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 張十方的記憶世界
楊帆堅決無比，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楊帆心中就已經斷絕退路，勇往直前。
下一刻，他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在等老人開口，就一步跨出，直接進入那黑色的漩渦之中。
等到他身影消失，老人的身後出現了幾道身影。
“他進去了？”鬼後坐下之人說道。
“倒是有種！不過，我覺得你還是高看他了，他是不可能做到的。”侍女之一說道。
“盡管很意外，他的武道意誌有點特殊，讓我都感覺到了衝擊。不過他麵對的，可是張十方都不敢麵對的東西。”另一個侍女說道。
但是小童卻沒有開口說任何，隻是看著楊帆沉默進去的身影，眼中浮現無盡希冀。
那是一種期盼，一種等待，乃至是一種渴望。
而老人，則是沉默著，望著眼前的漩渦，一言不發。
再說楊帆，一進入這漩渦，他的眼前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看到了一個少年，一個極為陌生，卻有無比熟悉的少年。
張十方！
不過此時的張十方，卻還是一個孩童模樣。
“這裏，是張家？”楊帆看著眼前陌生的畫麵，心中有了答案。
不過這裏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場動態的畫麵。他不屬於這裏，他隻是一個單純的看客。
一道道身影從他身邊穿行而過，但所有人卻都不會有片刻停留，就好像根本就感知不到他一樣。
楊帆也沒有太過震驚。
他已經明白，這裏就是張十方的記憶。
不過他心中，卻是生出了幾分疑惑。因為他從老人口中得知，這是連張十方自己都不想麵對的事情。
可在他看來，眼前卻是一片和睦溫馨。
在他感覺之中，這應該是屬於張十方一種難舍的時光更為合適。
怎麽就難以麵對了？
楊帆根本就想不明白。
可，也就在此時，楊帆忽然感覺的一種冰涼落在自己的身上。
那種冰涼，沒有絲毫的感情，就好像深淵之中一道目光，讓人墮落。
下一刻，楊帆猛地抬頭。
卻正看到張十方竟然正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不可能！”楊帆心頭震動。
一瞬間連心跳都開始加速。
這一幕太過恐怖了，他分明不屬於這裏，但為何張十方能夠發現自己？
不過幸好，張十方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現，隻是在看了片刻之後，就收回了目光。
楊帆心中微微舒緩一口氣，正要放鬆的時候，一道聲音，卻忽然落在他的耳中：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楊帆瞬間呆立原地，頭皮發麻。
因為這聲音的主人不是比人，正是張十方。
楊帆猛然之間看向張十方所在位置，但張十方卻已經消失不見。
“嗯？”楊帆一愣，正要去尋找張十方的身影，卻忽然感覺自己的手中忽然傳來一抹溫熱。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
那聲音再度出現。
“你能看到我？”楊帆驚疑一聲。
這裏是很麽放楊帆心中再清楚不過了。這裏，同樣是張十方自我禁錮的地方，這裏存在他不想麵對的事情。
換而言之，這裏同樣是在他的記憶之中。
而在此之前，張十方的記憶之中，根本就有他。所以他在這裏，就是一個不該存在都看客。而之前所有人的表現也都證明了這一點。
他們，完全就看到楊帆的存在。
可現在，讓楊帆最最意想不到的是，張十方卻能夠看到他。
“你是來帶我走的嗎？”張十方繼續說道。
楊帆心中瞬間沉重下來，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一切存在，必然有因。
既然張十方能夠發現自己，那麽說不定冥冥之中，就是自己打破這裏關鍵。
一念及此，楊帆直接說道：“對，我是來帶你走的。”
“好。”張十方輕輕一笑，給人的感覺極為舒服。
楊帆也輕笑一聲，附身拍了拍張十方的肩膀。
張十方沒有躲避，反而極為享受。
“這裏……很快就要沒了。”正在的這時，張十方忽然話鋒一轉，抬頭看著楊帆說道：
“沒了？”
楊帆一愣。
直覺告訴他，這裏，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未必就是張十方不敢麵對的。否則，他根本就不會表現的如此淡然。
“你看！”張十方伸出手一指。
楊帆的目光也順著看了過去。
可下一幕，楊帆的心中瞬間一頓，連呼吸都變得慢了半拍。
眼前，又一個張十方。
不過眼前的這個張十方，卻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但他的身上，卻依舊沒有一點修為。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被一身黑袍包裹的人，完全看不到模樣。
但楊帆，卻在此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他！”
楊帆心中敲定，此人就是鬼後坐下，之前記憶輪回之地的那人。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跟張十方關係如此模擬。
不動聲色的，楊帆看了一眼自己身邊這個少年張十方，想要從他口中得到一個解釋。可是對方完全沒有絲毫波動，隻是一臉冷漠看著眼前。
楊帆也隻好將心中的想法給壓製下來，看著眼前。
此時，黑袍人隨著張十方進入張家。
緊接著畫麵一轉，來到一間密室。
黑袍人手中取出一枚丹藥，緩緩遞進張十方的口中。
不過一瞬，張十方就變得狂暴起來，周身之外，更是有一道道陰魂在張牙舞爪，帶著無盡怨恨，仿佛要把張十方給吞沒了一般。
不過接下來一幕，更是讓楊帆震驚，隻見張十方竟然一手一個，直接將這些陰魂給吞噬。
不，應該說是吞食。
等到這陰魂消散，張十方身上的修為，竟然已經一步登天，從毫無任何修為尋常人，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連楊帆都看不透的存在。
畫麵之中，黑袍終於摘下鬥篷，一臉邪魅的笑著，仿佛在交代什麽一般。
而後瞬間，張十方就直接衝出房間，然後展開殺戮。
這是一場屠殺。
張家中人，沒有強大的修者，麵對這個狀態下的張十方，他們就是待宰羔羊，毫無反手之力，隻是頃刻之間，整個張家就血流成河，淒慘不忍直視。
饒是楊帆，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這就是他不敢麵對的事情嗎？”
楊帆心中自語一聲。
手刃至親，屠戮朝夕相處的親人，如果是換成自己，怕也是沒有勇氣麵對，會選擇逃避，甚至是以死謝罪。
哪怕，現在的張十方看起來，是被人利用。
但終究做錯了就是做錯了。
隻是，讓楊帆意想不到的是，自己身邊，幼年時期個張十方卻沒有的絲毫情緒變化，依舊冷眼相看，仿佛整個張家在他眼前覆滅，也不能撼動他分毫。
“難道錯了？”楊帆心中一沉。
如果這種事情，都能讓張十方默然，那的他心腸，又該狠辣到什麽程度？
“你看到這些，就沒有什麽想法嗎？”楊帆問道。
“沒什麽想法啊，況且，這本就是他們逼迫的啊。”小小張十方，冷冷說道。
瞬間，楊帆倒吸一口涼氣，滿目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