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怎麽什麽都懂
她對暇靈的關心或許還及不上王複這個浪蕩子。他原來是這樣保護著暇靈的啊。
“我喝就是了,不過我要警告你,別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對我做什麽壞事。”溫情瞪眼道:“不然我醒過來,察覺出什麽異樣就不會饒過你。”
王複哼道:“你就跟個小雞仔一樣,我真想要揍你早就把你綁起來打了,我是讓著你的。”他鄙夷的對溫情翻著白眼。
溫情又來氣了,然後果斷的端起甜湯灌了下去。加了迷藥的甜湯一點也不好喝,還帶著酸味,她總算知道那些小說裏寫主角被迷魂湯給灌暈的橋段是作者瞎編亂造的。這種黑暗料理,也就中二少年會喝。
她暗自吐槽,腦子就開始昏沉,便看到地麵在轉動,不一會頭一重就栽倒在了地上。等她醒過來,已經不是在王家的廚房。不過頭頂上的天花板卻很精致,空氣裏還有女人的脂粉味。
她大致可以知道住在這間房的主人身份尊貴,而且是個愛搽胭脂的女人。
“她還是沒醒來?”門外有人詢問了一聲。
“奴婢沒聽到裏麵的動靜,想是還未清醒。”
“這頭死豬還打算在我的床上賴著。你們也真是的,怎麽什麽人都往我床鋪上帶著?不知道那是我的私人房間麽?哪裏是這種貨色該躺的地方。”外麵有人在斥罵下人。溫情聽著聲音挺熟悉,不由用混沌的腦子轉了轉,然後驚詫道:“是江明月。”
“太子妃請恕罪,奴婢也是阻攔不住,那個帶人過來的少爺,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把懷裏的人給丟在你床上。”奴婢尖細的聲音聽著溫情有點不舒服,暗道:宮裏人都是太監音麽?調子乖乖的,娘裏娘氣。
“我才出去散會步的功夫,他就來了。這辦事效率比我的屬下要高多了。還真是抓住了他心坎上的人,才會如此奏效。好了,人已經帶來了我先驗驗貨,再說放人的事。”江明月鬆了口氣,然後帶著嘲諷的意味對王複誇讚了一番,然後問道:“他人呢?”
“剛才奴婢讓人匯報給娘娘的時候,他還在這裏等候著,不過後來他說肚子疼就去了茅廁。”
“嘖!才誇了他一句就給我掉鏈子,還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沒出息的東西。”江明月又露出了嫌棄之色。
“好了,你把門給打開,我去看看人。”
“是。”奴婢把房門打開後,就恭敬的候在門口,低眉順眼狀。
溫情知道江明月此刻進來了,心裏還有點慌張,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要自己的命,暗自揣測:她用暇靈為人質來要挾王複抓我過來交換,是想要親自了結我吧!我對江明月威脅太大,她自然恨不得盡早除掉我以安心。
有慕寒在我身邊,她不敢貿然動手,便借用了暇靈來對付我,真是心思惡毒的女人。
“原想著不急著收拾你,先跟你合作一塊把慕寒給拿下,然後再讓你消失在這個世上。”江明月彎腰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溫情,歎息道:“不過我計較了下你的性情,覺得你這人太耿直了,不合適跟我合作,我們不是一路人,上不了一條船啊。那也隻有先對付你了。”
“其實我也想跟你處一對姐妹的,畢竟我們還是老鄉不是麽?但是呢,我在這裏活得太久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那些權貴的心我也大都摸透了,也知人情世故,那也就不想要回去了。”江明月淡淡道:“我已經變成這個時空的人,回去還有什麽意思。”
溫情聽到她這感慨頗覺意外,原來江明月也有過仿徨孤獨的時候,可惜她現在已經變成了利欲熏心的女人,已經無法回頭了。
“你要是還沒醒來,那也好。”江明月從袖子裏亮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溫情的胸口:“這樣或許不會那麽痛苦……”她幽幽的在溫情耳邊說道:“知道你是無辜的,可這世上無辜人太多了。在我眼裏,阻攔我前路的都該死……”她邪惡的勾起了唇角,眼裏鋒芒畢露。
啪!溫情的耳邊響起一陣碎瓷聲,不由一震。她剛才聽到江明月要對自己下手,正處在焦慮惶恐之中,想要閃避開去,哪知道這憑地響起了這聲驚雷。
“你個蠢女人還躺著幹什麽?裝屍體麽?”溫情被王複暴躁的罵聲給驚醒了。她急忙回神,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瞧著倒在地板上的江明月,挑眉道:“你下手還真會找點,她沒給你砸死。”
“我當然不能砸死她。”王複哼道:“我還要把她綁起來詢問暇靈的下落呢!”
溫情歎息道:“可惜沒死。”王複從袖子裏掏出手帕捂住江明月腦後的血洞,給她止血,這時候聽到溫情的歎息聲,不由抬眼望著她:“你還真想她死?可真惡毒,你也不是好鳥。”
“她時時刻刻都想要我的命,千方百計要害我性命,你覺得我還應該寬容她麽?我又不是什麽菩薩佛祖要那麽慈悲做什麽?”她覺得自己沒什麽不對,本來穿到這個時空就帶著一條任務,那就是打臉江明月跟李景言。他們要是悲劇收場,跟是大快人心啊。
也算是給炮灰女配棲霞吐了一口揚眉之氣。
“你們女人之間的事太複雜了,我搞不懂她好端端的不做太子妃偏偏要設計害人。是後宮太無聊了麽?”王複處理好江明月的傷口然後把被單撕成條將她五花大綁了起來。
“她想要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利,被富貴名利給熏瞎了眼睛。”溫情冷冷道:“也是個為貪欲而奴役的可憐人。”
“你自己玩不起吧!”王複笑嗬嗬道:“你跟她不一樣。她是利欲熏心,而你卻是看淡名利。”
溫情又詫異道:“你怎麽什麽都懂?”
王複把江明月綁在了床上,拍拍手道:“我有什麽不懂的,你別以為我小就欺負我。你雖然年紀比我大,可其它的還不一定就賽過我。”他得意洋洋的說道:“從小教我讀書的先生就誇我聰慧,格物致知,一眼就能看明白事物的本質。”
溫情失笑了起來,卻是不得不佩服:“我的確看走了眼,把你當成毛頭孩子看了。你很讓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