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珠光寶氣難消受
“爹，你，真的會像那個樂意，昨的那樣，會有很多人來買這種酒嗎？”
坐在尚食閣門口椅子上的悅心，看著正在指揮工人，準備開張的中年男人，語氣中的好奇之意，輕而易舉就能被人聽出來。
隻不過男人還是，從這話中聽出了其他東西，那就是自己的這個女兒，好奇的帶你可不止，這一箭事這麽簡單，不過他也並沒有多問，因為就連是他，也覺得這個樂意，有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誰知道呢，實話，這件事我也是沒有看透，雖然從他昨日，那麽有底氣的樣子，可以看出他並沒有誇誇其談，可是這件事情本身，卻又讓人覺得，真的有點不可能”
著中年男人就停了下來，並且還饒有意味的，看向了身後的女兒，可誰成想聽到興處的悅心，正滿臉好奇的看著男人，所以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但是咱們不知道的，就是這個樂意身後的能量了，如果他真的有什麽方法，能讓一些人，主動買這種酒，那就當我之前的話沒吧”
“不過”男人突然而至的轉折，可是吊足了悅心的胃口，這下她是真的著急了。
“不過什麽啊，爹你怎麽話一半一半的，你再這樣，我就不跟你好了”
“哈哈哈，好好好，不過他要是想憑，這種酒的質量買，那就有點太真了，畢竟還沒有人嚐過這種酒，人們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為一種，不知道好壞的酒買賬呢，嗬，年輕人就是敢想，還整出個什麽預定”
“好了，不了，你還沒吃早飯呢，走，爹爹去後廚給你蒸個雞蛋糕”
著來到悅心身邊的男人，在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後，就領著她走向了後廚，至於開張的活，自然是交給了這些工人，畢竟這些都是他們尚食閣的老人了，這還是能自己幹的。
“爹，呢你覺得這種酒，要是賣的話，應該定什麽價啊”
看著身前的男人，正手拿筷子，不住的在碗裏攪拌，悅心還是刨根問底的問了起來。
“嗯，這個還真不好，要口感的話，這種酒，的確是超過了其他酒太多，所以即使是我這個開酒館的，也不敢輕易給這種酒定價，畢竟咱們也不知道，人家的成本是多少，而且他要是還用了，什麽珍貴藥材的話，那價格就更不好定了”
“哦，原來是這樣，真難想象一個痞子，盡然會做出這樣的東西”
“老……老板，你趕快出來一下吧，外……外麵”
就在這父女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時，一個尚食閣的工人，表情十分慌張的跑了進來，甚至於不知是因為驚嚇，又或者是什麽其他原因，讓這個工人，連話的都不清楚了。
“到底出什麽事情了，你把話清楚好不好，難道是有人來鬧事了”
“不……不是，但是這個不好，你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可以這個工人，雖然第一時間，就來給男人報信了，可是他除了告訴男人，外麵出事了的消息，其他任何有關的消息，一個都沒，這可是讓男人也急了。
“唉，遇見事要沉住氣，跟了我這麽久，你怎麽連這都沒學會啊，走，帶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怎麽來了這麽多人啊，真的有人來鬧事了？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報官嗎？”
還沒有走到尚食閣正廳，男人就聽見了熙熙攘攘的聲音，而從這聲音他就聽出了，來人一定不會少，可是這也正是他奇怪的一點。
雖然太陽初升，尚食閣就開門做事了，但是客人一般都是臨近中午，才會陸陸續續的，來這裏吃飯喝酒，像這麽一大早，就來了這麽多人的情況，還真的沒有出現過。
