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這個市儈精
暇靈畢竟是個病人,也不能老說她不是。溫情收起了鬱悶,對小妹警告:“你少胡言亂語,別添亂就行了。主人的事少管知道麽?越湊越亂。”她咬著唇,哼了一聲:“就讓他去看唄!還能看出朵花來。”
小妹也很煩,說話也有點衝:“是啊,人家看不出一朵花,卻可以情人眼裏出西施,看對眼。”
溫情假裝要揍人:“你想找打。”
小妹扮了個鬼臉哼了一聲跑走了:“夫人,你再不吃就得吃閉門羹了,再不管就要被人占去了風頭。就是有不識抬舉的人天天想著你的位置,要鳩占鵲巢呢!你現在心大不計較,以後就要悔到腸子就青了。”溫情叉腰氣道:“死丫頭,你給我過來!你皮癢了,敢教訓主子。”
小妹急忙跑到了後院,溫情假裝很生氣追了幾步後來也就停了,然後百無聊賴的回了房間。她可不會迷失在故事裏,還記得自己隻是個客串的角色罷了。敬業的演員就要收放自如,千張麵孔,但唯一的忌諱就是始終要知道自己是怎樣的人。
慕寒隻是我的攻略目標,我才不會真正的愛上他。
真是小孩子。溫情對小妹失笑了下,然後收回了心思回到屋裏,打算睡了。
但是她忘記了吃晚飯,肚子太餓睡不著。她煩躁了起來,下床跑去了廚房,找點剩飯剩菜墊肚子。忽然就在鍋裏看到一碗溫著的燕窩杏仁露,她暗道:那麽晚了,還有人做夜宵吃?是廚子給自己開小灶麽?她舀了半碗杏仁露喝了起來。
廚房後門進來了個人,把她給嚇了一跳,冷不丁就把手裏的碗給摔碎了。
溫情瞪著眼睛,然後覺得窘迫,作為女主人還要偷偷摸摸的來廚房找東西吃結果還給人發現了。
“你怎麽不點燈?”說話的人帶著清冷的味道。溫情驚詫的轉頭:“是你。你那麽晚還不睡來廚房幹什麽?”她看著身後的慕寒,暗道:他也是來蹭夜宵的?
“我是來端夜宵。”慕寒手裏持著一根蠟燭,淡淡的看著溫情:“你剛才喝的是我剛做的夜宵。”
溫情臉上有點熱,尷尬道:“我看周圍沒人,以為是剩下的。”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偷吃。
“這是給暇靈的,你要吃的話,一會兒我再給你燉一碗。”慕寒走過來解開了蒸籠,從旁邊抽出一個食案,把杏仁露放進了瓷盅裏蓋好。溫情看他這是為暇靈準備的,暗道:他對她可真悉心。
“你是不是對她上心了?”溫情鬼使神差的問出了這句話。結果說完後就很後悔,急忙閉嘴,想要扇自己巴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種事就算明白也要揣著當做不曉得。
可她卻沒聽到慕寒反駁,心裏又緊張了起來,暗道:不是真的被我說中了,他真的動心了?
“暇靈……暇靈是個好姑娘,心靈手巧,還體貼人,我想她該有個很好的歸宿,最好有個男人能夠對她一生一世的好,隻屬於她一人,隻陪著她。就像詩句裏說的那樣,一生一世一雙人。”溫情堆著笑容故作輕鬆道:“我剛才隻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我知道這樣對暇靈不怎麽尊重下次不會了。你即便再好也已經是有婦之夫了,可不能承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她這是在暗自警告了。
我才不是卑鄙,要拆散有情人。我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本就有理由這樣說話的。我不是奪人所愛……而是又任務在身。
溫情給自己找了一堆理由來安心,可怎麽也無法讓心情平複。
“我……”慕寒見溫情緊巴巴的看著自己,鬆開了眉頭,想要說話,忽然廚房外麵響起了一個動靜,然後看到了一隻野貓跳上了房屋。這個響聲讓廚房裏的氣氛變了變,溫情打破了僵硬的場麵,笑道:“你去送夜宵吧,再待下去就涼了。我也要睡了。”她趕緊跟慕寒揮手然後逃出了廚房。
她沒在門口留意到牆角邊的一隻繡花鞋,捂著自己的雙手糾結著回了屋。
剛才慕寒想要說什麽話的,可被外麵的動靜給打斷了。溫情卻鬆了口氣,竟然就不想麵對事實,就那麽給逃避了。
“越來越膽小了,你以前不是很有勇氣的麽?”你的簡單粗暴,利索勁道去了哪裏?溫情捂著耳朵,吐出一口氣,煩躁的趴上了自己的床鋪,不甘心的合上了眼皮子。
算了吧,懶得去管這些人。我隻是過客,何必動真情。
躲在牆角裏的人這時候悄悄走了出來,穿上了丟失的鞋子,然後黯然的回了自己的住處。暇靈沒聽到慕寒最重要的那句話,也很失落。那麽緊張的氣氛,馬上可以破開一道縫隙了。然後卻被意外闖進來的一隻野貓給打斷了。
溫情醒來後,覺得身子愈發的懶散,還是迷戀著床鋪不想起來。小妹進來給她端了早飯,然後說道:“夫人,你的腳好了點麽?”
“可以跪著走路了,你說好嗎?”溫情開著玩笑。想到昨晚上像兔子一樣從慕寒眼前逃竄出了廚房就覺得好笑。人慌張起來,還真有爆發力。
她忽而狂妄的想道:我還挺有潛力的,下次能不能一根手指翹起整個宇宙?
“夫人,我今天從管家那裏收到了一封書信,我看不懂是誰寫給你的。”小妹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給溫情:“夫人,就是這個。管家說是個前段日子來找夫人過的小道長。”
小妹帶著好奇心道:“聽說那個道長皮相特別好,可以把葉家的千金都給迷得五迷三道的,一個窮小子還可以登門入室做貴婿。哇,那得是多好看的人?”
溫情罵道:“說誰窮小子!”
“他隻會裝神弄鬼,跳大神,一點前途都沒有,難道不是窮小子麽?”小妹說道:“我看多了這些江湖騙術,才不相信他是什麽仙人道長。”
溫情點了下她的腦袋:“你這個市儈精,走一邊去。”她掏出了信仔細看了幾眼,然後變得失落道:“他要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