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被虐
戰場中心，沒有晝夜。
這一片天地，都不在正常的天地之下，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變化。
不過，這裏去依舊遵循某種規律。這些特有的能量體，每一次都會在特定的時間離開，而後在某個時刻歸來。
仿佛是進行訓練一般。
不過這一切，楊帆都沒有任何感知。
而這些存在，也沒有人打擾楊帆。
某一刻，楊帆忽然睜開了雙眼。
可是這一刻，楊帆心中竟直接掀起了驚濤駭浪。
入眼，他的眼中已經不再是之前的空無一物。
他看到了一個個身穿鎧甲的士兵，而他們此時也同樣在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楊帆。
而眼下，楊帆也終於明白。
此時他所處，雖然同樣還在那一片戰場之中，但是從某個程度而言，卻是已經改變。這裏似乎是一個結界，被人用莫大的手段，將這些本該消散了的人，用另一種存在方式給留了下來。
楊帆也在這一刻明白，他的雙眼已經有了變化。
按照那老人的意思，現在自己的雙眸，應該已經屬於靈眼。
真眼看正道滄桑，靈眼看魑魅魍魎。
“不錯，看來你身上所承載的力量，早就已經給你一雙破妄之眸，隻是你一直都不曾開發。”這時，一道聲音忽然出現，正是那老者。
“前輩！”楊帆開口說道。
對於老人，楊帆心中是充滿感激的。因為這一次頓悟給楊帆帶來的，絕不僅僅是一雙眼睛的變化，更是改變了他的意識形態。
而且，他的心境也已經大幅度提升，至少已經完全足夠支撐到他神丹境界。
“無須多說。既然你已經開了眼，那接下來，就是為你重塑。”老人打斷楊帆的話，臉上帶著一種決然。
楊帆微微皺眉，雖然他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麽，讓老人都如此嚴肅。不過，既然這是能夠提升他自身的實力，楊帆自然不會拒絕。
“你現在的水分很大。我能感應到，你的元力五種，想來你應該是覺醒了五行神魂。這是你的機緣，但同樣也是你的一種負擔。”老人說道。
“負擔？”楊帆一愣。
他是有點不明白了，五行神魂，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存在，怎麽到這老人的口中，就成為了一種負擔？
“對，就是負擔。尋常人，隻有一種武魂，所以他們可以將心思盡數融入其中。隻要武魂的力量提升，他們的實力就能提升。但你不同，你的武魂之力，雖然是同時蘇醒，但五種力量之間，相差太大。簡單來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的，才讓你的戰力，平平無奇。”老人說道。
平平無奇？
楊帆心中無奈。
如果這句話讓他曾經敵人聽到，不知該作何感想。楊帆越級廝殺，連神丹之上都有能力一戰，這樣的話還是平平無奇，那外麵那些人，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怎麽？你不信？”老人說道。
“前輩，實不相瞞。我在外麵的世界，很厲害的。同級之中無敵手，就算是越級一戰，對我來說也不是不可能。”楊帆說道。
“嗬嗬。”老人冷冷一笑。
忽然，楊帆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來，一戰！”老人忽然說道。
而楊帆也才看到，此時老人的修為已經壓製到了人丹境。
不錯，就是人丹境。
“前輩，這不好吧……這樣吧，要不你將修為提升到天丹後期吧，不然我總覺得是在恃強淩弱。”楊帆有些不好意思。
人丹境現在對他來說，早就已經是曆史。
說句不誇張的，彈指寂滅。
“恃強淩弱？嗬嗬。”老人重複一句，而後身影驟然一動。
嘭！
一道身影瞬間倒飛出去。
“前輩……”
楊帆掙紮著起身，感覺渾身酸痛無比。
“給你片刻時間調息，這一拳隻是讓你知道，你對力量，一無所知。”老人淡淡說道。
楊帆臉色通紅，感覺別狠狠打臉。
盡管說，剛才老人出手是有點出其不意，但是說到底，老人才不過是人丹的修為，修為上的差距，他卻絲毫沒有反應過來。這已經足以說明一些問題。
“人丹境界竟然可以這麽強的？”
楊帆有點難以置信。
今日之前，如果有人告訴他，可以憑借人丹的修為將他給重傷，他一定會冷笑，將對方當做是白癡。可是現在，事實就擺在他的麵前，由不得他不信。
片刻後，楊帆恢複過來。
但此時他對於老人再也沒有輕視。
“前輩，請指教。”楊帆主動開口。
但，話音剛落，老人的身影直接飛衝而來。楊帆神色大變，連忙轟出一拳，可是在他出拳的瞬間，老人的一拳卻已經落在了他身上。
嘭！
片刻……
“前輩，請指教。”楊帆聲音堅決。
嘭……
“前輩……”
嘭！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這一日，這戰場之上那特殊存在的人沒有出去修煉，而是一個個看著眼前。
“這兄弟誰啊的，能讓將軍這麽壓下身份來訓練。”
“不知道，不過將軍很重視他。而且這兄弟的天賦也著實可以。你看，他現在的身法和武技都得到了提升。”
“很不錯了。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從在將軍手中一招都接不住，到現在已經能夠接住數十招，已經很可以了。
一道道聲音，在戰場之中流轉。
而中心，楊帆也再一次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站立起來。
他咧嘴一笑，看了看四周。
是的，他能夠看到這些人，自然也能夠聽到這些人的對話。不知為什麽，隨著在這裏呆的時間越長，他的內心之中，就越沒有畏懼感。
而老人這一次也沒有再動手。
“感覺到了什麽？”老者問道。
“速度，身法，力量！”楊帆說道。
老人點點頭。
“你的武技很高深，就算是當年的我，也不曾修煉過這種武技。但你太過依賴，而忽略了武技本身存在的意義。”老人說道。
楊帆沉默下來。
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武技存在的意義不是讓自己的手段更強嗎？”楊帆不恥下問，現在老人在他麵前，更像是一個老師。
“ 膚淺！你記住，一切力量，都是為了打破束縛。而且，這世界上沒有什麽力量是至強的，力量因人而不凡。正如同現在的我，我不動用武技，隻是單純的本能，就能將你壓製。”老人重重一聲。
楊帆沉吟。
這句話他不陌生。
忽然之間，楊帆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強者的世界，認知是相同的。當一個人達到某種高度之後，看待問題的方式，會莫名契合。
暮的，楊帆忽然感覺神魂一顫。
戰武大門轟然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