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生起氣來,自己都凍
如風希望殷玨能直接認輸,這樣,韓蔚罄便拿他沒辦法。
可惜殷玨並沒有認輸。
一開場,他手中便化出冰劍,一副要與對方直接幹的架勢,半分沒有畏懼。
台下許多小姑娘都不由替他緊張了起來,那麽好看的小郎君,要是臉被不小心傷著了,那該如何是好啊?
這麽擔心著,她們便都瞪了瞪韓蔚罄,用眼神警告他最好不要傷到殷玨的臉。
上首觀眾席上,今日二宮主沒有來,隻有三宮主與幾位長老,吳有恒自然也在列,昨日的比試他沒怎麽放在眼裏,隻是做個假樣子在那裏坐著,隨意看看,不過關注的都是那些修為境界較高的。像殷玨這種修為低的他看都不帶多看的。
今日卻是才注意到他,這還是因為他的對手是韓蔚罄,因為吳有恒有關注到韓蔚罄。
幾乎是看到殷玨臉的一瞬,吳有恒便想起來他在什麽地方見過他了,畢竟殷玨的臉實在是太好讓人記住了,見過的無論是男女都不會忘。
這小子竟然也來參加除魔大會了?
就他那點修為昨日竟然沒有被刷下去?
之前為了追蹤妖丹,沒有試出他的深淺,今日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子到底真是隻有這點本事還是隱藏了實力。
韓蔚罄不屑的看著他,冷聲道:“你若是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殷玨理都不帶理他的。手中劍微微一抬,一道冰刃便刮了過去。
韓蔚罄匆匆抬劍抵擋,那冰刃竟是真實的冰塊,被他用劍擊碎後,濺出的冰渣子刺人他臉上,透骨的冰涼,讓他分不清到底是那冰的作用還是隻是傷口的疼痛。
韓蔚罄伸手,摸到臉上的血跡,眼神一瞬間便陰鷙了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猛地拔出身上的佩劍,朝殷玨撲了過去,每一劍都用了很大的力氣,又快又狠,似是想要將他切成兩半。
殷玨雖然被他攻得節節後退,卻是不顯狼狽,防守有度。
他越是遊刃有餘,韓蔚罄便火氣越高,見砍不到他,便也就不用單一的劍術了,而是開始用起了靈力來。
“銀月斬!”韓蔚罄高喝一聲,手中劍在空氣中虛畫出一個圓,然後劍氣便真就化出了一輪銀月的模樣來。他的身影忽然變得詭異起來,竟是化為了無數快速移動的虛影,移動得快了,來回的速度便快得如沒有動過一般。像是掩在銀月之下的神秘雲層。
如風微微皺眉,在場所有人也都在這一刻,露出了或吃驚,或意外,或不可置信的神情。
倒並不是因為他使出的這招有多厲害,而是這招式,怎麽那麽像昨日他與李棟對戰,被關在蛛網中之時,李棟用的那招呢?
今日李棟和劉高也是來觀戰了的,他們雖然輸了,但他們的同門卻是有人贏了的。
當看到韓蔚罄竟使出了他們仙門的招式時,都紛紛不可置信得很。
雖然韓蔚罄使出的這個叫銀月斬,而在他們門派叫做無相斬,但他們還是能確定,這就是他們門派的秘技。
韓蔚罄為什麽會?
莫非,他不過是昨日看到李棟使用了一次就學會了?
不會的,不會的,怎麽可能有人看一眼別人的招式就能學會人家的秘技呢?
他們心中大駭,猜到了結果卻是不想相信。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又叫他們不得不相信。
“師兄,這是怎麽回事,他怎麽會無相斬的?”劉高問李棟。
李棟也想知道答案啊,他問他,他又該去問誰?
周圍的人的目光也不由投向他們兩個,甚至有膽肥一些的,直接問道:“哎,我說,他該不會其實是你們仙門的人吧?”
李棟和劉高臉色難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周圍卻有人回答道:“我看八成是了,不然怎麽會使他們門派的技能,這怕不是昨日故意作弊,送這韓蔚罄升上來的吧?”
也有人有不同的想法,“我看未必,說不定啊,他們這是互相偷師呢,也不知是誰偷誰的。”
如風默默的聽著眾人的議論在心中道:這一看就是韓蔚罄偷學的人家的秘技,還給改了個新的名字。
不怪她會懷疑他,實在是六伏門的人都沒啥下限,十分的不講究。
他們除了擅長搞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外,更有一套很強的偷師技藝,故而他們門派中會的東西可多了,隻是都不太精罷了,這才導致幾百年裏都出不來一個像樣的人物。
這韓蔚罄原本天賦還算不錯,沒想到竟也玩偷師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委實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
台下議論紛紛,卻是對台上的人沒有半分影響,韓蔚罄敢偷師,自然就不怕被人議論。
殷玨見他使出此招,便禦水在周身做了防護盾,韓蔚罄的招式攻過來,便對著他連斬了二十二劍,每使出一劍,殷玨的防護盾上便多一道口子。
不多不少的,二十二劍剛好破了他的防護盾,看起來很強,卻仍是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台下的人不禁稱讚起殷玨來,“沒想到這位小兄弟,境界不咋地,防禦能力倒是很強,他莫非修的不是主攻內的術法,而是防禦型的?”
“我看多半是這樣,若防禦能力強,即便修為境界低對方一些,也是不好對付的。”
這話傳進了韓蔚罄的耳中,令他有些躁動焦慮的內心稍稍平複了一些。
主防禦?嗬,那他倒是要與他好好玩玩了。
如風卻是心中微微搖頭,阿玨怎麽可能是主修防禦能力的呢?這些人的想法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他不過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又不想輕易輸給韓蔚罄,故而才故意讓人以為他防禦能力強的罷了吧?
旁邊忽然推推搡搡的走來兩個女子,最後有個大著膽子,朝如風走了過去。
殷玨的目光正好瞥到,見那女子似乎往她手裏塞了一個荷包,殷玨本是毫無情緒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雙目有些微紅的瞪著如風,周身迸發出一股冷氣,令自己身上的衣服都結了一層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