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你讓我念女論語
暇靈父母走了後,溫情從房裏出來,看著一臉淡漠的慕寒,暗道:總是板著臉色,讓誰都猜不出他的心思。這人心防太重,可這樣對人對己都有傷害。靠近他的人會傷心,那他呢?會不會太寂寞了?
“慕寒,我想問你句話。”溫情思忖再三還是問出了口:“為何你從來都不會笑?”
慕寒的目光朝她移過來,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流過泠泠的清光:“你知道這個,又能對你有何好處?”
“你是從未開心過還是在心裏默默歡喜不讓人知道?”溫情說道:“人總有喜怒哀樂,你卻是不管在人前還是人後都是繃著臉,就像冰塊一樣。是天生如此還是有什麽隱疾?”她暗自猜測道:難道是麵癱?麵部神經癱瘓導致喜怒不形於色。
“念過女四書麽?”慕寒問道。
“什麽?你讓我念女論語?”溫情詫異道。
“你有空多念念,學學這裏的規矩。如何持家處世事理?還有你平日的言行舉止都可以從裏麵得到提示。”慕寒淡淡道:
“女論語第一立身:凡為女子,先學立身,立身之法,惟務清貞。清則身潔,貞則身榮。行莫回頭,語莫掀唇。坐莫動膝,立莫搖裙。喜莫大笑,怒莫高聲。內外各處,男女異群。莫窺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屬,莫與通名。女非善淑,莫與相親。立身端正,方可為人。”
溫情聽著他嘰裏呱啦說了一通女則,氣到不行,她最討厭這種鬼規矩。這封建社會用條條框框來束縛女人,卻獨尊男人為天。她好歹是新世紀的女子早就不吃這套了,這個慕寒還想讓她來守這破規矩!溫情咬牙:
“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大男子主義,哼!”她冷笑道:“我既然貴為公主,何必守這些凡俗之禮。不跟你多說了。”她憋了一肚子氣回了房間,把門給反鎖上。
這就是理念的衝突。她跟慕寒這種作古的人在一起根本就是荒唐。兩人三觀理念都不一樣,真要在一起還不得天天爭執。
等我攻略了你,就插翅膀離開這裏。見你鬼的女論語!
她已經不想去探究慕寒為何喜怒不形於色的緣故了,多半是他這人過於迂腐思想陳舊,墨守成規,所以才壓抑自己的情緒,久而久之就變態了!不,他現在八成連做人的滋味都忘了吧!左一個規矩,右一個規矩,說破天,還不是畫地為牢,庸人自擾!
溫情捂著耳朵捂進了被子裏,悶頭大睡。第二天她醒來,卻不去想慕寒的討厭之處,而是費盡心思去想怎麽讓他喜歡自己?不過這事還見不到進展,相比之下江明月跟李景言是該收拾了。
“慕寒,我找你有事。”溫情大清早的起來不梳妝打扮,就進了慕寒的房間。她也不顧忌什麽,而慕寒正坐在床上散下了頭發。
“你也剛起啊。”溫情看他瞧著自己不說話,打了個哈哈,暗道:我來得不是時候,可他這是生氣還是默許了?
溫情卻不知道自己對待慕寒已經隨便了起來,不敲門就進了人家的屋子。她現在可不是慕寒的妻子了,這樣擅闖進來已經有些曖昧了。
“你進來就是跟我打招呼?”慕寒問道。他伸手理著胸口的發梢,漫不經心道:“有什麽話就說吧。也不用藏藏掖掖。”
“慕寒,我是想問,你要什麽時候動手去處置了江明月跟李景言?”溫情有點迫不及待,自從經過了一次事故,她反而膽小了起來。上次的意外讓她很害怕,要是再不除掉江明月,若是再來一次危險。到時候又會有誰不顧性命的來救她呢?
即便再出現跟吳玉生那樣的好人不顧一切的來換她的命,可溫情卻再也承受不起了。
“江明月跟李景言也是我的對手,處置他們是遲早的事。你要是心急,便時時刻刻的留在我身邊不要擅自離開。”慕寒覺察到了她的恐慌,卻並不安慰:“隻要你待在我身邊,便不會出事。有我在前麵,他們算不到你頭上。但是……”他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說道:“你要是固執己見,不聽我的話,那麽再遇到上回那樣的意外,也不是不可能。”
溫情想到那意外也多半是因慕寒而起,誰讓他的仇人那麽多:“還說上回的事,不是你把我給氣走了,我能被李在憲抓走麽?慕寒,說話要憑良心,我後來還不是挾持了李在憲的女人來救你。你可不能倒打一耙說我礙事。”
慕寒說道:“你要跟我清算之前的事?”
溫情看他神色淡漠,心裏暗道:我真是傻了,怎麽把好好的氣氛給弄僵了。事情都過去了,我跟他算什麽賬?
“好吧,我剛才說話有點過分了。對不起。”溫情率先服軟。
“我並不接受你的道歉。”慕寒站了起來,走到她跟前:“不要因他人的犧牲,便自亂陣腳。你的心如今已經亂了,我不想跟你計較。你暫先按捺,我自有安排。”
“你還有什麽計劃?”溫情看他還有別的打算:“慕寒,你除了想要絆倒李景言,是不是還要別的目的?”
慕寒不做回答,但溫情已經有了點數。她退到了門檻之後,心裏已經轉變了想法:慕寒想要的太多,我要是再對他不放手,沒準要耗費不少的青春在他身上。我可不會等待他,任何事都得有個底限不是。他追逐的東西太多,我哪有那麽多時間可以陪著他浪費。罷了,等到處置掉江明月跟李景言,我就回到主播間。這個男神,誰要攻略誰去。我不奉陪了。
小妹過來給溫情梳洗打扮,然後問道:“公主,你要什麽時候跟太尉大人和好?”
溫情留在慕家,那心意自然看在了家仆的眼中。多半是公主回心轉意,要回到慕寒身邊了。
“和好?”溫情冷笑道:“昨日之日不可留,鏡子碎了就是碎了,還真能圓回來?”
“啊?公主,你昨天還不是這個態度。你不是說等到暇靈的喪事辦完了,再做回太尉夫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