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他也懷疑過我
暇靈對慕寒的感情，也隻有她自己知道，溫情自然無法看明白。不過想來以慕寒的才華要得到女人的喜愛，也是輕而易舉的。溫情雖不知暇靈有多少真心，可也覺得此事合情合理。
“我自己也有錯，早先為何不提防你呢？是我錯信了人。”溫情說道：“也是我活該。”她倒也心平氣和：“你如果要在這個家待下去，必然要比從前難上很多。老爺就算護著你，但我已不會信任你。暇靈，你無需再跟我道歉。即便態度誠懇一萬倍那也於事無補了。你的事我會等老爺回來後再跟他商量。”
小妹也跟著說道：“夫人都說了，你還不明白麽？趕緊走人，站在這裏多礙眼。家裏當家做主的還是夫人，你想要爭寵啊，還早得很。”
暇靈說道：“我來見夫人，隻是想要解釋昨晚的事，並且道歉，並未要求夫人接受我。我也知道夫人現在一定很生氣，不會聽我的話。”
“你都知道了，還來這裏幹什麽？明知故犯，真是無聊。”小妹哼道。
“我也是於心不安，即便知道沒用，也想要試試看。”
“你們兩個人就少說句話。”溫情看小妹又要損暇靈，便製止道：“你的話我不是不聽，但並未接受你的道歉。你也試過了，現在大概心安理得了。”
暇靈臉色難看，卻是無奈道：“夫人，那我就先退下了。”
溫情看她離開的背影，伸手支著腦袋，有點傷腦筋道：“為什麽我看她總是滿腔委屈，似乎還有難言之隱？”
“她就是喜歡賣可憐，就會裝裝樣子，騙人同情。”小妹不屑道：“她私下裏對我可不客氣著呢！”
“那你的態度也是不好的，她才會對你擺臉色。”溫情一副你自找的嫌棄樣子看著小妹：“以後少去招惹她。”
“我就是看不慣她的為人處世，實在是太別扭了。夫人你還在為她說話。”小妹頗為不值道：“她何曾想過夫人的處境。”
溫情淡淡道：“我也是為你好，她日後的地位不同於今日，要是招惹了她，你這個小丫頭就不好做人了。好歹她也是老爺看中的人，你想跟她較勁麽？”
“夫人難道不會幫我？就看著這賤人欺負我啊？”小妹委屈道。
“你少賤人來去了。”溫情不耐道：“以後做事不要暴躁，也少口出不遜，一般人多半是吃了嘴上的虧。你說點好話，日子還好過點。”
“那也要看說好話給誰聽啊……”小妹不以為然道。
溫情暗道：你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早晚都要吃這口頭便宜的虧。
她現在也是舉措不定，也沒心思去管小妹的事。
這件事還得跟慕寒深談過再下決定，要不要留暇靈，她也要有個有利的條件。不然她豈不是虧了？
暇靈離開了溫情那裏，本是想要回屋，可在半道上又見到了神出鬼沒的女刺客，便驚詫道：“你怎麽又無端的闖進了府？要是給守衛發現，我們的計劃都要泡湯了。”
“我是來看你是不是露了破綻。”一二三四看著她：“昨晚上感覺如何？”
暇靈偏過目光，摸著臉頰：“你也什麽話都會問，這種事還有什麽好說的。”她擺了臉色：“反正我照著你的吩咐去做了，事情也如願的發展了下去。我們現在正在風頭上。”
“看你春光滿麵，想必昨晚是得逞了。”一二三四冷笑道：“這頭麵一夜之間就換了，還真有點貴族的樣子。”她伸手從暇靈的頭上扯下有一根頭發，把對方揪痛了：“不過麻雀是永遠做不了鳳凰的，你也收好自己的心，不要太貪心，什麽都要得到。”
暇靈皺眉道：“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立場，也知道該做什麽。等我完成你們交待的事，就跟我父母離開這裏，隱居起來。”
“你倒是很容易滿足。”一二三四的目光裏透著探究，看了暇靈一會兒：“你比江明月要幹淨很多，沒那麽多雜念。”
“我當然不會像她。”暇靈說道：“我隻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哪能接觸到權貴，也沒那麽多心機跟人勾心鬥角。我資質愚鈍，玩不過你們這些聰明人。”
“大智若愚。”一二三四仰頭道：“我倒是很欣賞內斂隱忍的人。”她伸手抵著暇靈的嘴唇，似笑非笑道：“比如你。江明月算不上什麽才女，也就是個張牙舞爪的瘋子罷了。你看起來什麽都不懂，單純得像山裏的溪水，很容易讓人看透你。但是卻是心境澄澈，讓人討厭不起來。”
“你討厭或者喜歡我，那又有什麽關係？”暇靈說道：“我不在乎。”
“我要是討厭你，怎麽會讓你去陪慕寒春風一度？換做是江明月的話，我會嫉妒得要命的。”一二三四笑了起來：“但是你對我沒什麽威脅，而且也很簡單，我就容忍了。”
暇靈暗驚：聽她的話，似乎對大人也有非分之想，那可就糟了。這女人邪惡如鬼，不好對付，要是對慕寒有那種想法，那可怎麽辦？而且夫人也會成為她的眼中釘的。
“你來找我，就是想要證實昨晚上的事？”暇靈問道。
“那倒不全是，我除了來看你的進展，還有件事要吩咐你去做。”一二三四道：“時候不早了，你也該讓棲霞離開這裏，好讓江明月動手。”
“那還有點過早，我才剛得到大人的喜愛，一時間無法撼動棲霞公主的地位。”暇靈否決道。
“你就不會做些手腳？做事為何都要擺得那麽清楚？”一二三四說道：“你可以離間他們。”
“我……”暇靈猶豫道：“我有什麽本事讓大人聽我的心意去辦事？他是個有原則的人，為了昨晚的事便承擔了全部的責任，讓我做他的如夫人。”
一二三四的目光冷冷的瞧著她：“他那麽快就答應納你為妾，倒是很喜歡你啊。”
“他也懷疑過我。”暇靈說道：“幸好我掩蓋過去了，不然要是被他拆穿，就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