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12章 薄雲深,我不是你的薄太太了
她臉上閃過哀戚,痛楚,難過,苦澀,絕望等多種情緒。
就這麽一個瞬間,薄雲深忽然相信了,秦煙是愛他的。
甚至是覺得,一個薄太太,就這麽一個稱呼,就能將秦煙給收買回來。
薄雲深眸光暗了暗,隻要她回來,他就試著放下他們之間的芥蒂,好好和秦煙在一起。
但是同樣的,秦煙也要保證,在以後的婚姻生活,不再耍手段,他們彼此,給彼此足夠的尊重和信任
隻要秦煙服軟
“放手。”
秦煙聲線嘶啞,薄雲深握著她腰的勁道,下意識的鬆了鬆。
“薄雲深,我不是你的薄太太了。”
說完這句話,秦煙驀的想起了十一年前。
薄雲深不告而別,一連好多天都沒有回來。
那個時候,她和林蔓還是很要好的朋友,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薄雲深消失不見,林蔓也聯係不上。
後來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也是夏天。
電閃雷鳴的,林蔓忽然回了宿舍,把她叫了出去。
秦煙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天。
“煙兒,別等雲深了,他不會回來找你了。”
秦煙隻覺得可笑,怎麽可能呢
她和雲深在一起才多久,他說了,這輩子隻喜歡她一個,就算是有什麽事情,就算是不回來了,也不該是林蔓告訴她啊
“你知道雲深在哪裏”
林蔓雖然遲疑了,但還是點了點頭:“煙兒,雲深跟我說了實話,他不喜歡你”
“和你在一起,是因為喜歡我。”
“他知道我感情內斂,怕嚇到我,才會以閨蜜男友的身份靠近我。”林蔓的眼淚落了出來:“煙兒,薄雲深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尋找”
秦煙整個人都懵了。
她父母緣薄,母親早早病死,父親另娶組建家庭。
好不容易薄雲深的出現,彌補了她的孤單脆弱
“蔓蔓,你胡說什麽”
林蔓擦了一把眼淚:“我不是胡說,雲深給我買了東西。”
說著,她摸出了一塊百達翡麗的女士手表。
好看的不可思議,是她最喜歡的那一款,就在他不告而別之前,他們還一起去看過。
她說了,等攢夠了錢,就去買。
“煙兒,對不起。”
“我喜歡上了雲深,所以接受了手表。我也送了他一塊,雖然不是情侶款,但確實是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煙兒,我知道這麽說很殘忍,但他不愛你啊,你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秦煙不信這句話。
一個字都不信
她一直問林蔓,薄雲深的下落。
林蔓不說,秦煙隻能一個人去找,桐城那麽大,世界那麽大,她去哪裏找啊。
還是三年後,她重新回到桐城,重新在遊輪上碰見了薄雲深,她以為是上天注定好的相遇,卻不曾想,深淵之外還是深淵。
秦煙眼睜睜的看著薄雲深抱著渾身濕透的林蔓,細心嗬護的樣子。
身軀冰冷,血液逆流。
林蔓說,她不該回來。
她在甲板上待了一夜,麵對這無邊無際的大海,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她白著唇瓣,低聲說:“薄雲深,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秦煙的眼淚忽然流了出來。
十一年,所有的一切,都被她這句話,畫上了一個句號。
她深愛的人,親手斷掉了她的念想。
看著這樣的秦煙,薄雲深忽然拍了。
他下意識的鬆了手,後退了好幾步,秦煙從副駕駛上跳了下來,她腳步踉蹌了一下,薄雲深硬是沒敢去扶一下。
他視線下移,這才發現,秦煙穿著一雙拖鞋。
不對,回星月灣之前,她還穿著高跟鞋,這雙拖鞋是她回到星月灣之後,換下來的。
她的腳上纏著紗布,薄雲深忽然想起來,為了找茵茵,她在莊園裏,赤裸著腳走了好久,受了很多傷。
再怎麽不願意承認,薄雲深也不得不說,他真的錯了。
相比較起秦煙,他對茵茵的疼愛,真的太少了。
可這麽愛茵茵的秦煙,一點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秦煙,不離婚了。”薄雲深身體快意識一步,率先在她麵前服了軟:“茵茵眼睛弓蛔蟲,又出了車禍,你身上的積蓄應該花的差不多了。”
說完,薄雲深有些後悔,但話說一半,不是他的作風。
況且,男人給自己老婆服個軟,很丟人嗎
他咬了咬牙齒,硬著頭皮說了下去:“茵茵現在年紀還小,她需要爸爸”
“夠了”
秦煙冷聲打斷了薄雲深的話。
他頓了頓,順著光線去看秦煙的臉色,她眼底都是不耐煩:“茵茵是要父親,但是不要你這樣的”
“和你在一起,生病發燒,險些失明,到險些失去性命,薄雲深,我沒冤枉你。”
“你這麽肯定弓蛔蟲是我帶著茵茵的時候感染的”薄雲深擰著眉心。
從小生長在豪門大院裏,薄雲深有自己的驕傲,不允許別人輕賤。
他壓著眉心,狠下聲音:“萬一是你呢,你秦煙,天生沒錯嗎”
當然不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好,就算是我。”秦煙忽然認了,薄雲深有些意外。
甚至是,他心裏有些不安的覺得,這不是秦煙該有的反應。
果然,她湊近薄雲深:“但是薄雲深,你又真的了解林蔓嗎”
“我指認她對茵茵用了弓蛔蟲。薄先生也就是你爸,為了我,去酒店找了林蔓。”秦煙停了一下,笑了笑,滿含無奈:“她那麽愛惜她的那一張臉,她又那麽愛惜自己身上的羽毛。”
“三年前,我又破壞了她的姻緣,她怎麽可能不恨我”
薄雲深心頭巨震。
女人之間的較量,不動則以,動輒生死。
“你告訴我,你拿什麽保證,林蔓不會恨屋及烏,對我的女兒下手”
“或許你想到了,隻不過你也恨我,故意任由她下手,想要一解心頭之恨”
秦煙越說,心口越痛,她赤著眼角:“薄雲深,你做到了茵茵出事,對我來說,是莫大的悲痛”
“你怕我們母女跟你扯上關係,現在不用怕了,我和茵茵,與你再也不會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