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忌日

  “係統提示,你已成功兌換時空回檔體驗卡一張,可以選擇回檔到以下時間。”


  司寒看了一眼,係統提供的回檔時間,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在電影院入場前,與李暖央手牽手的那一刻。


  另一個時間,是電影結束後,他們一起走出電影院的時間。


  司寒選擇了第二個時間點。


  嘩——


  戀愛係統數據清零,隻有愛心值是負80點。


  時間倒流,瞬間回到午夜2點,司寒和李暖央,手牽手走出電影院。


  那三個醉酒男子,仍然站在李暖央的車子前麵吹牛。


  這一次,司寒沒等光頭騷擾李暖央,在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便搶先出手了。


  右手指尖,瞬間凝結出五根比發絲還細的冰針,然後以氣馭針。


  嗖——


  五根冰針,飛刺光頭。


  光頭撲通一聲,雙腿跪地,渾身打顫……


  這一次,司寒吸取了教訓,隻是教訓了一下光頭,並沒有再消耗體能教訓另兩個男子。


  司寒以為,光頭突然出現這樣的症狀,他們就不可能再騷擾李暖央了。


  然而,人渣之所以是人渣,就是因為他們不會按正常人的邏輯做事。


  “我來開車!”


  司寒從李暖央手中搶過車鑰匙,主動要求替李暖央開車。


  “太好了!”李暖央有些意外,但是很開心。


  然而,司寒剛點火踩上油門,車子還沒有挪動,光頭身邊的那位雙臂全是刺青的紋身男,擋在車前,踹了一腳車身。


  “怎麽開車的?看把我大哥撞的,趕緊滾下來賠錢!”紋身男叫囂著。


  司寒本想放他們一馬,沒想到他們自己找死。


  他立刻熄火,下車。


  啪啪啪……


  快刀斬亂麻,眨眼之間,包括光頭和紋身男在內的三名男子,全都被揍趴下了,哀嚎連連,痛苦不堪。


  李暖央坐在車裏,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她也精通格鬥和跆拳道,但是司寒的動作太快了,根本沒看清是怎麽回事兒,戰鬥已經結束。


  司寒重新坐進車裏,再次點火。


  “你太厲害了,我原來以為你隻是醫術超神,沒想到還會功夫。”李暖央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地望著司寒。


  直接動手,比悄悄地馭氣飛針輕鬆太多了,痛揍三個人渣,也沒消耗多少體力。


  司寒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小時候非常癡迷玄學,學習調息之類的心法和功法的時候,順帶著也會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武術。”


  亂七八糟的武術?

  這隻是敷衍李暖央的說法,不可能告訴他,自己修行千年,不止精通一般的武術,各種奇功異術,也樣樣精通。


  李暖央一副小迷妹的模樣,癡癡地望著司寒,越看越覺得這個男生太帥了。


  咳!

  司寒全神貫注地開車,時刻注意會不會有渣土車衝撞過來。


  還好,一路平安!

  車子停在一座豪宅大門前,這裏便是李暖央家。


  李暖央暗自開心,司寒竟然主動送她回家,大半夜的,不可能一個人走回去吧?


  她以為,司寒會順理成章地在她家裏留宿。


  “你下車回家休息,車子借我開兩天,兩天之後我來還車。”司寒突然說道。


  “啊?”


  李暖央心裏正打著小算盤,聽到司寒這番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舍不得把車借給我開?”司寒見她有些遲疑,問了一句。


  “沒,別說是借,就是送給你,我也不會舍不得。”李暖央趕緊說道。


  “那就好,你趕緊下車回去休息吧!”


  “好!”李暖央沒辦法,隻好下車。


  “記住,回家休息,今晚不要再出門亂跑了。”司寒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囑道。


  “知道了!”李暖央看到司寒緊張的樣子,有點莫名其妙。


  司寒並沒有立刻駕車離去,一直看著李暖央進入院門,然後才調頭離去。


  一夜相安無事。


  次日清晨。


  北上街68號。


  一棟三層小樓,仍然保留著大火燒過的痕跡,牆麵上的煙塵格外刺眼,損壞的門窗被雜物堆堵。


  門楣上那塊兒恪生堂的招牌,被燒毀了一半,殘缺不全地吊在那裏。


  一片破敗景象。


  一年了,仍然會有外地的患者,尋到這裏找司大夫看診,直到看見這一幕,才失望地向附近的居民打聽。


  三層小樓的對麵,是一家早點鋪子,此時坐滿了食客。


  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子,摻扶著六十多歲的母親,緩緩地走到早點鋪,向老板打聽。


  女子名叫劉豔,經人介紹,帶著母親,奔波千裏來到鄭海市,找到傳說中的恪生堂,卻發現早已經破敗不堪,人去樓空。


  “老板,對麵的診所怎麽了?司大夫現在在哪裏坐診?”劉豔一臉愁容地向老板打聽。


  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姓羅,長得又低又胖,附近的居民都叫他羅胖。


  羅胖頭也沒抬,一邊炸油條,一邊說:“外地人吧?”


  “嗯,我也是聽人說司大夫很厲害,才會帶著我媽,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找到這裏。”劉豔解釋道。


  “唉,可憐,這年頭,好人沒有好報啊!司大夫那麽善良,醫術那麽好,一年前,卻被一個人渣給害死了,唉……”


  羅胖一句三歎,看得出來,對於司大夫的意外去世,非常痛心。


  “啊?”劉豔大吃一驚。


  羅胖嫻熟地翻著油鍋裏迅速膨大的油條,仍然沒有抬頭,“看到對麵那棟樓沒?一年前的夜裏,被一個人渣放火燒的,司大夫當時就在裏麵。”


  “司大夫他……”劉豔沒忍心問出口。


  羅胖說:“雖然我們這些老居民發現火情之後,都起來救火,但是那火燒得太邪乎了,火勢很大,消防車來了,澆了半個多小時,才把火澆滅,司大夫的屍體都燒沒了,唉……可惜啊!”


  劉豔也哀歎一聲,又問了一句,“我聽說,司大夫還有個兒子,六歲就會給人治病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給人看病嗎?”


  這一次,羅胖沒有回答,店裏的食客紛紛開口了。


  “唉,司寒那孩子,太可憐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爺爺,提起司寒,先抹了一把眼淚。


  一位老態龍鍾的奶奶,也跟著歎氣,“一年了,今天就是司大夫的忌日,司寒那孩子,也一年沒有音訊了,不知道還活著沒,可憐的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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