劣的招數折磨人,你也太黑了。我不會武功,手無縛雞之力,你還這樣虐待我。我們之間可真沒什麽深仇大恨,你幹嘛要這樣不留餘地的折磨我!喂!咳咳……外麵的人聽到了麽?我……快要被悶死了。”
無豔聽著裏麵的叫喚,心裏狂跳不停,趕緊走到了一二三四的跟前,支支吾吾道:”你聽到她的叫喚了麽?”
女魔頭把肩上吹亂的黑紗整理了下,然後伸手擦著無豔臉上的煤灰:“我耳朵還不聾,怎麽會聽不到。”
“那該好了吧?”無豔焦慮的舔著幹燥的唇瓣:“再這樣下去,她會悶死的。”
“她嗓門那麽大,看來還有力氣。”一二三四毫不在意裏麵人的死活,眼風劃過無豔的臉,帶著蔑視。
“咳咳……”密室裏的咳嗽聲越來越劇烈,最後竟然嗆得急了,透著無力跟虛弱,仿若主人得了肺癆一般。
溫情心裏當真想把一二三四的十八代祖宗都過問一遍,她有多久沒爆粗了,可麵對這樣的待遇,她叫苦不迭,覺得冤枉之計。當一二三四命在一線之時,她竟然動了惻隱之心,然而自己落在這個女魔頭手上卻被虐待。這兩者之間的差距,讓她對人情產生了質疑。
要是風水輪流轉,你這個女魔頭落到我手裏,我絕不會再心軟。
“夠了吧!”無豔在外麵著急道:“你要是悶死了她,那就得不償失了。你不是還要用她來威脅慕寒麽?總得保住她的命。”
一二三四看火勢還很旺,似乎沒個止歇。她也在這裏站了很久,也該累了。既然把裏麵的人給折騰了一頓,就當做是給對方教訓,順便補償自己受過的罪。
她摜力一掌把柴火上的火焰給抖了幹淨,然後拂袖一揚,便讓空中的熱氣隨風而散。
無豔看著熄滅的幹柴堆,鬆了口氣。一二三四卻去了山頭再次把石門給打了開來。
溫情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可石門一開,一股冷風吹了進來,立馬讓她張弛的肌膚一緊,冷不丁便打了個激靈。
“你是在燒雞麽?”溫情擦著額頭上已經冷卻的汗水,大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