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殷玨不見了
將那姑娘的心頭血取出來一滴後,聞人鶴予將那血裝回了心血晶石中,然後撤了那姑娘周身的結界,便扯著她的魂魄,給她灌了好大一口的忘川河水。
如風目瞪口呆,還以為師父會用什麽神奇的法子,竟然是用那麽粗暴的方法。
不過喂了對方喝了忘川河水還不夠,他還施法令她魂魄歸體。
如風見他收了手,便道:“師父就這樣便可以了嗎?”
聞人鶴予反問,“不然呢?”
如風道:“我去取忘川河水之時,見那河水呈血黃色,,裏麵盡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蟲蛇滿布,腥風撲麵,汙-穢不堪。沒想到竟還有此等奇效?”
聞人鶴予道:“你想太多,讓你取來忘川河水,不過是用來洗滌這女子的靈魂罷了,這樣不容易被冥府的人查到她死過,並不是用它來直接讓她起死回生的,不過忘川河水也是孟婆用來熬湯的水,所以也帶有一定的副作用,她醒來後,或許記憶會有些錯亂,說不定還會忘掉一些事情。”
每個鬼魂投胎前都必須要喝一碗孟婆湯,洗滌掉對方的前世,如此方才可讓其轉世輪回。
忘川河水也有一定的效果,她靈魂被洗過,就可以在冥府的生死薄上做一筆假賬,不過前提還是因為這女子的陽壽未盡,不然他才不會做這種逆天之舉。
一切還是為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子啊,要不是怕她在還沒繼承自己的衣缽前就被諸多打擾,他才懶得多管閑事。
“忘川河水?”一直沉默著看他們做完這一切的殷玨忽然開口,而後走過來,拉住了如風的手,“你去冥府了?”
如今已是沒有什麽好瞞著他的了,如風點頭道:“嗯。”
殷玨忽然便將目光移到了聞人鶴予的身上,沉聲道:“你不會不知道冥界是多危險的地方,竟然叫她去取忘川河水!”
聞人鶴予冷嘲道:“你以為她去取忘川河水,是為了替誰擦屁股?”
不過說起冥府,他倒是忽然反應過來,為何覺得此人有些熟悉了,似乎帶著些冥府的氣息?
殷玨。
十迦樓訣。
算了,不過是有個字音一樣罷了,不可能會那麽巧,再說他寧願相信十迦樓訣是被上天庭的那些吃幹飯的抓去關起來了,也不信他堂堂九幽冥府的冥主會放著好好的一界之主不做,投胎來人間當個凡人。
殷玨聞言,眉頭一皺,莫非床上這女人此時這模樣,是因為他砸了那荷包中的東西?
他看向如風,如風便將天喜門的奇葩習俗以及其中貓膩告訴了他。
殷玨聽了後,看向床上的小姑娘的眼神都變得輕蔑了許多,“我並不認識她,她卻將那種東西給我,難道自信的以為我會收下且妥善珍藏不成?真是可笑至極。”
如風沒接他的話,她也覺得這姑娘的做法挺奇葩,說到底還是小女孩心性,太年輕了吧,不過還好救回來了。
經此一事,她以後都不敢再隨便收旁人的東西了,無論是送她的還是要她轉交給他人的。
沒想到一個小荷包都能惹出那麽多的麻煩來。
“好了,事情也辦成了,你隨我回去修煉去,別成天就知道遊手好閑。”聞人鶴予忽然對如風耳提麵命起來,並且將殷玨抓著她手的手打開。
如風都還來不及說什麽,就被瞬間傳走了,聞人鶴予還留在此地。
殷玨手中一瞬間化出冰劍來,沉著臉對聞人鶴予道:“你將她弄去了什麽地方?”
聞人鶴予冷哼道:“她在什麽地方,還輪不到你操心,我是她師父總歸不會害她。到是你,最好收起你的劍,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殷玨麵色不變,“那可不一定。”
聞人鶴予不怒反笑起來,笑容卻十分的冰冷,“小孩兒,不要對自己太過盲目自信,即便有明心劍以及金龍相助,如今的你也不是我的對手,簡而言之,若我真想害她,你也救不了她。所以你該慶幸我不是想要害她,不然你將知道自己有多弱。”
說完,他的身影隨即也消失了。
小孩兒家家的整天就知道想拱他徒弟,他能看著他將自己徒弟帶向墮落嗎?不說兩句話刺刺他,都怕他不知什麽才是他現在該想的。
想拱他徒弟也可以,等他有本事從自己這裏搶走人再說吧。
殷玨站在原地沒有動,渾身寒氣卻是四溢,然後一瞬間又猛地收了回去。
確實,他如今還是太弱了,別說能否鬥得過聞人鶴予,就連追蹤他的去向也是無能,他必須更強,隻有足夠強,才沒有人能從他手裏搶走屬於他的東西。
片刻後,他也離開了這個房間。
等人都走了,房間中躺在床上的姑娘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看著周圍的環境,十分迷茫的道:“這裏是哪裏?還有……我是誰?”
……
如風與聞人鶴予學了好些個陣紋的畫法,背了口訣後,便得實踐操練。
令她沒想到的是,這陣法一道竟然比符籙還要難的多,即便會畫了,背會了口訣,可是實踐起來作用卻是需要多練的。
聞人鶴予不讓她用靈力,僅僅靠著精神念力將一個杯子裏的茶水用陣紋引到另一個杯子中。
如風試了好幾次,不知打翻了多少個茶杯才算勉強過關。
就這都學了那麽久,想要馬上一步上天,學會千裏一現陣,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於是她更用心的學習。
直到半夜,她才將聞人鶴予給她安排的三個陣紋操作都勉強練會,然後才被傳送回去。
今天累了一日,本是想要直接躺下就睡了的,卻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去找殷玨。
還有這事,得跟殷玨解釋一下。
去了殷玨的房間,卻發現他根本不在,如風疑惑,想著莫不是他還沒回來?
便坐在房間裏想著等他,卻是等著等著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早晨醒來,脖子酸疼得要命,她打了個哈欠,轉頭看了看身後的床上,殷玨還是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