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綁架

  將臣的頭上沒有一根頭發,光溜溜的,上麵卻有些繁雜的黑色花紋,好似紋身一般。


  什麽人會在腦瓜子頂上紋身啊?


  估計也就隻有腦子有病的人才會這麽做。


  將臣沒有回答錢小餘的話,而是扭過頭來靜靜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攫住她的一刹那,錢小餘便感覺自己渾身都動彈不得。


  她在某一瞬間感受到了將臣眼中的殺意。


  即便那殺意一閃而過,但還是被錢小餘敏銳的捕捉到了。


  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嘴唇有些微微顫抖。


  “你和女媧是什麽關係?”


  將臣一撩鬥篷坐到了旁邊的藤椅上,翹起二郎腿手指交叉放在腹前,看著錢小餘的目光帶著一絲探究。


  錢小餘嘴唇動了動,“我是現任女媧族族長。”


  將臣點點頭,“還有呢?”


  “沒了。”


  “真的?”將臣明顯不信。


  錢小餘心中的緊張感消減了一些,她坐了下來,正好坐到床邊。


  “我……我這幅身體是女媧留下的黏土製成的。”


  將臣哦了一聲,這樣就能解釋他之前在泰山地獄的時候為什麽突然感應到女媧的出現,而那感覺卻又很快消失了。


  “你見過女媧?”


  將臣的眸子微微眯起,手支在藤椅扶手上撐著臉。


  “見過。我被前天帝綁架,是先祖救了我。”


  錢小餘不敢隱瞞,畢竟自己現在在將臣手裏,要是一個不慎惹他不高興,自己就算死不了也要遭大罪。


  這下所有的事都可以解釋清楚了。


  他就是因為那時候感應到女媧,所以才開始籌劃逃離泰山。


  “那你有辦法把她叫過來嗎?”


  將臣看似平淡的說著,唯有悄聲攥起的拳頭微微顫抖,讓人能夠看出來他心中的波濤洶湧。


  錢小餘搖頭,雖說上一次她親眼見到了女媧先祖,但連話都沒說上一句女媧隻是幫她修複了身體之後便離開了。


  就連她也不知道女媧到底去了哪裏。


  “不過,泰山神應該知道。上一次也是他把女媧叫過來救我的。”


  錢小餘怯怯地說著,雖然說把泰山神賣了有些不太地道,但她也隻能夠這麽做了。


  隻希望泰山神不要怪她就好。


  將臣聞言久久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錢小餘看。


  他越看,錢小餘越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生命的倒計時。


  也不知道將臣的能力如何,天帝不能拿她怎麽樣,但不代表將臣不能。


  自己眼下又不敢輕易對將臣動手。


  四大僵祖之中,就屬這個將臣最不好對付。


  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死又弄不死。


  真是麻煩。


  屋中的氣氛實在是太過尷尬,錢小餘左思右想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她動了動嘴唇剛要開口,將臣卻搶先一步。


  “你想長生麽?”


  長生?


  她現在不就已經是長生了嗎?


  被女媧度化成了神體,還能自愈,想死也難了吧?

  “我說的是,永生永世的活著。不老不死,沒有人能夠傷到你分毫,卻也很少有人能夠一直陪伴你。給你這樣的機會,你願意嗎?”


  還以為錢小餘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才半天沒有回應,將臣再次開口不知道是在問錢小餘還是在問自己。


  不過錢小餘還是認真地想了想,隨後鄭重地搖了搖頭。


  “那樣多孤獨啊!”


  “是啊,那樣多孤獨啊……”


  從將臣的話中,錢小餘聽出了悠悠的歎息。


  “所以你把我抓到這裏來到底想做什麽?”


  錢小餘可沒有那麽好心去關心一個僵祖的心情如何,她隻想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裏。


  將臣放下二郎腿,“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是她那麽重視的繼承人,如果我傷害你,她一定會非常恨我。”


  錢小餘的心中鬆了一口氣,這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覺得感激。


  這個將臣對女媧好像是真心的。


  先祖的感情生活不是她能夠隨便幹涉的,她也沒有資格評價。


  “你先在這裏住下,等到她什麽時候來了,我自然會放你走。”將臣說著站起身來,抬手將脖子上的鬥篷帶子解了下來。


  將鬥篷摘下搭在手臂上,將臣走出了臥房。


  “誒,你這是綁架!是違法的!”


  錢小餘對著將臣的背影高喊,可是他已經走了,連關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媽的,真的以為她會這麽簡單的坐以待斃嗎?


  錢小餘走出臥室,看了一圈,走到了客廳的窗邊。


  她用手拍了拍窗戶,看起來好像沒有很硬的樣子。


  一般除了銀行,普通的酒店應該也用不起那種高檔的防彈玻璃吧?


  如此想著,錢小餘的手覆蓋上幹淨的窗戶玻璃上麵。


  她閉上雙眼,暗自運起了靈力。


  靈力轟的一聲炸響,一整片玻璃裂出了一大張細密的蛛網。


  錢小餘見有希望,趕緊將靈氣運行的更強了。


  淡淡的紫紅色靈氣順著蛛網的裂痕蔓延而去,整扇窗戶都在發光。


  可錢小餘弄了半天,那玻璃頂多隻是出現裂痕而已,卻根本沒有碎裂的意思。


  惚的,她感覺到有另外一股靈氣在和自己抗衡。


  “啊!臥槽!”


  錢小餘被猛地震開,玻璃上的裂痕竟然又一點點縮短,最後恢複了原狀。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錢小餘捂著自己的手臂艱難起身,看著麵前一點痕跡都沒有的窗戶,心中滿是氣憤。


  “真是晦氣!”


  “我就不信了!”


  錢小餘暗罵一聲,變回了原型。


  長長的蛇尾在地麵上煩躁地拍著,錢小餘銀牙一咬,將蛇尾直接對著玻璃就甩了過去。


  尾巴震得生疼,錢小餘還是沒有放棄。


  一下下的抽打著玻璃,尾巴的疼痛震得她渾身都在顫抖。


  她終於停了下來,氣鼓鼓地用尾巴將旁邊茶幾上的東西全都掃落。


  “你不要想著逃跑,這裏都是我的。”


  將臣的聲音在周圍響起,錢小餘抬頭四顧,卻沒看到將臣的身影。


  不跑就不跑,拉倒!

  就是不知道沈卿晨他現在知不知道自己失蹤的事,他會不會很著急?

  將臣去了錢小餘之前所待的別墅一趟,卻沒有看到泰山神的影子,隻得又回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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