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歸家
體能訓練之後是格鬥技巧，緊接著周莽還教了一些吐納、催穀的方法。少年郎們每都過的很充實，成長了不少。
和周莽對戰之後的第二，雲亦在帳篷內突破到了人界四段，依他來集訓前體內靈力的豐盈程度，理應早該突破，之所以拖到現在，是因為集訓期間，能夠自主安排練氣的時間少的可憐。
人界低段，突破造成的動靜不大，除了他的幾個隊友之外，沒人知道。
除此之外，一切按部就班，再無值得一表的事，日子一一從指縫中溜走。
三個月集訓時間很快就要到了，歐陽燕考核的成績，於昨日公布。
張凡的隊伍，所有人的成績都十分理想，仇壞第一，張凡第三，仇集第七，古家兩兄弟，一個排在第二十，一個排在三十八。雲亦成績也不錯，第四十八名，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隊伍的光。
聽前五十名，有資格參加選拔賽。往年集訓，出雲城都會通過選拔賽選出十人進入特戰隊。
特戰隊，顧名思義，執行特殊任務的作戰部隊，歐陽勝男所在的猛虎團就是特戰隊之一。
他本不知道歐陽勝男是何許人也，但經過古力一個多月在他邊不停的讚美，用盡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誇讚女人的詞語，讓他不禁對這個無數軍人的夢中情人生出了幾分期待。
九月，入秋時，集訓結束。
今晨，兩百多頂帳篷已經被拆除，眾少年與兩位教官分別在即。
周莽特意在臨別前的一場講話中，提起了那晚比試的事，他在校場對台下列隊列的整整齊齊的一千五百多位少年道：“你等可知道，那晚對戰，仇壞為何能以區區‘霹靂掌’將我壓製住？”
“不知道。”少年們道。
周莽一臉嚴肅的表情，道出了兩個字：“氣勢！”
“他麵對修為遠勝於自己的對手，毫不怯弱，敢於亮劍！他敢近身於我，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全力以赴，攻敵所必救，才能有那種效果。如果他心存畏懼，有所顧慮，招式威力大減，那麽我一招便可將其拿下。”
眾人似有所悟，點了點頭。
歐陽燕道：“這種打法起來簡答，但想要做到十分不容易，嘴上“不害怕”容易，心中真的無所畏懼可就難了。”
“歐陽教官的對！”周莽道：“江湖上有一人，人稱“狂刀”，此人沒有其他特別之處，縱橫江湖靠的就是手中無比霸道的刀，縱使修為勝過他的人，遇到他的刀也得發怵。他的刀之所以有這樣的威力，靠的就是心無畏懼。”
這“狂刀”的名頭，場中不少少年都有聽過，當即表示佩服：“這個狂刀我聽我爹過，我爹他若用的是劍的話，頗有劍聖風采……”
周莽道：“集訓時間很短，區區三個月時間能讓你們學到的東西十分有限，我與歐陽教官對你們來也隻不過是人生中的過客。倘若你等真的想成就一番事業，少不了日後的刻苦修行，知道嗎？”
“知道了！”眾人異口同聲。
“沒什麽其他的好了。”周莽點了點頭，語氣轉弱道：“收拾收拾，各自回家吧。”
聽到這句話，不少少年鼻子一酸，不忍和他們分別。
這扭捏姿態讓周莽十分不喜，眉頭一皺，如三月前初見時的大吼一聲：“退！”
聲音之洪亮，響徹校場，少年們縱然淚在眼眶，也不得不忍住，依次退場。
退場後，一個隊伍的少年少不了互相告別。以雲亦這邊來，幾人相處這段時間，結下了不淺的情誼。
五個人站在一塊兒聊了好久，太陽漸漸升到高空。五人聊著聊著，再無話題可，一陣突來的沉默讓他們意識到，無論再聊多久，終究有一別。
一一相擁告辭。
仇壞朝森林深處呼喚幾聲，吹了個響哨，其餘四人見狀，不解的看著他。
仇壞笑著解釋道：“我再叫我的馬。”
四人聞言更加驚愕，這鳥不拉屎的森林裏怎麽會有馬？他們的仇大哥是不是傻了……
片刻之後，兩匹黑色駿馬從森林中嘶鳴而來，跑到了仇壞和仇集的跟前，對二人親昵的很。一向沒有笑容的仇集，看見他的馬，也是愛不釋手，喜上眉梢。
對這兩匹馬，四人都十分感興趣，古力兩眼冒光的問道：“這兩匹馬是你們的？”
仇壞點頭道：“是的。”
雲亦問：“這三個月，它們一直在森林裏？”
仇壞道：“它們跟我很多年了，很聰明，能保護好自己，這片森林還傷不了它們。”
“好神奇……”雲亦和古力分別去摸兩隻馬。
仇壞披上了剛開始時穿的鬥篷，道：“各位，我和仇集路途遙遠，就先告辭了。日後有緣再見，定要和各位兄弟喝個痛快！”
張凡、古智、古力拱手道：“仇大哥，仇集兄弟，一路順風。”
雲亦則在三人吃驚的目光中，一把摟住仇集，笑道：“我你，三個月一句話都沒過，現在都要走了，句話行嗎？”
仇集本來十分高興的摸著自己的馬，被他這麽一摟，瞬間變回了以往的冷臉。不動聲色，拿開了雲亦的手。
雲亦搖了搖頭，道：“我都懷疑你是個啞巴。”隨後向仇壞抱拳道：“仇大哥，祝你一路順風，早日和仇集兄弟回到沙漠！”
仇壞笑道：“雲亦兄弟若有機會到莫林沙漠去，定要找我！”
“那肯定啊。”雲亦笑道，心中卻在想：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會去才怪！
張凡道：“仇大哥，此去路途遙遠，還請兩位趕緊上路，也好在黑之前找到驛站，日後若有緣再見，定和仇大哥飲個痛快。”
仇壞點了點頭，踏上了馬，仇集跟著也上了馬。仇壞對四人抱拳道：“諸位，有機會到莫林沙漠的話，定要找我！”
“一定！”四人答道。
仇壞道：“告辭。”
“一路順風。”
馬兒嘶鳴，仇壞和仇集呼嘯而去。
剩下雲亦和張凡、古智、古力。這三人都是出雲城的人，回到城裏不過半日路程，隻有雲亦還要趕上七八的路，露宿風餐。
“三位老哥，我也要走上七八呢，就先走了。”雲亦向三人抱拳道：“有緣再見。”
張凡點頭，道：“不找幾個同鄉一起嗎？”
雲亦來的時候，是和一幫穆可鎮同伴一起的，但是由於蕭玲送他的緣故，來的路上就受到了孤立。此刻回去，雲亦不打算再和別人一起，準備一個人走。
“不了，一個人自在。”雲亦苦笑著搖了搖頭。
張凡一愣，道：“好吧，那我們送送你。”
“不必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我一個人走就行。”雲亦道。
和三人道別後，雲亦一個人踏上了歸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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