“來來來，讓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推開擋在身前的數位工人，男人挺胸抬頭的走了出來，因為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應該，拿出作為老板的威嚴，可是在他穿過工人組成的人牆，看到來人的時候，他的腰卻有點挺不直了。
本來男人還以為，隻不過是附近的混混無賴，地痞流氓來鬧事，而對付這樣的人，就一步都不能退，因為你退一步，他就會進十步，所以他才準備，直接上去理論。
可是在男人，看到來人的穿著後，就徹底打消了，是混混來鬧事的想法，因為在他麵前站的這些人，每一個都是衣著華貴，全都是很有氣質的模樣，混混可做不到這一點。
“想來你就是這尚食閣的老板吧，本官乃是朝中任禮部郎中，現在有些話要問你，你且聽好了”
“咕咚，禮部郎……郎中”聽到這話，男人一下子就沉不住氣了，眼前的可是朝中之人，而且還是正五品的大官，想要讓他這尚食閣關門，也隻不過是一個念頭而已“您問？”
“咳咳咳，還不退下，禮部郎中，怎麽都跑到本官的前麵了”
然而就在男人彎著腰低著頭，準備回答眼前這個禮部郎中，即將問出的問題時，一個剛走進尚食閣的人，卻底氣十足的，出了這樣的話。
“禮部郎中？那敢問閣下，嗯？您請”
聽到這話，都已經張開嘴巴的禮部郎中，想要的話，直接被硬生生頂了回去，試問這事放在誰身上，誰又會忍得了呢，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官員。
可是就在他轉過身子正欲發飆，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話的人時，卻又是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真不知道他這樣，活活被憋了兩次，會不會憋出什麽毛病來。
而且不僅如此，這個禮部郎中，不但閉上來了嘴巴，還趕緊側身讓開路，然後恭恭敬敬的彎下了腰，很顯然這個動作，就表明了他的態度。
“這”本來看到剛剛的情況，男人還以為局麵，會演變成一個，他無法收拾的程度，可誰成想，剛剛還趾高氣昂的禮部侍郎，盡然下一秒就服了軟，而這也讓他更加害怕了，因為眼前的這個，正要走向自己的人，身份隻會更加可怕。
“你不要害怕，我來你這裏的身份，隻不過是一個大明的普通百姓，聽你這有一種，特別好喝的酒，所以我特地來這，想要買一點回去品嚐”
“買酒？”雖然眼前這個比自己，都還要年輕一些的男人，出了讓他不要害怕的話，可是他的額頭，還是不聽的往下滴著汗水，而在聽到男人要買酒的時候，他更是直接愣住了。
“由於這……這種酒，是一種新釀出來的就，我們這裏沒有太……太多存貨，要買的話，就得先交定錢，然後等我們的酒釀好後，會專門的人送到住處，不知道您……您還要買嗎？”
不得不，在出這些話的時候，男人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因為他可不確定，眼前這個雖然和顏悅色，但是身份卻異常可怕的人，會不會一言不合，就叫人把他的這尚食閣給拆了。
“哦，原來如此，那就給我來一百兩的吧”
著男人就向身後的下人揮了一下手，而這下人也很是機靈的，從胸口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然後伸手遞給了，還處於呆愣狀態的老板。
“那……那您，方便把名字和住處留一下嗎？這也好等我釀出酒來以後，方便給您送去”
“哈哈哈，方便方便，我叫李若圭，等你釀好酒後，送到這個地方就可以了”
吩咐下人把府邸地址留下以後，男人沒有理會在場的其他人，甩著袖子就離開了，而在他離開以後，剩下的人也是熙熙攘攘的買起酒來，而這也讓男人知道，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低於五品的官。
“您好，不知道您要預定多少啊”
男人在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並不好看，不過好在他因為彎著腰低著頭，所以站在他麵前的人，並沒有看到他的表情。
