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章 她質疑他的修養?
酒過三巡,林涵臉上染上了一層醉意,他心裏貓抓了一樣難受的時候,陸翊的手機響了起來。
男人停頓了片刻,伸手摸出了手機,是他的助理。
他知道他過來參加慶功宴,要是不是真有什麽事情,不會打電話過來,陸翊停頓了一下,接了起來。
秦煙因為喝了酒的原因,頭有些發暈,靠在椅子上,兩個耳朵轟鳴一片,眼前的人都有了重影,過來給她敬酒的人,都被陸翊擋了回去。
她腦仁生疼,動了一下身體,一杯酒險些撞到了秦煙的臉上。
秦煙抬起頭,就對上了陳瑤曳那張嫵媚的臉,“秦總監,我敬你一杯吧!”
她擰了擰眉,陳瑤曳是公關部的人,她本想讓陸翊把他手底下的人攆回去,一回頭,就看見了接著電話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陸翊。
那張原本溫潤的臉上,一片鐵青。
他很快掐了電話,對著薄雲深的方向,問:“薄雲深,你故意的?”
薄雲深抬了抬眼睛,問:“你說什麽,我聽不太明白!”
陸翊:“卑鄙!”
他低咒了一聲,拎起外套站了起來,看見陳瑤曳和秦煙的姿勢之後,心底的火氣猛地蔓延了起來,衝著陳瑤曳瞪直了眼睛:“薄氏出了點問題,既然你這麽閑,就去叫上王靜,跟我去陪沈局吃個飯!”
陳搖曳擠眉弄眼:“可是慶功宴是薄總????叫我來的。”
“你是公關部的還是總裁辦的?!”陸翊猛然拔高了聲音,“這麽聽薄雲深的話,明天就調去給薄雲深當秘書!”
陳搖曳:“????”
薄雲深那麽挑剔的人,才不會看得上她這樣的秘書!
陸翊說完就準備離開。
秦煙眨了眨水潤清澈的眸子,跟著陸翊站了起來,說:“跟沈局?陸翊,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陸翊搖了搖頭,說:“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我可能要先走了,秦煙,我的意思是,我走之後,你最好也跟著出來!”
這件事擺明就是薄雲深在搞鬼,想要故意支開他!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薄雲深,忍著脾氣說:“你一個女人,喝了酒不太安全,待會兒趁著沒人注意,借著去洗手間的時間回去!”
秦煙點了點頭,看見把王靜叫過來的陳瑤曳,片刻之後,低聲說:“行了,你先走吧,自己路上小心一點!”
陸翊一走,秦煙就沒有再坐下來,她的位置和林涵不遠,為了防止人再黏上來,秦煙轉了身,朝薄雲深方向走了過去。
秦煙想過了,她有些擔心薄雲深再沒事找事兒,她準備離開之前,跟薄雲深打聲招呼。
偌大的包廂裏,薄雲深的身邊,除了坐著一個滴酒未沾的唐甜之外,就沒有了其他人。
秦煙站在他的另一側,遮住了他頭頂的燈光,映襯的薄雲深的臉陰沉薄涼。
“薄總,我有些不勝酒力,你知道的,我還有個三歲的女兒要照顧,要是沒什麽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
秦煙的聲音小,她快要撐不住了,臉上早早的染上了一層緋紅,看上去比平時更加嬌豔了幾分!
薄雲深抬了抬眼睛,目光深邃的覷了她一眼,音色低靡:“如果你今晚提前走了,那看野種的事情,免談!”
秦煙一頓,目光不可思議的看著薄雲深,她咬了咬唇,問:“我留下,你就願意見茵茵?”
薄雲深手指支了支,捏著酒杯,微微晃了兩下,他眯了眯眼睛,視線再落在秦煙的身上,似乎有千金的重量。
他一直看不明白秦煙,她做事一向目的性極強,讓他見秦茵茵,是一件根本不會有結果的事情!
但是秦煙很執著,她心裏到底還打算耍什麽手段?
薄雲深壓了壓眼皮,思緒被掩藏幹淨,周身的氣質,變得更加的蕭瑟冷寂,與熱熱鬧鬧的人群,格格不入!
“怎麽,想探我的話?你就那麽想讓我去見那個野種?”
秦煙喝了酒,膽子比以往大了幾許,聽見薄雲深的話,她理智崩弦,冷聲說:“薄雲深,我的女兒有名字!她叫秦茵茵,不叫野種!”
她目光陰冷對著薄雲深的臉,身上的氣息灰敗無力,口吻卻越來越鋒利,說:“我建議你少把這兩個字掛在嘴上,修養這種東西,不用久了,就丟了!你是薄氏的總裁,薄家唯一的少爺,丟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臉!”
薄雲深冷嗤一聲,目光森寒的瞥了一眼秦煙,他眼神裏的情緒太過鋒銳恐怖,硬生生讓秦煙清醒了幾分。
他沒有接秦煙的話,心裏的不虞卻層出不窮,秦煙算個什麽東西,也敢來質疑他的修養?她以前不是喜歡他喜歡得要死麽?現在就這種態度?
男人停頓了好久,拿出一個新酒杯,給秦煙倒上了一杯酒,唇角的笑容,恰到好處的生冷:“秦總監,洛神灣的事情,你處理的非常好,還沒來得及,跟你喝一杯!”
他捏著酒杯,硬塞進秦煙的手裏,而後跟秦煙碰了一下,麵無表情的看著秦煙。
秦煙端著酒杯,略帶提醒的開口:“薄雲深,你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是名副其實的薄太太,如果我喝多了,在宴會上出了醜,到時候,丟得是你薄雲深的臉!”
薄雲深輕蔑一笑,她站著,他坐著,氣勢上依舊是她輸了一籌。
這一笑,似乎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他沒有絲毫的退讓,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秦煙的心,還是像被針紮了一樣,那種細痛,滲透到了她的骨髓裏。
疼得她臉色蒼白。
她以為三年前,於她而言就是永遠看不見底的深淵,但她錯了,深淵之外,還有深淵。
薄雲深是一場無法醒來的舊夢,深遠得讓她難以醒來,又痛徹心扉!
她舉了舉杯,將被燈光染上其他顏色的酒液喝進了肚子裏,切割著她略微有些脆弱的胃。
秦煙眼皮沉重,酒喝多了,她有些困倦,但是三年裏,她一直安全感缺失得厲害,隻能強撐著精神與人寒暄。
她一直在等這場宴會的盡頭,但是除她之外的每個人都興致高昂,時間越來越晚,但是他們竟然還沒有要結束的趨勢。
秦煙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手腕間精致的女表,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她怕是要讓陸想想在星月灣住一晚上了。
這麽想著,秦煙摸出來手機,想給陸想想發了一條短信。
短信都沒有寫完,不知道從誰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朝她走過來,開始給她敬酒。
她不受控製的看了一眼坐在她身邊,半斂著睫毛的薄雲深,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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