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得去地府一趟

  “啊?”如風很懵逼,但又覺得她師父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種話嚇她,“師父何出此言?”


  她怎麽就會因為這荷包禍亂纏身了?莫非這裏麵當真是什麽害人的東西?


  聞人鶴予不答反問,“你可知這荷包的主人是何門派之人?”


  這個問題,殷玨也問過她,如風還是搖頭,“不知道。”


  聞人鶴予語氣忽的嚴肅了起來,“那是天喜門的弟子。”


  “天喜門!”如風有些意外,那姑娘今日穿的不過是普通襦裙,並非何門何派的仙門服飾,故而她才未曾看出她是何門派的。


  但卻沒想到她是天喜門的人。


  這個門派,怎麽說呢?在仙門排行中地位並不是太高,但是名聲卻是大得很。


  倒不是因為他們仙門有跟無極仙山一般的傳說,隻是因為這個仙門中有個十分古怪的習俗。


  凡是門中弟子,若要向別人求偶,便得奉上自己心頭之血,置於他們門派特製的晶石之中,以秘法封存。晶石會自動將那心頭血化為血的主人的模樣保存起來。


  若是對方接受他們的求偶,便可將存著對方留影的晶石存儲起來,若是不願接受,還了就是,切不可破壞。


  因為此石心係對方性命,石碎人亡。


  曾聽說過,以前有個別的仙門的男修與天喜門一女修好上了後,這位女修便將自己的心血石給了對方,後來這男修與旁的女子廝混在了一起,與這位女修爭吵之際,砸碎了她的心血石,便直接要了她的命。


  天喜門的掌門得知此事後,便派了人去追殺這位男修,那男修的仙門也不大,為了避禍,便將這位男修捆了交出去,這位男修便活活被挖心而死,心頭血還被拿來澆在女修墳頭祭奠。


  此事傳播甚廣,許多仙門之人因此事,對天喜門的人避之不及,唯恐自己與誰好上,也遭此報應。


  不過這事兒實屬怨不得人家天喜門,說起來人家這做法還是有情有義。


  你背叛了人家姑娘無可厚非,卻偏偏要砸人家的心血石害其性命,人家師門不找你報仇,難不成要人在背後戳著脊梁骨笑話他們仙門之人好糟踐不成?

  如風看著那袋子,有些慌了起來,“這個袋子裏的,莫非便是……”


  應該不是吧,那姑娘與阿玨都還不認識,不可能第一次就將與自己生命息息相關的心血石送了出去吧?

  但很快的,聞人鶴予很肯定的點頭,擊潰了她心中那點點的僥幸。


  如風趕緊抓起荷包打開看了看,心想或許那石頭還沒碎呢。


  可腦海中卻不斷有個破碎的聲音響起,那是殷玨扔出去荷包時荷包中發出來的聲音。


  其實不用打開,光聽裏麵碎片碰撞的聲音,已經能確定裏麵的東西碎了。


  但她還是不死心,將濕潤的荷包口子撐開,然後看到了裏麵碎裂的幾塊晶石片兒。


  那上麵還染著幾絲血跡。


  如風愣了一瞬,然後抬頭看向聞人鶴予,不抱希望的問道:“師父,那位姑娘如何了?”


  聞人鶴予見此,眼中流露出幾分滿意,“不錯,不愧是我的弟子,這時候還知道關心人家如何了,而不是問現在該怎麽辦。”


  這種時候,就沒必要誇她了,如風有些心急如焚,“師父,可知那姑娘住在何處?能否帶我過去看看她,或許……或許還有辦法能救她回來。”


  這姑娘委實傻了一些,怎能將自己的命交於一個都還未了解的人手中呢,真是魯莽。


  可說到底,人家並不是殷玨所說的那樣,抱著壞心思想要加害於人的不說,還給別人害自己的機會。


  不管是為了不讓天喜門的人找殷玨的麻煩還是為了不想看到個無辜的生命隕落,如風都想盡力試試,看能不能將人救回來。


  聞人鶴予很是滿意,他徒弟並沒有想著第一時間逃避責任,即便有他這個師父撐腰,不用畏懼天喜門。


  若不然,他都要懷疑自己又收了個狼心狗肺的弟子了。


  就說司空鬱叡,雖說他沒有實實在在的教他什麽東西過,但因為掛在他聞人鶴予的名下,不知得了多少的好處與便利,但他卻從來不知感恩。表麵敬畏他,背後還不是照樣利用他的名聲行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聞人鶴予大發慈悲的一揮手,如風與他便已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房間中。


  房間中沒有其他人,床上躺著個臉色蒼白的人,周身有層結界罩著。


  這人便是之前給如風荷包的那個姑娘。


  如風一看那結界就是聞人鶴予設的,為的便是將對方的魂魄暫時困於結界之中,讓地府陰差不能察覺到她已身亡,前來勾魂。


  聞人鶴予在邊上忽然道:“說來奇怪,這丫頭壽元還長著,本應是命無此劫才是,卻不知為何會遭此劫難。”


  如風一怔,瞬間便想到了因果。


  若是按前生的事兒來,殷玨這時候還未摘下過麵具,這姑娘自然也就不可能對一個連長相都不知是何模樣的人求偶,當然不會有此劫。


  再者,若是她沒有重生,與殷玨的關係還很不友好,那姑娘也不會托她給殷玨帶荷包,說不定當麵給殷玨,殷玨便直接不收,她也就不會出事兒了。


  但今生很多事都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似乎都隨著她的重生而變得與前世不同了。


  如風心中有些慌亂,“砰砰砰”的跳了起來,沒有接聞人鶴予的話頭,而是道:“師父將她魂魄掩藏起來,定是有什麽辦法可以令她魂魄歸體的吧?”


  “有倒是有,不過這件事需得你去做。”


  “需要我做什麽。師父請講。”


  聞人鶴予也沒有跟她兜圈子,“這事兒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需得你去地府取一樣東西回來。”


  “去地府?”如風有些意外,憑她師父的能力,讓魂魄歸體這類小事難道不是手到擒來嗎?竟然還需要她去地府?

  聞人鶴予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冷哼道:“你以為,為何天喜門的人僅僅隻是一點取了心頭血封於這晶石之中,晶石碎了他們便會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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