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因果循環
若不是此人故意，林羽瓊根本就不可能發現此人。
林羽瓊一身的冷汗，若是此人想對自己不利，恐怕自己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這個天下，能夠殺死自己的人，數之不盡。
“你什麽時候來的？”林羽瓊問道。
“在你之前！”對方懶洋洋的回答道。
“你究竟是誰？”林羽瓊問道。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叫阿武！”來者正是北仙帝。
“仙界現在對仙人來修真界，極嚴，你能夠來去自如，想來在仙界的地位不低吧？”林羽瓊並不知道北仙帝的真實身份，隻知道他叫阿武。
“我一個糟老頭子，算什麽仙人。仙界對我們這樣沒什麽身份的人，不怎麽管！”北仙帝說道。
“能夠跟在北望仙尊身邊，想來身份不低吧！”林羽瓊冷笑道。
“隻不過是奉北望仙尊的仙旨來辦點事情，正好看到你，就出來跟你打個招呼！”北仙帝說道。
林羽瓊正色道：“希望果真如此！”
北仙帝沒有理會林羽瓊的話，而是開口道：“我觀你突破悟真期在即，想來是為了感悟意境才會來此，感悟的如何了？”
“意境哪有那麽容易，感悟了這麽久，我心中的疑惑倒是頗多！”林羽瓊開口道。
“哦？說來聽聽！”北仙帝很有興趣的說道。
“天道究竟是什麽？我林家為控製燕州，殫精竭力，結果因此慘遭滅門。那些植物，為贏得生存空間，不得不將能夠見到的人族與動物殺死。藍淺入雲天門為報仇，最終卻要埋在雲天門謝罪。
雲天門，因秘境而興，又因秘境而亡。那一戰，十幾萬修士死於此。天崩地裂，山體塌陷，卻成就了這裏別樣的風景。”林羽瓊說道。
北仙帝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那股懶洋洋的氣息，而是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切。語氣頗為嚴肅的說道：“以你目前的修為，還無法探究天道循環。不要說是你，就算是我，也沒有研究明白。這天道沒有規律，卻冥冥之中，似乎有著規律。你看著雲天門，十幾萬修士死了。他們化作大地之力融入這裏，這裏的草木才會茂盛。鮮花盛開的地底下，必定埋著許多屍體。”
林羽瓊看了北仙帝一眼，說道：“這天道的規律，是因果嗎？”
“因果？應該隻是天道中的一種吧，天道應該還有別的規律。我勸你別去感悟天道了，你感悟不透的。”北仙帝說道。
“那麽因果是什麽？真的有因必有果嗎？”林羽瓊問道。
“難道不是嗎？你林家種下統治燕州的因，就要承擔被燕州滅的果。藍淺種下欲滅雲天門的因，就要承擔這樣的心魔。雲天門承靈石之因，也為他們種下了靈石之果。”北仙帝說道。
“這幾百年的事情如此，那麽幾千年，幾萬年，幾億年，幾百億年，甚至更久呢？也是如此嗎？”林羽瓊問道。
北仙帝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林羽瓊的話，而是一揮手，一陣煙霧產生。
煙霧過後，林羽瓊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雲天門的山脈之中，而是跟北仙帝站在一座宮殿之中。
宮殿的龍椅上，斜坐著一個身穿龍袍之人。他麵無血色，很是頹廢。一個太監匆匆忙忙跑到他的身前，跪拜道：“帝摯陛下，叛軍已經打進來了！”
身穿龍袍之人，很是無力的搖了搖手，輕聲說道：“知道了。”
一片喊殺聲中，一個年輕將軍，率領著大軍衝了進來。這年輕將軍的模樣與那身穿龍袍之人，倒是有些相似。
看著身穿龍袍之人，年輕將軍道：“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將你請下來？”
龍袍之人慘淡一笑，開口道：“為何？你為何要反我？”
“你昏庸無道，搞得民怨滔天，我隻不過是順天而為，讓有才德之人繼承大統之位！”年輕將軍很是正氣的說道。
“順天而為？”龍袍之人恥笑道：“堯，你我是親兄弟，難道你的心思，孤會不會知道嗎？你不過是覬覦孤的龍位而已。”
年輕將軍不以為然的說道：“是又如何？你我皆是先帝之子，為何你為君我為臣？見到你，我要行三叩九拜之禮。你一個不開心，就可以砍下我的腦袋。憑什麽，難道就因為你比我早出生幾年嗎？”
“堯，你會遭報應的！”龍袍之人恨恨的說道。
“報應？”年輕將軍大笑道：“天下盡在我手，誰能將我怎麽樣！”
“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龍袍之人怒吼道。
年輕將軍冷哼一聲：“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些的好！”
龍袍之人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年輕將軍身後的將士，立刻要上前，被年輕將軍製止。
“我等著，我等你眾叛親離的那一天！”龍袍之人大笑一聲，將匕首往脖子上一抹，死屍倒地。
“大人，陛下死了！”身後一個將領對年輕將軍說道。
“嗯！你說什麽？”年輕將軍冷哼道。
那將領一愣，立刻跪下說道：“啟稟陛下，帝摯荒淫無道，自甘罪孽深重，已經自盡以謝天下蒼生。國不可一日無君，我等懇請陛下為天下蒼生考慮，即日登基為帝。”
其他將士也是跪倒在地，齊聲道：“為天上下蒼生，請陛下早日登基！”
年輕將領大笑不已，在幾個太監的服侍下，換上早已準備龍袍。將自己哥哥的屍體踢了下去，穩穩的坐在龍椅之上。
年輕的將領，成了年輕的帝王。底下立刻一片跪拜之聲，百官上朝跪拜。
轉眼間，年輕的帝王也老去，成了年老的帝王。
年老的帝王依然坐在龍椅之上。底下，一個年輕的大臣啟奏道：“啟稟陛下，丹朱不肖，臣已經將其流放了！”
“你說什麽？”年老的帝王怒吼道：“孤就那麽一個兒子，你竟然將他流放。孤百年之後，誰來繼承大統之位。”
“陛下可還記得曾對帝摯說過的話，為天下蒼生，當有才德之人繼承大統之位！”年輕的大臣說道。
“舜，你……”年老的帝王氣急攻心，吐了一大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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