可是正是因為，他一直都保持著這樣，彎腰低頭的動作，趴在桌子上持續了一上午的時間，他才會因為腰部難忍的疼痛，露出這極為難看的表情。
不得不，雖然每時每刻都在收錢，可是男人卻並不好受，因為他的心髒，不但要經受著，一個個朝廷大員官職的撞擊。
還要把每一筆訂單都記下來的他，又不敢找把椅子坐下來，所以現在的他，是真的不想再收，這心驚肉跳的錢了。
“韓叔叔，你這是在幹什麽，我怎麽感覺，你的身子一直在抖啊”
“呼，原來是你啊”
聽到樂意那令他熟悉的聲音，男人也是抬起了頭來，看向了四周，在確定眼前再也沒有，來預定酒的人後，才敢退後兩步，往身後的椅子上一癱，喘起了粗氣。
“不是我的身字在抖，而是我的雙腿在抖，都已經一上午了，我都感覺，這雙腿不是自己的了”
“腿抖？為什麽啊，我看您不是挺健康的嗎？不應該會有腿抖的毛病啊”
“健康？可別了，就因為這一上午的事，我的心髒都快受不了了，想知道為什麽？你自己看吧”
著男人就把手中，寫滿新酒訂單的本子，毫不猶豫的扔給了樂意，因為這個東西在他看來，可不是什麽白花花的銀子，而是一個特別燙手的山芋。
“早知道是這樣，我絕對不可能和你合作，不管掙多少錢都不，這也太嚇人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大中午的這麽奇怪啊”
本來樂意也隻是過來看看，他的計劃到底有沒有成功，來買酒的人多不多，然後再從尚食閣，拿上一些普通的酒，畢竟他的大型蒸餾裝置已經做好，接下來就應該生產了。
然而就在樂意很是奇怪的，翻開手中的賬本後，眉頭也是因為，上麵寫著的一切給凝住了，雖然作為一個現代人的樂意，對於明代的官職劃分，不像明朝人那麽敏感。
可是樂意知道的卻是，這賬本上記著的所有人，官職都比他哥樂滿大，而且大的還不是一星半點，所以光憑樂滿的麵子，根本不可能讓這些人來買酒。
如果是錦衣衛指揮使，親自拉下麵子來請的話，不定還有點可能，可是這就更讓樂意奇怪了，錦衣衛指揮使，那可是他大哥的頂頭上司，手下的錦衣衛總旗，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又怎麽會因為一個普通總旗的請求，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呢？
“難道這一切，跟南哥讓大哥，發愁的事情有關？早知道就不麻煩大哥了啊”
“哎，痞子，你還愣著幹什麽，走，我帶你去看看，你這一上午掙了多少錢”
“痞子”就在樂意翻來覆去，不停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一道很是悅耳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緒，搞不清楚狀況的他，看向了突然來到身前的悅心，然後又指著自己的鼻子，滿是疑問的出了這三個字。
“哎呀，隻不過是外號而已，你那麽在意幹什麽，走，我帶你去看好東西”
著蹦蹦跳跳的悅心，就帶著有點懵逼的樂意，往尚食閣的深處走去，可是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男人，看向他們背影的複雜眼神。
“看來以後得讓悅心，離這個樂意遠一點了，官場中的事，不論如何還是少接觸才好”
“你確定，是要帶我去看，這一上午買酒掙的錢？而且這個錢還有很多？”
在跟著悅心，進入他們上次見麵的房間後，樂意滿是疑問的，出了這些話，因為這個屋子雖然不上，可是也沒有特別大，更重要的是，走進來的他，並沒有看到任何白銀，又是黃金的影子。
“笨蛋，那麽多的錢，如果放在房間裏，怎麽能放的下啊”
拿出一個木箱的悅心，在無奈的瞥了樂意一眼後，就抱著木箱來到了他的麵前。。
“咱們收的當然是銀票啦，這樣多方便啊”
著悅心就獻寶似的打開了箱子，而樂意的眼神，也是被他的這個動作吸引了過去，而且他的眼睛也是越瞪越圓，因為雖然沒看到什麽，傳中的珠光寶氣散發出來，可是那一百兩二百兩的字眼，卻著實讓他感覺有點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