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來占便宜的
起初龍王與龍母是不想同意的,但後來得知風神失蹤了,他們便也就沒來天界鬧事了。
??似乎並無人知道風神曾去過西海,也沒人知道風神去了哪裏,若是他們在這時候跳出來鬧事,風神失蹤一事,天界必會懷疑到西海頭上。
??雖然吃了個暗虧,可好在龍夙無大礙,龍族與天界交好了幾千年,不能因為此事有所嫌隙,故而他們也才不追究了。
??雲岫願意將這些告訴她,一來是相信她,不會站在風神殿那邊,二來,是知道了藏金已認了冥主為主,猜測風神失蹤與冥主脫不了幹係,畢竟以藏金一人之力,是沒法對付風神的。
??所以雲岫考慮到那些聽說來的長嬰與冥主的關係,便才寫信告知她這些,希望她能小心著點冥主,那是個危險的存在。
??長嬰不禁覺得雲岫有些可愛,心中也甚是熨貼。
??龍夙被傷,她能不介意她也是天界的,將此事告訴她,這不僅僅是信任這般簡單。更是將她視為了摯友。
??她睫毛微微動了動,手中信件便焚為了灰燼。
??看來,藏金身上的傷,怕就是拜風神所賜,而風神的消失也與冥府脫不了幹係,不然藏金又怎會如此湊巧的出現在西海,並且跑去西海告訴雲岫他們風神的目的。
??怕是在風神下界之時便被他們給盯上了吧?
??風神自詡是螳螂,卻不知後有黃雀。
??風神自是死不足惜,隻是阿玨牽扯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這念頭剛出來,她便忍不住自嘲的笑了,阿玨從不做沒有把握之事,想來定是已做好了萬全準備,隻是不知他給了那風夫人和風九溪什麽好處,才能讓她們將嘴巴閉得那麽緊,沒有跑去言神麵前哭。
??而風神之事,言神又當真什麽都不知嗎?
??她是不信的,這世間之事,哪裏有幾件是能瞞得過他的?
??說不定他還在其中推波助瀾了一番呢。
??不然緣何忽而給風神派遣了任務。
??她將十迦樓訣之前給她的神凝珠拿了出來,本隻是想要看一眼的,卻見那珠子忽然發出一陣微光來,她微微疑惑,還沒反應過來這珠子怎麽了,便忽見麵前多了一個身影。
??她將珠子放了回去,看著麵前的人,淡漠的道:“冥主當我這姑獲宮是自己的冥王殿了嗎?這般來去隨意,半分不知尊重我這主人。”
??十迦樓訣取下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絕世風華的模樣來,微微勾唇笑道:“長嬰若是覺得不快,大可以也隨意出入我冥王殿。”
??長嬰:“……”
??見她不說話,他笑得更妖孽了起來,“若是如此長嬰心中仍是覺得吃虧,那不如便直接住去我冥王殿吧?”
??長嬰瞥他一眼,轉了話題道:“冥主今日所來,又是有何貴幹?”
??想到他上次來的理由,她心中便是一跳,耳尖沒出息的紅了紅。
??而後聽到他笑道:“沒有貴幹,不過是……想你了,便來見見你。”
??不過是想你了,便來見見你。
??這話成功的又讓她的心髒跳個不停了起來。
??這人……怎麽總是張口就來啊。
??為了不再被他帶著走,長嬰急急問道:“風神如今在何處?”
??對於她會知道這件事,他一點都不意外,回道:“不知道。”
??“?”不是他將人弄走的嗎?會不知道?
??看著她不信的目光,他無奈一笑,“我何時騙過長嬰?他與我無冤無仇,殺他都嫌髒了我的手,他被藏金帶走了,至於是死是活嘛,我沒管過,自是不知。不過若是長嬰想知道,我回頭便問問藏金。”
??“不必了。”她也不過就是想要轉個話題罷了,並沒有真的很想知道風神的下落。
??那樣德行有缺的神,早已不配再為神了,隕落也本就是自己造下的孽果。
??十迦樓訣定定看著她,問,“那長嬰有沒有其他想知道的事呢?隻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長嬰被他看的有幾分不自在,便又隨口問了一句,“那風九溪為何如此安靜?”按理來說,她當日在場,應是知道風神是被誰帶走的才是。
??“因為我給她吃了毒藥,若是她敢亂說話,就會死的很難看。”
??長嬰不信的問,“真的?”
??“自然是假的。”十迦樓訣頑皮一笑,見她瞪過來,他心情愉悅的低笑了幾聲,才將實情告訴了她。
??風神本就自私自利,教出來的女兒自是好不到哪裏去,十迦樓訣不過是讓藏金給了她一顆丹藥,說是長食此藥,能讓她缺失的部分自己慢慢長全,隻要她閉緊自己的嘴巴,不要沒事找事,每過一段時間,自會有人給她送藥。
??為了自己,風九溪自是會答應的,畢竟即便她再鬧也是救不了風神的,還有可能被滅口,還不如用她爹的命來給自己換點好處。
??至於風夫人,風神殿的事情一旦敗露,對她和風九溪都沒什麽好處,自是也隻能夾緊尾巴做人。
??長嬰聽完,微微搖了搖頭,也不再問,旁人的自私自利與取舍,與她而言都毫無關係,隻當是聽了個讓人唏噓的故事罷了。
??“長嬰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自從不叫他師姐了以後,他便一口一個長嬰的喚個不停,長嬰雖覺不習慣,卻也並未說過什麽。
??她沒什麽想問的了,十迦樓訣便得寸進尺了起來,“長嬰,我渴了。”
??長嬰聞言,大袖一揮給他沏了一杯茶,十迦樓訣喝完,卻說還渴,她正要再為他沏一杯,他卻挑剔的說:“不喝這個。”
??這還變成了祖宗了?長嬰問道:“那冥主想喝什麽呢?”
??“想喝……”他勾唇一笑,身影一瞬挪移,趁她毫無防備,便吻了下去,良久離開,滿意的道:“嗯,果然還是長嬰解渴。”
??長嬰一愣,張嘴還未斥他,他便已經跑了。
??她怔怔的坐在位子上好半晌才伸手摸了摸唇瓣上殘餘的一絲氣息,臉上微熱,心中嗔了一句:這小兔崽子,就是特意來占她便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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