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值得深交的無賴
“回來了?結果怎麽樣,難道他駱養性,真就在這緊要關頭,還不忘貪心,趁機斂財嗎?”
看到宮殿的大門被推開了,正在品著茶的男子,在看到來人之後,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詢問起來,至於他是不是,真的不在意這件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啟稟主子,那些官員所告駱大人的罪名,純屬誣陷,全都是一些無稽之談,主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奴才敢用自己的人頭作保,駱大人是清白無疑的”
“哦?”聽到這太監出的話,並且感受到他,語氣中那不可撼動的堅定後,男子也是來了興致,緩緩的把茶杯往桌案上一放,就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你怎麽就這麽肯定,那駱養性沒有斂財啊,難道你跟他有舊,刻意在袒護他?”
雖然男子已經許久沒有上朝,可是對於朝中的事物,他還是十分關心的,畢竟這可關乎著,他所在的位子,是否穩如泰山。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讓一個太監,把每呈上來的奏折,都給他稟報一遍,以防真的有什麽大事,在他的眼皮底下發生,可他卻什麽也不知道。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對這個,為他執筆的太監,跟朝中任何人結交,都十分的敏感,要知道這樣可是會導致,他得到的是一些失真的消息,讓他變成一個眼明的瞎子。
聽到男子的話後,這太監瞬間就是一慌“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作為跟皇帝相處時間最長的人,他可是十分了解,眼前的男人對於那些事情,眼睛裏一絲沙子都揉不得。
“主子您可是真是錯怪我了,我作為您的家奴,而且您也是有言在先,不讓宮中太監,跟朝中大臣結交,我作為宮中太監之首,又怎麽會知法犯法,去幹這些不要命的勾當呢?”
額頭已經流出冷汗的太監,這一刻不禁又想起了那句古語“伴君如伴虎”
自己此時的地位,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沒錯,可是要想讓自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也隻是男人的一句話而已。
“這次真的不是我包庇洛大人,而是那些朝中官員,真的是空穴來風,捕風捉影的亂告一通啊,我這次去買酒,那買酒之人,不但沒有像,奏折上的那樣囂張跋扈,而且還直接讓奴才,把酒給帶回來了啊”
“什麽?酒已經被你帶回來了?”
男子此時雖然已經確信,這些大臣的奏折,有一些消息缺少了真實性,可是卻沒想到,能夠離譜到這種程度,盡然連販賣的方式,都跟他們的不一樣了。
“既然如此,那就把這些奏折,全都拿去燒了吧,哦對了,駱養性不是,這種酒很好喝嗎?你趕緊去給朕哪一些來,我倒要看看,能讓喝過禦酒的人,都誇讚的酒,到底是什麽味道的”
“樂意你真的要,按這上麵的金額,十倍償還給他們嗎?這未免也虧了吧”
第二一早,郭猴子還真應了樂意的那句話,一大早就敲響了他家的房門,隻不過這一回樂意並沒有嫌棄,他擾了自己的清夢。
因為經過這幾,被各種事情,提前叫起來後,樂意倒也算是,有點適應,在這個時間點起床了,而且今還是一個重要的日子,所以他就更沒有理由賴床了。
至於郭猴子剛剛發出的怪叫,則是因為他看到了,樂意用來記錄,自己欠錢數目的本本,並且還知道了,他要十倍奉還的事情。
不得不這個魄力,不是誰都能擁有的,就比如他旁邊的郭猴子,雖然這錢並不是,由他來還,可是光是聽聽,他就心疼的不得了了。
當然樂意之所以,要將這件並不光彩的事情,告訴郭猴子這個雖然關係很好,卻終歸不是親人的人,則是因為從這幾的交往中,他十分確定以前的自己,也借過郭猴子的錢。
欠債還錢經地義,就算是他們倆的關係再好,這錢也不是不還,就能不還的,更何況現在的樂意,還真不是特別的缺錢。
可是讓樂意沒有想到的一點就是,他跟郭猴子的關係了,不管他怎樣詢問,以前借錢的數目,郭猴子就好像沒聽懂一樣,對於這件事避而不談,反而是出了其他的話。
“以前的事情就不用了,現在你終於開始忙正事了,我那些錢就當給你慶祝了”
感動,聽了這句話的樂意,唯一的感覺就隻有感動了,也到不是因為不用還錢而感動,而是經過這幾的相處,他是真的能切切實實的,能感受出郭猴子,是在真心待他的。
“好啦,既然做錯了事,那就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時間也不早了,人家馬上就要過來了,一會你就幫我看著這個賬本,該給人家多少錢,就給人家多少錢,如果我樂意連這點信譽都沒有,那就真的不用,在這皇城根待下去了”
就好像這些掏出去的錢,不是樂意自己的一樣,衝郭猴子拍了拍胸口後,他就徑直往大門口走了過去。
而被樂意丟在身後的郭猴子,雖然也有心想勸他一下,可是怎奈樂意連,話的機會都不曾給他,所以他也隻好,默默的跟了上去。
“呦,大家夥來的這麽早啊,我樂意還真謝謝你們,信了我七前的話,現在我就兌現,七前的諾言,你們先排好隊,這債我一個一個的還”
樂意才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了今前來討債的,這些人的身影,而對於這些人,樂意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想露出了一張笑臉,畢竟人家隻是,借錢給自己而已,又沒有做錯的地方。
恰恰相反,能借錢給你的人,都是在幫你,隻是他以前不爭氣,借了人家的錢,還不上而已,不過現在也好,作為樂意,他也是時候,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了。
“任本,償白銀一百兩”
