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意如風你差不多得了啊
殷玨眉頭皺得更深了起來,極力忍耐著厭惡,冷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我幫不上你的忙,師姐還是找別的師姐幫忙吧。”
“我疼得都快死了,哪裏還有空去找別人幫忙啊!”這靈草見效很快,沒指望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知道有這東西,她哪裏還願意等啊。
況且,他們如今都還隻是小破孩子罷了,整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啊。給她敷個藥怎麽就授受不親了啊?
誰教的這孩子這般迂腐的?
“那便自己上。”殷玨不為所動。
如風將自己的小短手使勁兒的往後伸,然後沮喪的看著殷玨道“夠不著啊。”
殷玨“……”
最後在如風的軟磨硬泡下,殷玨終是有了一絲鬆動,願意幫忙了,隻不過他的幫忙不過是將藥揉碎了,指示坤吾給如風上藥。
如風很是嫌棄坤吾用嘴叼的,感覺全是哈喇子,但是殷玨又死活不肯幫忙,她便也沒得挑的了。
坤吾給她敷了藥後,如風便覺得疼痛減輕了不少,然後就有了點困意,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還不忘對殷玨獻殷勤“師弟你回去吧,勞煩你跑一趟了,你身上應該還有別的傷,記得上藥啊,不然晚上睡覺的時候碰到……”
絮絮叨叨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一直背對她的殷玨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已經呼呼睡著了。
殷玨準備離開,又忽然聽到她甕聲甕氣的說了句什麽,他細聽了一下,聽到她似乎在叫的是“小舅舅”。
坤吾正用力的扒拉被子,想給她蓋上,奈何它爪子實在是太小了,根本拉不動,正想著要不要變回原身時,殷玨走了過來,很是粗魯的拉了被子甩在如風身上,擰了坤吾便出去了。
如風睡了許久才醒,醒來時,葉長卿坐在她的床邊,自己身上蓋了被子,心中猜想定是大師兄給自己蓋的。不免心中對他的不服感少了不少。
“大師兄,你怎麽來了?”如風動了一下,發現背上好像不疼了,心中不由更覺那藥厲害了一些。
葉長卿從腰封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這是專治外傷的藥,你待會兒塗於後背上,幾日便可痊愈。”
如風沒有接,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己背後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見她不肯接,葉長卿隻當她是還在怨怪自己,便苦笑道“如風,別怪師兄對你太過嚴厲,罰在你身,痛在我心,罰你我也是不忍。師父臨走時,讓我看好雲赦宮,看好你,可我卻沒能做好。且你知錯不認,若不嚴懲,門中弟子知曉了,若人人都效仿於你,藐視宮規,那我雲赦宮何以立足?”
如風“……”真會痛在你心,你也不可能會下那麽重的手了。
“我不怪師兄,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如風就怕他又念叨個不停,趕緊接過藥投降,以前怎麽都沒發現大師兄那麽話嘮的?
不過看在他還有些良心的份上,如風是真的沒太計較他打自己的事了。
說到底,葉長卿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罷了,師尊平日裏教的什麽,他就隻會牢記照做,思想不知變通也很正常。
而她之所以能說出那些大道理,不過是因為她靈魂本身就比身體大兩輪。
若她真是個十歲的娃娃,別說懂這些道理了,怕是看到殷玨被欺負,還在旁邊給人拍手叫好。
葉長卿聽她如此說,欣慰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們如風懂事了。”
“呃……”如風不是個真正的孩子,所以被他那麽摸頭,還挺別扭的。但是為了不讓葉長卿想太多,覺得她還是對他有怨氣,再念叨一堆,忍耐著沒有拍開他的手。
葉長卿走後,伶玉他們正好修煉完畢,應該是從季恒那裏聽到了她被打的消息,四人都湊來玉蘭軒看她,還給她帶了飯來。
“如風啊~可憐的如風~”伶玉一進門就扯開了嗓子像天快塌了一般的亂叫,待發現她身上的傷很輕,隻有淡淡的紅印後,臉上本就假的要死的傷心直接就煙消雲散了,一副了然的模樣道“我就知道是三師兄誇大其詞了,說你被大師兄打得皮開肉綻的可慘了。大師兄這就用鞭子輕輕碰了你一下吧,都沒用力。”
如風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下次我要再被大師兄罰的話,你幫我挨刑吧。”
伶玉一聽,便嘰嘰喳喳的叫了起來,“你還想有下一次啊!?雖然不知道你犯了什麽錯,大師兄既然都上了鞭刑了,那定是被你氣得不輕的,氣的要死還舍不得打你,你這沒良心的,都不知道老實點少惹點事?”
如風懶得辯解了,這傷都好了,就算她說大師兄確實將她打得皮開肉綻,他們也是不會信的了。
四人在如風的房間裏磨破嘴皮的念叨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待她們走後,如風坐下來吃飯,才發現飯都涼了。她也不嫌棄,拿了筷子便快速解決了。
這時候天已經黑了,落下的修煉也隻能明天補上了。如風是個但凡能趴著絕不坐著的,收了碗筷就繼續躺回了床上去了。
第二日剛起床,打開房間門就看到一張黑臉站在門口,如風嚇得差點摔地上。
鎮定下來後,!她疑惑的問道“伶玉,你大清早的站在我房間門口幹嘛啊?差點給你嚇死了!”
伶玉黑著張臉,用肩膀把她撞開,自顧自的進入房間中,將手上的食盒很用力的放在桌上,才語氣不善的道“我說意如風,你差不多得了啊,大師兄又沒真打你,你就欺負他脾氣好,在這給他甩臉子裝重病,連個早膳都不自己去吃,還要大師兄親自下廚給你做好了再讓我給你送來。”
如風“?”她昨天不是都跟大師兄說過不怪他了,他們不是都和解了嗎?她什麽時候又給大師兄甩臉子還要他親手給自己做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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