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53章 是他的生日
他頓了一下,試著開了一下。
輸了茵茵的生日。
係統顯示,密碼錯誤。
薄雲深眸色漸漸深邃。
他看了一眼文件夾建立的時間,從三年前都開始了。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結婚一個多月了,薄雲深舔了一下唇角。
哦,對了。
那時秦煙應該是深愛著他的,畢竟她費盡心機不遺餘力的也要嫁給他,所以說不定,這個文件夾的密碼,是他的生日。
薄雲深滑動鼠標的動作頓住。
裏麵會有什麽
與他相關的十一年前他們之間相知相愛的過程
有可能,能守活寡一樣的,做三年薄太太,秦煙靠什麽支撐下去隻剩下這些精神上的東西了吧
他眸色閃了閃,猶豫了一下,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四位數一輸入,文件夾還是沒能打開。
薄雲深一頓,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屏幕。
他深吸了一口氣,隻剩下一次機會了,薄雲深點了一根煙。
越是打不開,薄雲深就越好奇,文件夾裏麵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他抿了抿唇瓣,不知道怎麽的,忽然想起了洛神灣慶功宴後,他將秦煙從夜色裏弄出來那次。
她握著他的手機,動作熟稔的解鎖的樣子。
薄雲深低著頭,他手機的解鎖密碼是,0508。
既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林蔓的生日,但是一串數字,薄雲深用了很久,他頓了頓,猶豫再三,在電腦屏幕上輸了這個。
文件夾彈了出來。
薄雲深愣了愣。
他心髒砰砰直跳,三年前,除了結婚那天,薄雲深和秦煙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麽交集,甚至是,秦煙手無縛雞之力,根本就沒有調查他的實力。
薄雲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大屏幕,是一段錄像。
準確的說,是茵茵的錄像。
第一次應該是秦煙在醫院裏拍的,秦茵茵看上去好小,因為是早產兒,看上去影響不良的,她咬著自己的手指,閉著眼睛睡覺。
三個月的時候,她看上去還沒有別的孩子兩個月大,哭的聲音細細的,似乎悶錘一般,重重的砸在薄雲深的胸口上。
八個多月的時候,秦茵茵正在牙牙學語,嘴裏嘰裏咕嚕的,說出來的話,每個字都聽不懂。
十個月,秦茵茵學走路了,她穿著一件小裙子,步履蹣跚的追著鏡頭,“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秦茵茵哇的一聲出了出來。
接下來畫麵一黑,應該是秦煙丟了攝影機,去扶茵茵了,視頻裏全是秦煙溫柔如水的聲音:
“好了好了,沒摔痛,茵茵不哭了你都長大了,媽媽抱不動了,你要好好學走路知道嗎”
“茵茵乖,不哭了啊”
十二個月,秦茵茵會叫媽媽,也會叫爸爸了。
十七個月,秦茵茵自己吃飯,中間空白了好久,薄雲深也不知道秦茵茵什麽時候學會的,她吃的身上哪兒都是,白色的小裙子上,到處都是番茄汁,沙拉醬。
鏡頭不斷的顫抖,秦煙不知道在哭還是在笑。
秦茵茵舉著自己的小勺子,朝鏡頭的方向舉了舉:“媽媽也吃。”
勺子上還沾著秦茵茵的口水,秦煙似乎一點都不嫌棄,湊過去吃在嘴裏。
“茵茵,你慢點吃你髒死了寶貝,你這樣,長大了那個男孩子會喜歡你啊”秦煙有些無奈。
她聲線裏帶著幾分不難聽出來的遺憾和失落。
秦煙是在失落,秦茵茵不像她麽
是啊,茵茵不像媽媽,她眉眼都和他如出一轍。
不如秦煙,長得招蜂引蝶的。
沒人喜歡他閨女才好,那個野男孩敢惦記他的寶貝,看他敢不敢錘死他
長得像秦煙那樣,就好嗎一點安全感都沒有,到時候,他工作都不能好好做,隻能出來看著茵茵
薄雲深眸光頓了頓,接著往下看。
鏡頭一轉,正對著一個生日蛋糕,秦茵茵的兩歲生日,是冬天,
她身上穿了一件怪獸保暖睡衣,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從兒童房裏走了出來。
秦煙也出現在鏡頭裏,她手裏抱著一堆禮盒,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茵茵,生日快樂,你又長大了一歲。”
她抿了抿嘴角,看了看門的方向:“媽媽,爸爸今天會來嗎”
秦煙的動作頓了一下,她臉上的笑容有些牽強:“爸爸有工作要忙啊,要等你晚上睡著了,才能回來。”
看秦茵茵的樣子,似乎想哭,秦煙補救一般的,將一堆禮物推到秦茵茵麵前:“好了,我們先拆禮物吧。”
秦煙低垂著頭,撕開一個包裝盒,取出來一套芭比娃娃,遞到秦茵茵的手邊,低聲說:“看,這是想想阿姨給茵茵買的,你喜歡嗎”
“喜歡。”
一個鐲子,白金的,墜著一個翡翠吊墜,看上去就非常的昂貴,鏡頭裏,秦煙臉色發白,秦茵茵好奇的問她:“媽媽,這是誰送的”
“好漂亮。”
秦煙收起來,小聲說:“這個茵茵長大了才能戴,是爺爺送的。”
“謝謝爺爺。”
薄雲深的心口,似乎紮了一把刀。一年前秦茵茵生日,薄遠山還知道,還送過秦茵茵禮物
秦煙往後拆,昂貴的玩具,發飾應有盡有,到最後,她取出一條粉白色小裙子,猶豫了一下,遞到秦茵茵的身邊:“茵茵,這是爸爸送的”
秦茵茵眼睛一亮,推開眼前一堆禮物,接了過來:“媽媽媽媽,我要穿爸爸送的裙子。”
“天氣太冷了,不要換了,等明天你去上學的時候,媽媽給你找好搭配的衣服,再穿好嗎”
“”
“媽媽,我可以穿給爸爸看嗎”
秦煙點頭,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而薄雲深,從來就不記得,他送過秦茵茵什麽禮物,更不記得,秦茵茵穿小裙子給他看過。
視線忽然模糊,薄雲深心底突然綿延出來無數細痛,“茵茵,對不起”
薄雲深不敢往下看,關掉了文件夾,他在書房裏枯坐了一會兒,明明很快就要出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夜過的好長好長。
他胸腔裏冒起了一層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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