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你真的很弱
仿佛雙腿被禁錮了一般，仿佛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仿佛是被糾纏，要成為這棋盤棋子……
一種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浮現在楊帆心頭之上。
但總而言之，楊帆就感覺，自己的身軀已經被禁錮在棋盤之上。
“你的膽子還真大，就你這點微末的修為，你也敢來這裏？”一道聲音忽然出現，傳遞出來，落在楊帆耳中。
“二樓？”楊帆一愣。
這聲音他可不陌生，盡管隻是聽過一次，但卻早就如同魔音罐耳，讓楊帆記憶猶新。
“你可真是個惹禍精，這才過去多久時間？一天還沒有吧？竟然又來作死？”鎮罪塔轟鳴，在棋盤之上玄光陣陣。
緊接著，楊帆就感覺自己麵前景色忽然變化，棋盤之上的經緯縱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隻剩下一座高塔。
楊帆神情凝重。
鎮罪塔威力不凡，從最開始楊帆就見識過。不然也不可能兩白堊的位置都給擠兌下去。
至於鎮罪塔之中的存在，就更不用說了，那是連白堊都感覺到驚悚的超級恐怖。
而關於當初他得到鎮罪塔，也可以說機緣巧合，如果單純憑借他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的將鎮罪塔的力量給收服在棋盤之上。
“前輩，這次能幫我？”楊帆開門見山。
“幫你，怎麽幫？你現在的修為實在是太弱了。你連出現在這棋盤上的資格都沒有。說實話，如果你不是這棋盤的主人，現在你已經墮落在這無限天地玄妙之內，淪為天地一浮沉。”鎮罪塔之中，二樓的聲音緩緩出現，帶著幾分麵對螻蟻的憐憫。
楊帆已經習慣，就連白堊和小火鳥日常都是這種姿態，更不用說這種恐怖存在。
“我知道。可是你也說了，我才是這棋盤的主人。如果這力量我不能動用，連我修行路上的荊棘，都無法斬破。那我……要他有何用？”
楊帆也發狠了。
這棋盤，是他唯一的希望所在。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白堊拚著自己重傷，來為自己換取一次機會。如果是那樣的話，他胸中有愧。
“小子，有些事是你能選擇的嗎？你以為這棋盤的主人，是你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的嗎？真是可笑，你自己的弱小，為什麽要歸咎於外在力量的存在？你的小鳥說的不錯，你就是太依賴外力了。”二樓說道。
楊帆一聽，就已經知道他所說的是小火鳥。
隻是這個稱謂，實在是有些不夠雅觀。
隻是現在楊帆沒心思關注這一點。
“你說的不錯，小火鳥說的也不錯。但你們似乎忘記了，就算是外力，也是屬於我的力量。如果隻是執著自己，那麽多少亙古無上的強者，在崛起之前，怕是都已經隕落。”楊帆說說道。
自己的實力是根本。
但是外在力量，同樣是力量的一種。
如他所說，如果隻是當擺設來看，要之何用？
他能夠明悟自身是根本，但同樣，既然這些力量認同了他，那就是屬於他的力量。
二樓的聲音也在這時戛然而止，略微沉思：
“你說的也有道理，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你說的是事實。很多強者在沒有崛起之前，的確是各自依賴自己的機緣。但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我說你弱，你還別不承認。就算是這棋盤現在擺在你的麵前，你有資格動用嗎？如果不是我出現，你覺得你這個棋盤之主，在這棋盤上麵，又算是個什麽？”二樓聲音又出現，帶著嗤笑。
楊帆臉色無比難堪。
心中也充斥著怒意。
但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都是事實。剛才那種感覺，險些將他沉溺。如果不是二樓出現，他現在可能真的已經神魂湮滅，消失在棋盤之上。
楊帆無言以對，但如果就此放棄，楊帆心中又真的不甘心。錯過這一種力量，所要麵對的結果，未必是死亡，但也極為沉重。
“還別不服氣。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力量就算是給你，你沒有絕對的力量，你能駕馭嗎？”二樓聲音接著問道。
楊帆不置可否。
“你說的對。但不管承受怎樣的代價，現在我都要動用這力量。”楊帆堅定無比。
但這一次，沒有直接回應。
不過很快，楊帆卻發現自身周邊的場景變化，他的身體已經脫離了棋盤。
而一同脫離棋盤的，還有一道劍痕。
劍痕就懸浮在楊帆的眼前。
殺意滔天。
靜立不動，卻已有劈天裂地，斬星碎月之威。
這一刻，連楊帆都不禁會想到當初在罪惡之地時候這劍痕斬落下來威能。
現在想起來，楊帆都覺得無比僥幸。如果不是因為當初正好引動五行劫，結果尚未可知。
“這是這棋盤之上，最弱的力量了。還有你渡劫之後剩下那一劍蘊含的天劫一劍。說實話，這力量力量，都算不上太強。就算是這樣，對現在的你來說，都是一種無法靠近的存在。你說，你能動用嗎？”二樓似乎妥協。
這是在幫助楊帆。
“我想試試！”楊帆雙眸如鐵，看向眼前的劍痕。
接著，楊帆直接伸手一探，就想要將這力量給緊握。
可不等楊帆靠近，這劍痕微微一顫，緊接著竟直接造反一般，將鋒芒針對向楊帆。
劍意錚錚，殺意震動。
楊帆表情驟然之間錯愕下來，臉色慘白。
“怎麽樣，現在知道了吧。你真的很弱。”這時，二樓的聲音再度出現。
不過少了之前的幾分嘲諷，而是帶著幾分悲憫。
楊帆不甘的抬頭，剛才那一瞬間，他有種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覺，那一道劍痕之中，似有戳穿他靈魂的力量。
如果不是二樓出手，楊帆都不敢保證，自己是否能夠活著走出自己的識海。
“還要試試天劫劍嗎？”二樓說道。
語氣依舊平淡，仿佛根本楊帆如何選擇，都已經不會太重要。
“我想問一下，如果我是死了。這棋盤會怎樣？換而言之，你們會怎樣？”楊帆問道。
“不會怎樣。你若是死了。那就證明，選擇你的那人眼瞎了。然後這一次布局，也就隨之煙消雲散而已。而有關這棋盤的一切力量，也會各自消散，或是沉浮在天地之間，等待下一次有人，再有資格來獲得這東西。”二樓不鹹不淡，對於楊帆的話沒有絲毫在意。
楊帆會意，重重點頭。
“我知道了。將天劫劍給釋放出來吧，我想最後試一試。”楊帆雙眸已經放空，帶著一種決然。
不成功，就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