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懟得好
熱幹麵太好吃了。
司寒和白雪吃完第一碗，每人又加一碗，填飽肚子之後，連夜趕回鄭海市。
上午休息，下午他們去醫館繼續看診。
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普外科的吳娟主任，收到脊柱外科同事的會診邀約。
餘月美，56歲，三個多月前，以腰椎疼痛來診，曾有腰間盤突出病吏並且做過手術。
三個月前，骨科醫生建議轉到脊柱外科手術，經過再次手術之後，疼痛減輕，主刀醫生楊主任，讓餘月美回家休養。
兩個月前，餘月美腰疼基本消失，卻感到雙腿無力，再次住進醫院，至今仍未出院，病情愈發嚴重。
現在，餘月美下肢嚴重肌肉萎縮，累及其他髒器，出現呼吸衰竭現象，已轉進ICU病房。
吳娟看過病人的資料之後，又去病房查看病人的狀態。
這種情況，脊柱外科和骨科的同事，都找不出病人肌肉萎縮的病因，苦無對策，隻能暫時對病人進行維持生命支撐的治療。
吳娟身為普外科醫生，對這種情況，也束手無策。
她最近一直在苦學中醫，雖然還沒有達到登堂入室的水平，但對對中醫已經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她看到病人唇色恍白，舌頭白如雪米餅，舌下兩條靜脈已經完全看不到顏色。
這種情況，應該就是中醫說的大虛之症。
但是，她也拿不準，到底是哪裏虛，更不知道該怎麽補。
脊柱外科的楊主任，是位四十多歲的男人，比吳娟還要年輕，比吳娟的名氣還要高，發表過很多相關學術論文。
楊主任年輕的時候就是全市的高考狀元，有名的學霸，後來又去海外名校留學，拿到博士學位，參加工作之後，表現也非常優異。
楊主任去年與一家機構合作，成功申請到3000萬科研基金，正正攻關一個與脊柱病相關的難題。
病人餘月美，兩個多月前接受的手術治療，就是楊主任剛剛推行的一種新療法。
“吳老師，我上次的手術非常成功，病人的腰椎疼痛已經徹底治愈，但是病人目前的肌肉萎縮與呼吸衰竭，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所以想請教一下吳老師，希望吳老師能給我一些建議。”楊主任等吳娟診察過病人的情況之後，語氣有些驕傲地對她說。
吳娟其實並不喜歡楊主任，認為他的研究太激進了，而且骨子裏也透著一種令在厭惡的傲慢。
她想了想，說：“我也沒有特別好的辦法，但是我認識一個人，他肯定有辦法，不知道楊主任是否願意請外院的大夫來會診，如果願意，我可以幫忙聯係。”
“病人的健康高於一切，隻要是有利於病人康複的事情，我都願意。”楊主任說道。
吳娟一邊拿出手機翻找司寒的電話號碼，一邊對楊主任說：“那好，我幫你聯係一下，看看那位神醫有沒有時間過來。”
司寒接到吳娟的電話時，正在醫館裏忙著給病人看診，由於上午休息，導致很多病人等到下午，醫館裏還有很多病人在排隊。
他告訴吳娟，可以去會診，但是目前沒有時間，隻能等他晚上下班之後再去。
吳娟又問了一下楊主任。
楊主任對吳娟口中的神醫非常感興趣，能讓吳娟稱讚為神醫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他讓吳娟轉告司寒，無論多晚，他都願意在醫院裏恭候大駕。
司寒要求晚上會診，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自己醫館的病人，肯定要優先看診。
第二個原因，唐芷愛跟吳娟和楊主任，都在同一家醫院工作，但是唐芷愛在急診外科上夜班。
晚上八點多鍾，司寒送走醫館裏的最後一位病人，本想獨自一人驅車前往醫院會診，結果白雪非要跟著他，還說已經發過誓，要寸步不離地保護他。
司寒逗她，說自己其實是去約會。
白雪聽了，更要跟著去了，說是可以當他的參謀。
於是，兩人一起來到醫科大學第一附屬醫院。
吳娟也主動加班，等著司寒，見到司寒之後，熱情地向楊主任引薦，“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神醫，也是我的老師，”
楊主任盯著司寒，以及司寒身後站著的女仆裝姑娘，整個人都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沒想到，能被吳老師稱讚，而且還尊稱老師的神醫，竟然這麽年輕。”
他心裏還有半句沒說出來，想說司寒口味兒真夠獨特，來醫院會診，還要帶著女裝仆的女伴。
楊主任在心裏感歎，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兒。
司寒客氣地說：“那是吳老師抬愛，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中醫大夫，既然已經來了，還是趕緊看看病人是什麽情況吧！”
“好！”楊主任說著，把準備好的病曆，遞給司寒，“病人的詳細情況，都在這裏，你先瞧瞧。”
楊主任故意沒有主動介紹病人的情況，而是把厚厚一疊病曆和檢查單據甩給司寒，因為他懷疑這個年輕男生根本看不懂。
結果，司寒一句話，讓他驚掉下巴。
司寒並沒有伸手接那疊病曆和單據，而是淡漠地說：“不用浪費時間看病曆了，直接帶我去看病人吧！”
楊主任第一次見到不看病曆，不看檢查單的醫生，終於不再偽裝了，直白地質疑到：“你是不是看不懂？”
吳娟聽了，有些生氣，剛要開口替司寒辯解，卻被司寒攔住了。
司寒大大方方地說：“我確實看不懂這些沒用的廢紙，但是我能看得懂病人。”
“廢紙？”楊主任聽了，氣得手都發抖了，他寫的病曆，還有這些非常重要的檢查單，竟然被說成是沒用的廢紙？
司寒進一步落井下石，神色冰冷地說：“如果治不好病人，再漂亮的病曆和檢查單也隻是一堆廢紙。”
吳娟聽得大快人心，真想任性一把，當麵誇一句懟得好！
然而，她跟楊主任是同事，哪怕楊主任多麽傲慢，也不便直接撕破臉皮。
楊主任尷尬地訕笑著，把那疊病曆和檢查章重新放回桌子上，然後扭頭盯著司寒，陰陽怪氣地說：“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見識一下，你怎麽給病人看診治病。”
他嚴重懷疑，司寒根本不是醫生，而是吳娟找來的人，故意過來羞辱他。
所以，他很想看看，這小夥子還能怎麽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