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83章 不如問問薄總的建議
後來,秦煙嫁入到顧家,知道的更加詳細,顧瑾言沒有入伍,而是選擇了從商,反而是顧慎行去了軍中,從零開始。
這個顧家幺孫,在軍中長成了一個軍痞子,還是顧老爺子擔心丟人,壞了晚年名聲,讓自己的舊部尋了個理由,把顧慎行給下放了。
回到桐城,顧慎行算是坐了自己的老本行,加上在軍中完善的身手,在桐城紈絝裏,打遍無敵手。
桐城權貴圈子裏,還指名了不能得罪的人,其中就有顧三。
秦明川從小不在國內長大,就算是回來,也是在西方過節的時候,才會回來,他不知道顧三,其實根本不奇怪。
但是就是這麽巧,直接泛到了顧三的手上。
許霖看見了秦煙緊鎖著的眉頭,低聲提建議:“秦總,薄總和顧家關係匪淺,他和顧總從小一起長大,我聽說薄總和顧三也有些交情,您如果想要保您的弟弟,不如問問薄總的建議”
秦煙搖了搖頭:“你出去繼續工作吧,這件事情我心裏有自己的分寸。”
許霖應聲出門。
總裁辦再度陷入了一陣寧靜,秦煙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秦煙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還是江雲晚。
她掐斷了電話,沒有接。
秦煙現在對秦家所有的好感,全都維係到了秦明川的身上,江雲晚這個在她媽媽屍骨未寒的時候,就上位並且不讓秦時成給她錢花的女人,秦煙真的是不想理會。
秦煙遲疑著,找到了顧瑾言的手機號,給他打了過去。
電話停了好久,都沒有人接,在秦煙以為顧瑾言今天不會接電話的時候,他接了。
電話那邊風聲一片,秦煙舔了一下唇角,還來不及開口,就被顧瑾言截住了話頭:“嫂子,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是為了探口風吧”
換做平時,秦煙絕對不會應這一聲嫂子,但是這次,她笑了一下,低聲說:“既然你清楚我的來意,那麽我也拐彎抹角了。瑾言,我隻想問問,顧家現在對這件事情,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
顧瑾言難得沉默了一下。
秦煙對顧瑾言的評級很高,僅次於薄雲深。
他一向殺伐果決,而且很多經過他手的事情,大半都盡善盡美,秦煙還是第一次,見他因為一件紈絝打架的事情沉默這麽久。
“怎麽不方便說”
顧瑾言笑了一下,“那倒不是,隻是第一次聽嫂子叫我名字,而不是冷冰冰的瑾言,一時間有些驚訝。”
秦煙麵皮不受不控製的熱了熱,說實話,她的這一聲瑾言,實在是暗示利用意味濃重,現在被顧瑾言挑撥,她難得羞窘。
但是這種狀態,她也隻持續了片刻。
電話那邊,顧瑾言的聲音裏,褪去了表麵的溫潤,隻剩下一片肅殺:“嫂子,提一個跟你推心置腹的建議,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你管不了。”
秦煙捏著手機的五指緊了緊,骨節隱隱有些泛白。
這話說的容易,但是秦明川在她和薄雲深鬧崩的時候,頂著重大的壓力,調了直升機把她送到了國外了,給她安身立命的定所,拋開兩個人的身份不說,秦明川也算是秦煙的恩人。
雖然作用不大,但是秦明川是她身邊,唯一一個敢為了她公開和薄雲深叫板的人了。
秦煙沉默,顧瑾言給她提了一個醒:“嫂子,我聽顧宅那邊傳來的消息,說秦明川打斷了顧三一條腿,至少要半年,顧三出行要用輪椅,斷了一根筋,做完手術,要兩年行走都是一個坡子。”
“你們家想要把秦明川從監獄裏帶出來,不可能全須全尾,以顧三的想法,最少讓他也斷一條腿。”
秦煙驚呼:“你們這是仗勢欺人,我打聽過的,許霖說,昨天晚上是你的堂弟先搶明川的酒的。”
顧瑾言沒有接話,他頓了頓,說:“但是,這瓶酒是出自顧家。”
“嫂子,這件事情,老薄沒有跟你說過麽”
出自顧家
秦煙被顧瑾言帶來的這個消息砸暈了,秦家和顧家毫無往來,她實在是想不通,顧家的酒為什麽會流到秦家
她渾渾噩噩的想要掛斷電話,顧瑾言這個關頭說了一句話:“這瓶酒,說起來,是薄顧以及秦家三家的恩怨,嫂子如果想要弄清楚,可以去問老薄。”
“嫂子,我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你管不了,還有可能會把你自己也攪和進來。江雲晚上位,本來就對你不好,這些年,秦時成也沒有給你養育之恩,秦家的破事應該早就已經跟你沒關係了,明哲保身,嫂子你應該深諳其道才對”
顧瑾言丟下這句話,直接掐斷了電話。
秦煙當然沒有給薄雲深打電話,秦明川的事情太過棘手了,而且說說實話,顧瑾言的話說的太有道理了。
秦家早就已經跟她沒有什麽關係了,就算是秦煙手段了得,對上顧三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男人,也束手無策。
她心亂如麻,拎著包下了樓,打算提前下班,去想想辦法,一出薄氏大樓,外麵冷風呼嘯,她剛走了兩步,路途被人攔住。
秦煙抬眸,是個熟人。
她眉梢積了雪,看上去實在是冰冷,“你怎麽來了”
江雲晚“噗通”一聲,猛地跪在了秦煙麵前,秦煙猝不及防,連連後退了幾步,才刹住車,她瞳孔縮了縮,下意識的伸手去拉江雲晚:“你這是做什麽,你起來”
江雲晚搖頭,她死死的抓著秦煙的手臂,指甲深陷在秦煙的骨血裏,“秦煙,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明川是真心把你當成姐姐的。”
“你救救他吧,他是個好孩子”
“你去求求薄雲深,我聽說,薄雲深現在已經對你改觀了,聽說他很喜愛你,你去求求他,讓他救救明川”
秦煙臉上的錯愕散去,淡漠顯現出來一絲微弱的棱角。
人還在薄氏的大門口,江雲晚一句不合,直接跪了下來。
薄氏那麽大,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朝九晚五的坐在辦公室裏,薄氏還有其他部門,薄氏門口的人絡繹不絕,她這一跪,很多人站在原地,氣氛瞬間凝滯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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