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薑斯年了?
慕晚1818裏。
淩天快先一步走回臥室,手臂的血漬大概是和衣服黏在一起了,特別不舒服。
寧鬱兒有些不解,幫著薑斯年把廖辰景安置好,便去了臥室。
“淩……”
剛發出一個音節,目光便落在少年的手臂上,“淩天,你受傷了!”
她快步走到少年身邊,看著這凝固了的血跡,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了,滿臉擔憂,“怎麽辦,怎麽辦?斯.……”
“沒事,擦傷而已。”
淩天打斷她的話,他知道她想叫阿年幫忙,及時製止了。
寧鬱兒這才反應過來,受傷了要去醫院,“走,去醫院。”
話落,她垂眸,一言不發的扶起他沒受傷的胳膊。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下,輕笑著說:“隻是擦傷,不用去醫院。”
寧鬱兒咬了咬嘴唇,抬頭看著他說:“可是你的傷……”
淩天目光落在她滿是擔憂的小臉上,唇角輕輕揚起,“你沒事就好了。”
突然覺得,這次受傷,很值。
寧鬱兒一怔,睫毛微顫著,憋著眼淚站起來,“我去拿急救箱。”
片刻,女孩回到了臥室。
她垂眸,用棉簽沾了些碘酒,傾身湊近他,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上藥。
少年眼眸凝視著她的側臉臉,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看著她緊張得小手都有些打顫。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輕笑著安撫,“一點點疼而已。”
餐桌上。
寧鬱兒一勺一勺的喂著淩天,時不時還拿餐巾擦拭他的嘴邊。
薑斯年冷眼看著,差點沒上手自己喂。
“小鬱兒,他傷的是左手,可以自己吃飯的。”
寧鬱兒和淩天紛紛看向他,剛要說些什麽,廖辰景直接打斷了,嘟著嘴說:“斯年哥哥,我也要喂著吃。”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會。
“你是腳扭到了。”
廖辰景眨巴著眼睛,很認真的問他,“手扭到了你就會喂我吃嗎?”
薑斯年深吸一口氣,抬眸看著旁邊的女孩,“你是哪裏看我不順眼了,我改,隻求你不要再惡心我了。”
廖辰景不幹了,筷子一拍,“什麽,惡心你?”
已經忘了自己是半個瘸子的廖辰景突然站起來,看這陣仗是要跟旁邊的少年打起來了。
寧鬱兒剛想起來拉架,隻聽見耳邊一聲吃痛聲傳來。
入眼的便是,廖辰景直直的摔在薑斯年的身上,然後又是一陣悶痛聲傳來。
他倆位置有點距離,她這麽一摔,砸到的地方有點尷尬啊。
薑斯年趕緊捧起她的腦袋,想讓她起來,結果廖辰景扭傷的腳一著地站不住,再一次摔了回去。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遍整個1818……
吃完飯不久,淩天說要給寧鬱兒單獨輔導物理,拉著女孩進了臥室。
又兩個小時過去了。
廖辰景單腳挑著跟在薑斯年的屁股後麵,一直道歉,“斯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斯年哥哥,你還疼嗎?”
“斯年哥哥,別不理我啊。”
“斯年哥哥,不會砸壞了,我看看。”
她扯著他的袖子,還真打算去巴拉他的褲子檢查,薑斯年胸口的那口老血差點沒直接噴她臉上。
他甩開她的手,不耐煩極了,“你……”
話沒說完,耳邊一聲驚呼,他氣得忘了她腳扭傷了。
薑斯年伸手攬過她纖細的腰,把人帶了回來,女孩得逞般順勢環上他的脖子,朝他靠去。
覆上他微涼的薄唇,薑斯年整個人都僵住了,廖辰景很滿意這樣的“意外”。
正打算好好接個吻的時候,少年一把將她推開了。
想到她的腳傷,又拉了回來,直接打橫抱起,把她抱去書房的大床上,轉身出了臥室。
廖辰景愣了會神,隨即,臉上綻開了笑容。
這是,搞定薑斯年了?
果然,景姐姐出手,就沒有擺不平的事,撩不到的男人。
翌日。
連姨六點準備來1818準備早餐,一進門就被沙發蠕動的黑團嚇得叫出聲來。
薑斯年掀起被子,坐起來撓了撓頭,沙啞著嗓音問,“怎麽了?”
連姨拍拍胸口,驚魂未定的說:“薑少爺,是您啊,怎麽睡沙發上啊?”
她走過去撿起掉在地上的大半張被子,“黑漆漆的被套,還在蠕動,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外星生物。”
“哦。”
薑斯年隨意應了句,直直躺回沙發又睡了過去。
“這孩子……”
連姨笑著走過去,給他掖好被子,隨即去了廚房準備早餐。
七點,大家準時出來吃早餐,薑斯年已經收好了沙發。
滿臉不高興的廖辰景一直死死的盯著薑斯年看,而少年全程不給她一個眼神。
寧鬱兒依舊一勺一勺的喂著淩天,全程沒有發現他們的不對勁。
而淩天就算發現了也不會說,因為沒有什麽事是比老婆喂他喝粥更重要的。
一直到晚上十點,三人才回到1818裏。
白天廖辰景因為太無聊,一天都在刷的劇,打遊戲,這會已經睡著了。
淩天和寧鬱兒收拾得差不多,也睡下了。
他左手受傷了,所以晚上寧鬱兒都是睡在他的右手邊。
“鬱兒,我想收購趙氏。”
他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問她的意見。
寧鬱兒愣了會,想起了羅偉還有昨天的車禍,舅舅為了利益,如此待她,那麽……
她在出神,淩天以為是女孩不想,“如果你不想……”
他的話沒說完,就聽到了女孩淡淡的回答,“你決定吧。”
她在他胸口蹭了蹭,準備睡覺。
“老婆。”
淩天突然湊近她耳邊叫喚她,微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她忍不住縮了縮。
“我困了,我想睡覺。”
自從訂婚那夜之後,他總是變相的忽悠她,她已經知道他的尿性了,趕緊轉身睡覺。
他從後麵擁住她,她想推開的,想起來他手臂有傷,推開的動作頓住。
在某人眼裏,那就同意了,他嘴角勾起,低聲說:“老婆你真好。”
話落,將她翻過來仰躺著,倏地吻上她軟嫩的唇瓣,輾轉不休……
二十分鍾後,寧鬱兒揉了揉她酸得抬不起來的手腕,惡狠狠地剜了眼一臉滿足的少年。
少年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輕輕吻了吻,“老婆,辛苦了。”
女孩輕哼一聲,作勢錘了下他的胸口,沒再說話。
不久,倆人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