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7章 你真的抵押了雲辭的宅子?
書房外,氣氛劍拔弩張。
秦茵茵一解釋清楚,有些不太明顯的細節都暴露了出來。
秦茵茵臉上的指痕邊角,還有劃痕,顯然是女人抽的!
秦煙掃了一眼沈如雲尖銳的指甲,心裏寸寸發冷。
“含血噴人?”
她舔了一下唇角,“茵茵才三歲,你告訴我,她怎麽含血噴人?!”
“三嫂,好端端的,你怎麽幹起了綁架人的勾當?!”
“缺錢?抵押三哥名下宅子的錢,不夠給你還賭債,所以你才把這算盤打到了茵茵的頭上?”
沈如雲瞳孔一縮。
過於驚恐,她就連呼吸就停頓了半拍。
“秦煙,你……”
薄媽媽的身體震了震。
她不可置信地掃了一眼沈如雲,身上驟然有了力氣,一手拽過沈如雲,聲線驟然冷了下去。
“沈如雲!你真的抵押了雲辭的宅子?”
“我……不,我沒有……”
“沒有?”秦煙冷笑一聲:“三嫂還不知道吧,你太久沒有去贖三哥的房子,香蘭名郡有一套,直接被你的債務人送到了薄氏舉辦的慈善拍賣會上拍賣!”
“詳細的手續,我打一個電話,就能給您拉出來!”
“你胡說,香蘭名郡那一套,我三天前就贖回來了!”
沈如雲的聲音有些尖銳,她話說的太快,剛一說完,就驚覺自己失言,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嘴。
但怎麽說也為時已晚。
秦煙嘴角勾了勾:“薄氏股票暴動,你哪裏來的錢贖房子,不過是拆東牆補西牆,三嫂又把三哥那套房子抵押了出去?”
“我早就奉勸過你,賭錢悠著點,別一不小心,把三哥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痕跡,都輸得一幹二淨!”
薄媽媽一聽,一句話說不出來,直接翻了個白眼,身體一軟朝地上摔了下去!
“媽!”
“阿茹!”
客廳裏因為薄媽媽的暈倒,亂成一團,外麵枯熱的一絲風都沒有,沈如雲整個人,卻如置冰窖。
“秦煙,你這個賤人,你詐我!”
秦煙掀了掀眼皮兒,目光平淡無波:“三嫂,雲深想不出綁架人這種狠毒的戲碼!”
“這件事情的起因,恐怕跟您有脫不開的關係吧?!”
“沒有房子能抵押換錢,還不上賭債,三嫂狗急跳牆,所以,想這麽陰損的一出?!”
秦煙的話一落音,薄遠山眉梢突突跳了兩下,揚手將手裏的鞭子甩了出去,抽到了沈如雲的身上。
“啪!”
薄遠山這一鞭子,帶著說不清的怒意,一點餘力沒留。
沈如雲慘叫一聲,隻覺得自己被鞭子抽中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似乎一直疼到了骨頭裏。
“畜生!”
沈如雲的冷汗順著額際落了下來,一張臉慘白一片。
因為薄媽媽的突然暈倒,薄遠山本來就青黑的臉色,瞬間再度附上一層陰霾。
他忽然的動作,嚇的站在一邊的方薇薇和薑雪也驚呼一聲。
隻有一個秦煙,抱著秦茵茵,目光寒涼。
薄遠山甩鞭子的聲音,穿過客廳,落在薄雲深的耳邊。
男人高大的身軀頓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了一眼。
因為薄遠山出去的原因,書房的門大敞著,外麵亂成一鍋粥,沈如雲被拿著鞭子站起來的薄遠山嚇得臉色白了白,後退的時候,摔到在地上。
她身上那件小香風裙子,被薄遠山一鞭子抽下去,布料應聲裂開,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瞬間覆上了一層顯而易見的紅痕。
格外的猙獰。
薄雲深舔了一下唇角,眉間的褶皺,宛如山巒。
身上受了很嚴重的傷,回來之後又被老頭子狠抽了一頓鞭子,薄雲深剛才太痛了,意識竟有瞬間的迷糊。
盡管他已經在集中精神,還是沒能將秦煙的話聽全!
即便這樣,薄雲深還是非常驚訝。
這些年,沈如雲在薄家雖然不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卻是他三個嫂子裏,混得最不錯的一個!
尤其是他媽,因為三哥的原因,對沈如雲的要求,可謂是有求必應!
秦煙三言兩語,竟然能說動薄遠山,和沈如雲大動幹戈!
薄雲深眨了眨眼睛,是他小看了秦煙對薄遠山的影響力!
薄雲深深吸了幾口氣。
秦煙可真夠出乎他意料的,這些年,老頭子的脾氣雖然怪,但是卻從來不打女人!
秦煙能讓薄遠山一再破例,實在是讓薄雲深刮目相看。
這也片麵的說明,她秦煙的手段,可比三年前厲害多了!
就算是老頭子這樣明辨是非的人,還是稀裏糊塗的被她秦煙灌了迷魂湯!
想著,薄雲深本來慘白的臉色,青黑一片。
本來模糊的意識,打了個激靈,倒瞬間清醒了。
外麵,方薇薇和薑雪扶著薄媽媽在沙發上做了下來。
三個人忽然一離開,客廳變得空曠了不少,沈如雲的身形在空氣裏,暴露的更加明顯,竟然是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而,薄遠山雖然年紀大了,但這把皮鞭,卻甩的格外的靈活。
兩鞭下去,沈如雲連叫都叫不出來。
她臉上的冷汗簌簌下落,花掉了沈如雲精心畫好的妝。
沈如雲在地上滾了一圈,伸手拽住了薄遠山的褲腳,聲線是尖叫之後,傷到喉嚨留下的嘶啞。
“爸!爸,別打了!”
“您先聽我解釋!”
沈如雲臉上,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慘淡非常。
“爸,賭錢是我不對,抵押雲辭的房產也是我的不對!”
“但我是被人蠱惑的啊,我也是被人騙了,才誤入歧途!”
“爸,我雖然把雲辭的房子抵押了出去,但我並沒有轉讓,我也贖回來不少了,很快就能全部贖回來!!”
沈如雲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咬字也一會重一會兒輕,顯然是薄遠山的兩鞭子抽的太重了!
她這話一說出口,薄遠山的眼前又是一黑。
沈如雲的手直接上移,緊緊抱住了薄遠山的大腿,聲音細碎得哭著。
那種壓抑著痛苦的啜泣,聽得出,這一刻的沈如雲到底有多麽痛苦。
秦煙壓了壓眼睫,從薄遠山動手那一刻起,她就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秦茵茵的眼睛。
心裏的怨氣,也跟著少了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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