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跟隻跳蚤一樣討厭
溫情看她說得那麽情真意切,想到小妹老是在耳邊說她的壞話,便覺得尷尬。其實暇靈看起來很幹淨,不會做那些心術不正的事。縱然慕寒的確是個誘惑,但是正常人都有自製力,想來暇靈也會克製自己不會不自量力。
“你現在來看我也不遲。”溫情笑道:“我也在想著你該過來了,不枉我待你如姐妹般。”
“夫人,我來扶你。”暇靈輕扶著溫情坐起來,然後拿了夜壺讓她解手。兩人都是女兒家,在這方麵也不怎麽拘謹,溫情也就遲疑了一下立馬就坦然了,對暇靈沒必要緊張。等解手後,她鬆了口氣,覺得辦了人生第一件大事。
“小妹這丫頭又浪哪裏去了?”溫情責怪道:“這丫頭沒事的時候就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吵著,現在一有事叫她就沒個人了。不靠譜。”
“她或許是身體不適,我也沒見過她。”暇靈說道。
“八成是在偷懶。”溫情氣道:“好吃懶做,又愛指揮人做事,這丫頭還沒見出息就喜歡投機取巧了。”
“夫人,你莫要動氣了。其實你要身邊沒個人服侍,也可以傳喚我的。”暇靈說道:“我在這裏也沒什麽事可做,夫人身子不便,可以讓我代勞。”
“這,你是客人,勞煩你照顧我,多說不過去。”溫情訕訕道。
“夫人既然比我當成姐妹,那我也該待你如親人般。在你臥床的時候,我給你端茶倒水,貼身伺候也是應該的。”暇靈柔聲說道。
“那你現在就待在我身邊,正缺個人陪我說話。”溫情沒了睡意,想找個人陪著,正好暇靈願意,那也是好事。
“夫人喝點水吧。”暇靈給她倒了杯熱茶,坐在她身邊遞過去。
“你的傷好多了麽?”溫情拿過茶杯,吹了幾口,忽而想到暇靈前幾日也受了傷便問道:“你那夜是怎麽受的傷?又是誰傷了你?”
“夫人問起了這件事。”暇靈神色淡淡,也不遮掩道:“其實也沒什麽大礙,隻是肩上受了點皮肉傷罷了。我躺了一日便好。”
“那天我本想來看望你,可我見老爺在你屋裏,也不方便進去。”溫情說道:“再說我跟他都是一家人,他也代了我那一份。”
暇靈詫異道:“夫人就在外麵看我?那天我……雖然大人來看我,但隻是普通朋友的關心而已。夫人莫要上心,我跟大人很清白。”她想著溫情莫不是看了那場麵誤會了大人,那可不好。
“我想著他在了,我進去倒是有些顯得多餘。”
“夫人,是不是介意那件事?我跟大人並非是那樣的感情。夫人不要誤會,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夫妻不和睦。若是夫人介意的話,暇靈願意離開這裏,也不去王家了,隨便找個無人問津的地方,隱居起來。”暇靈黯然道:“夫人大概是為了那天的事,所以才會外出散心吧!故而才會被人擄走,遭了那樣的罪。”她心裏愧疚萬分,歎息了一聲:“早知回到這裏,會給夫人帶了這樣的困擾,我是說什麽也不跟著夫人回來的。”
溫情搖頭,看她如此內疚,也不好意思道:“我也不是介意。你別多想了。”
“夫人,是因為老爺的意思所以才留下我吧。有些事是做給外人看的,我也知道。”暇靈說道。
“你不相信我?”溫情心急了:“暇靈,我待你如何?你還感覺不出麽?要是我提防你,早就不會讓你進門了。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妹妹看待。至於你跟老爺親近,的確看在了我眼裏,可我並未生氣,也從未懷疑過你。”她剖心道:
“你跟老爺的事,我不想參與,也不阻攔你們。不是我無能為力,而是我知道你不會來破壞我的家庭搶走我的夫君。你如今也隻是獨自一人,與其在外麵吃苦受累不如在我這屋簷底下乘涼。我的生活不介意多你一人,因為你有人格有高潔的情操,故而我很放心你。”
暇靈反問道:“果真是如此麽?那夫人為何要在我屋外站著不進來?為什麽對老爺也是冷淡不關心?我並非是要插入你們的感情,隻是想要多嘴的問一句,夫人是不是得罪過老爺?”
溫情咳嗽了一聲,被她問得有點尷尬,一時之間還真不好回答。她得罪慕寒的地方還是挺多的,最厲害的那次,就發生在她穿到係統的第一天。棲霞給慕寒下過慢性毒藥,此事揭發後,慕寒不僅審問了李景言而且差點要了棲霞的命。
“我以前是做過對不住他的事,但那也是單純無知,遭了小人利用。”溫情吞吞吐吐道:“其實那也不是我想要做的。”怪就怪棲霞這個原主,傻乎乎的聽從李景言的話唯他們是從,加害了慕寒。棲霞那樣沒主見沒腦子的配角自然是會落到炮灰的下場。溫情穿到她身上,便是來給她改寫命運的,打臉那兩個自以為是,囂張跋扈的男女主角。
“夫人,做過什麽呢?”暇靈問道。
“我……”溫情哪好意思說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說道:“這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我想夫君也不會再提這個。他也該是原諒我了。”這話還真沒錯,慕寒就從未提過棲霞下毒的事。仿佛那件事並不重要,不值得記著。
“夫人不想說,那我也不多問了。”暇靈知道溫情有所保留,也不再問下去。兩人之後就避開了慕寒說起了其它事,閑拉著家常,就撐過了一下午。溫情覺得這半日的功夫過得真漫長,還不如一個人蒙頭大睡。什麽暇靈讓她如此不自在了。
暇靈把心思放在了慕寒身上,似乎還有點責怪溫情對慕寒不夠貼心。
那可真冤枉死溫情了。她倒是想貼心關懷對方,那也要慕寒首肯啊。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再是殷勤,也是憾不動一座冰山。
暇靈離開了她的房間,然後去了前廳吃飯。小妹在路上看到她,哼了一聲問道:“你又去夫人房裏了。我才走開一會功夫你就忍不住去搗亂。是不給清淨麽?跟隻跳蚤一樣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