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這個男人真可怕
一語驚醒夢中人,這時候眾人才忽然反應過來什麽,看著傅休桁的眼神,紛紛都從震驚到恐怖了起來,隻有如風,殷玨以及葉長卿還能保持平靜,因為他們早在那小姐四肢剛開始不正常的時候,就已猜出來了是傅休桁動的手了。
且這還沒完,將她變得人不人豬不豬的模樣後,他竟開始為她醫治精神失常的病,讓她恢複了神誌,在她清醒過來那日,放了一麵大銅鏡在籠子旁邊,讓她能在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樣。
那大小姐剛睜眼,看到銅鏡裏的自己那一刻,嚇得尖叫起來,不住的往後退,“不,不要!這是誰,滾開,滾開!”
傅休桁站在籠子邊,神情一如既往的溫柔,居高臨下的溫聲對她道:“這是你啊,許玲兒,你不認得自己了嗎?”
那大小姐也看出來鏡子裏的似乎就是自己了,但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嘶聲尖叫,“這不是我,不是我!”然後爬到籠子邊上,瘋狂的搖晃籠杆,“傅郎,傅郎我怎麽被關在這裏麵,快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傅休桁蹲下身像是欣賞一般,愉悅的看著她此刻驚慌失措的表情,聲音溫柔得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說出的話卻字字誅心:“出來做什麽?母豬就應該待在豬籠裏啊。”
許玲兒聞言,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他,“傅郎你在說什麽?我是玲兒啊,是你的未婚妻啊,什麽母豬,我不是豬啊!”
傅休桁莞爾,目光卻忽然一冷,伸手進籠中,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扯了她頭發,將她拉到銅鏡麵前,逼迫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問道:“你不是豬誰是呢?仔細看看,你就是豬啊,你不是最喜歡把人做成人彘嗎?如今自己變得更像了,不是該高興才對嗎?。”
許玲兒瞳孔猛地一縮,然後拚命的掙開他的手往後縮,雙眼瞪的如銅鏡般,充滿了不可置信與害怕,顫抖著聲音道:“你都知道了?你沒有失憶?”
“嗬,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弄的一點致幻藥罷了,又且能耐我何?而且,就算我真的失憶了,也不可能會忘記我的阿珞,她是我最愛的人啊。”頓了頓,他眼中一瞬跳出滔天恨意,咬牙切齒,仿佛想要將她活吞了一般,沉聲道:“更不會忘了她被你這賤人殘害而死的模樣!”
“你,你……”許玲兒全身發冷的忍不住發抖,然後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似的,麵部扭曲的問道:“我變成這樣,是你做的吧?”
傅休桁又笑了起來,隻是和之前溫柔的笑不同,他如今的笑意有些邪氣,“是啊,就是我做的,每日為你描的眉,為你塗的胭脂,為你包的十指丹蔻,皆被我混了藥。”
許玲兒想起自己與他那些溫情的場景,再想到那些溫柔都不過是他裹著毒的糖包,瞬間恨意滔滔了起來,也不懼怕他了,爬過去想要伸手出去抓他,“傅休桁,你好狠的心啊,我許玲兒真心相待於你,竟換得你這蛇蠍心腸的回報。”
“真心相待?你的真心便是殺了我最愛的人,還將她做成人彘,折磨而死嗎?我稀罕你的真心了嗎?”傅休桁的臉色也變得扭曲了起來,他伸長了手,抓著許玲兒的頭發,將她腦袋狠狠撞在木欄上,然後又拉到前麵來,看著她充滿恐懼的雙眼,陰冷的笑道:“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我不會殺你的,我會將你好吃好喝的養著,讓你好好的體會當豬的生活的。”
看到這裏,眾人都忍不住唏噓。
原來這個男人從未忘記過阿珞,也從未忘記過她是以怎樣的殘忍手段被人害死的,且用了更極端的手法,為阿珞報了仇。
傅休桁將許玲兒變成了豬後並沒有就此收手,他又開始研究了好些藥,然後投放到了仙曲鎮最大的井中,致使仙曲鎮除他外的所有人得了怪病,被誤以為是瘟疫,然後國君下旨暫時封閉了這個鎮子,而派來仙曲鎮調查情況的那些官員和醫者也都沒能幸免,幾次三番後,當國君發現,隻要不進這仙曲鎮,就不會再增加新的感染者後,便直接將仙曲鎮封為了死鎮。
畢竟比起一個國家,一個小鎮子裏的一千多條人命又算得了什麽呢?
有許多的人因為體質太差,很快死去,怨念在仙曲鎮中徘徊,甚至找上了罪魁禍首傅休桁,但傅休桁已然瘋魔到不懼鬼神的程度了,甚至他連那些死去的人的鬼魂也不願意放過,使得那些怨魂也不敢接近他。但同時又覺得就這麽讓他們死了,太過便宜他們。
於是他又給那些還活著的人解毒,解了毒後又研製新的藥令他們陷入別的病魔恐懼與痛苦之中,就這樣,他心中的魔障日漸滋生,最終生了心魔,而後心魔吃了那些怨魂,最終強大到控製了主體。
而他的心魔是因為主體的怨恨才產生的,自然也怨怪仙曲鎮的這些人對當初阿珞的見死不救和知情不報,於是將他們全部掌控了起來,每天都換著花樣的玩弄他們,打殺也全憑心情,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幾十年之久。
也不是沒人發現這仙曲鎮的不對勁之處,隻是那些被派來調查情況的仙門弟子,皆慘遭傅休桁毒手,後來大家都當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也就無人再管了。
看到這裏,如風的靈力也消耗得所剩無幾了,便將大家都帶了出去。
季恒砸吧了下嘴,還沒從幻境與現實中反應過來,道:“幾十年,為什麽那些人看起來一點變化都沒有?他們都是不會老的嗎?”
這個問題,出來後還保持著清醒的眾人也很疑惑,故而都轉頭去看如風,覺得她可能會知道。
這一看,才發現如風臉色十分的差,唇角還有鮮血在往外冒,身體也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搖搖欲墜。
離她最近的雲芸芸趕緊伸手扶住她,擔心的道:“如風師妹,你怎麽了?”
如風搖頭:“無礙,就是在裏麵待的久了,遭到了些反噬罷了。”再加上她受了傷,所以才有些支撐不住。
殷玨忽然飛身過來,二話不說,伸手就直接粗暴的捏開了如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