隨著麵部表情,極為扭曲的郭猴子,將第一個人的名字,和樂意應該償還的金額,大聲的出來後,聽到聲音的樂意,也是從胸口掏出了,一張麵值為一百兩的銀票。
但是由於他並不認識,這個叫任本的人,到底是在場之人中的哪一個,所以這也讓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將手中的銀票,交給他之後的主人。
不過這也難不倒樂意,雖然在場的眾人,看到他這一係列的動作後,都是腦袋昏昏,整個人都懵懵的。
可是在郭猴子喊出“任本”這兩個字後,其他人也還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一個同樣處於呆愣狀態的人,看到這一切的樂意,當然就敢肯定,眾人看向的人,就是任本沒錯了,
隻是站在樂意家門口的這幾個人,雖然都按照約定,在這個時間前來收錢,可是他們真的不敢相信,樂意盡然真的會,按照他們以前,借錢數目的十倍還錢給他們。
所以任本,這個被第一個叫到名字的人,並沒有走到樂意身邊,伸手接過他已經拿出來的銀票,但是這些意外,卻並不能阻止樂意還錢。
輕笑一聲後,先是伸手將手中的銀票,細心的疊好後,樂意就走向了,被眾人直勾勾看著的人,然後在走到他的身前後,還心翼翼的,把銀票塞到了他的懷裏“兄弟收好了”
就這樣在場的人,全都保持著這樣懵懵的狀態,而樂意就一個個的,把手中的銀票,塞到了他們的胸前的口袋裏,直到將所有人的錢都還了後,他也感覺自己胸口的口袋,變得癟癟的了,不過心情卻變的異常輕鬆。
“以前是我樂意不懂事,把諸位的信任不當回事,可是我樂意也有看開的一,今把錢十倍還給大家,就當是為以前的自己,給大家賠罪了,對不起”
隨著樂意把這些,發自內心的話,完的同時,他也是對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其中的歉意不言而喻,他並不比誰特殊。
沒錯,樂意雖然跟大部分,裏的主角一樣,像極了是被上選中,才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這大明,可是經過他這幾,跟各種各樣人的接觸,他清楚的認識到。
他現在所處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大明,並不像遊戲一樣,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會無條件的圍繞著你,而你也隻不過是個,好像夢到百年之後,一些事情的普通人而已。
傷心了會流淚,難過了會心痛,開心了會笑出來,見到當朝的公主,樂意內心生出的想法,也並不是傻乎乎的,想要去征服,這個身份高貴的人。
而是害怕,即使到現在,樂意都清楚的記得,當時的他,內心的恐懼有多大。
皇家的威嚴,怎容一個民踐踏,身份最尊貴的公主,他樂意哪能染指,他可不認為自己的命,有多麽的金貴。
也許都用不了當朝的皇帝,一個比他哥大上幾級的官,就能讓他重新穿越會現代,甚至於一直兢兢業業,克己奉公的樂滿,都會受到牽連。
所以樂意並沒有多大的目標,亦或是什麽不切實際的夢想,就憑他以前,給自己挖下的這些坑,想要謹慎微的活下去,在他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等等”在樂意剛鞠完躬,直起身子,準備回家的時候,站在他身前,一個從呆愣狀態走出來的人,卻出言製止了他。
同時讓樂意比較不解的是,在他奇怪的回過頭,看向這個叫住自己的人,準備詢問一下,到底有什麽事情的時候,這人卻把他拋做一邊,拉著周圍的眾人,商量起了什麽事情。
“樂意我什麽來著,這些人全都是貪得無厭之輩,你給他們十倍,他們就會管你要二十倍,一百倍,不把你榨幹,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到這些人,光顧著商量自己的事情,完全不理會,站在一邊滿臉不解的樂意,站在他旁邊的郭猴子,滿臉不屑的,把嘴支到他的耳邊,出了這些滿是鄙夷的話,很顯然他根本看不上,這些被稱作鄉坊混混,街頭無賴的人。
“別了猴子,不要把人,全都想的那麽壞,這個世界,正是因為好人多,才能延續這麽長時間的”
有點不耐煩的樂意,也不管郭猴子能不能聽懂,隨口就把這句,飽含現代詞語,和他個人想法的話,聲的了出來,並且在完這句話之後,他就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因為剛剛跟他話的那個人,已經跟眾人商量完了事情,快步走向了他。
“樂意,我們大家夥都商量好了,我們不能要你這麽多錢,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如果收了你這些錢,我們就真成無賴了,喏,這些是多出來的,還給你”
“什麽”聽到這個人出的話,還沒等樂意做出反應呢,郭猴子就滿臉不敢相信的,叫了出來,不用樂意再勸什麽,憑這人出的話,就能確定他這此,肯定是看錯人了。
“不不不,這是你們應得的,做錯事情的是我,我本就應該受到懲罰的”
甚至於麵對這樣的情況,樂意自己都沒有提前想到,就算這個時間上好人再多,可是白給的錢,也沒幾個人不要的吧,所以一時之間沒想好辭的他,起話來真有點語無倫次了。
“別了,能夠到做到,就證明你沒錯了,可是這些錢,我們真的不能要”
著這人,也沒有經過樂意的同意,就硬生生的,把手中的銀票,又塞回了他的手上,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跟身後的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離開。
“等等”一模一樣的兩個字,又在眾人的耳朵邊響了起來,隻不過這一次,喊出這兩個字的,是樂意而已,並且在喊出這兩個後,他也沒有拖拖拉拉,立刻就把自己,想的是話了出來。。
“既然大家覺得,這些錢不應該收,那我樂意就矯情了,可是有一件事,你們卻得聽我的,經過今的這件事,我樂意覺得你們,都是值得深交的人,所以中午在尚食閣,我做東”
道這裏,樂意就停了下來,抬眼看向了這些,被其他人認作街頭無賴,卻又被他當作,值得深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