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不能輕易和離
顧尚書轉身麵向著淳安安,歎息:“睿王妃,下官自然是明白的,可事情現在總得要解決的,現在外麵全都是倚倚跟恭王爺在聽雪樓暗房被撞破的事情。別說我們顧家的麵子沒地方放,你們淳家也是一樣啊!教出這麽一個女兒來,還好睿王妃已出嫁,要不然都會受影響啊!”
“好啦好啦!別說了,這事情我們兩家人都不想的,可現在這男人還是恭王爺,這事情真要鬧大,怕是要鬧到皇上那裏去的。”淳誌海伸手示意,吩咐顧尚書不用多說那些話。
許多事情,他們都是心中有數的。
暫時放下心中的憤怒,顧尚書隻好重新坐回去。
他心中也是清楚,這淳倚倚可不是出身一般的家庭,這淳家他們沒有必要得罪,何況還有睿王妃呢!他得罪不起,畢竟這次他的事情東窗事發,也是睿王爺在救他的。
這淳家跟睿王府都不是他能得罪的,這事情鬧下去又能有什麽後果呢?至少現在眼前的一切是不會改變的啊!
“顧尚書,你這是我們家女兒對不起你,你想要怎麽樣都行,但是我這個女兒……再怎麽樣也是我的女兒啊!作為爹的,我總不能不顧她的生死啊!也總不能將她的命交給你們顧家的。”淳誌海皺起眉,想了想,又咬住下唇。
淳安安心疼地看著,雖是恨淳倚倚,但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隻能到這一步。
她想要淳倚倚的命,總沒那麽容易的,就暫時留下她的狗命吧!
“那淳將軍說,這事情要如何解決呢?”顧尚書深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壓下所有的憤怒,小聲問。
他想得清楚,這事情不管怎麽處理,也隻能是……順著淳家了。
“顧尚書,這樣吧!我妹妹的錯我們全家人都懂,也知道讓你們顧家為難了。可是你們心中也是清楚的,怎麽說也是人命一條,總不能讓她死,是吧?所以……你就給她一封和離書吧!以後她就跟你們顧家沒有關係,她剛嫁你們顧家,相信我們為她準備的嫁妝都還在吧!那就算是我們淳家的賠禮吧!我們什麽都不帶回來的,以後就讓淳倚倚回來娘家吧!”淳安安上前一步,看向顧尚書,說。
隻有這樣,他才肯離開的,要不然在這淳家鬧下去,她爹娘都不好受。
“這……這……和離……”顧尚書很是為難。
他站了起來又坐回去,想了想,說:“可我兒子不在啊!他到外麵當官越一個月了,可那邊還沒有穩住,如果讓他回來……這……”
“那就不用讓他回來了,這和離書就現在由顧尚書代表顧家寫的吧!今天這事情鬧得如何大,你想顧家不受到煩惱,就隻能這樣盡快跟淳倚倚脫了關係。”淳安安皺著眉,說。
淳誌海一聽自己女兒的提議,立即站了起來:“你怎麽這樣提議呢?如果現在和離了,你的妹妹怎麽辦?”
“爹,如果不和離了,她就得回顧家去,你說她往後又要怎麽辦呢?顧家要怎麽對她,你認為呢?”淳安安皺起眉,轉身麵向著自己的爹,勸說。
有些事情,必須就是要麵對現實的,不能兩麵想得完美。
“這……”淳誌海咬著牙,卻知道女兒這話說得對的。
人都不清白了,誰還想要呢?顧家又不是窮人家,人家可是禮部尚書啊!怎麽能受太多的委屈呢?
若是將淳倚倚帶回顧家,隻怕在顧家裏受什麽罪,受什麽罰,他都是不知道的,而且也不能追究吧!
說到皇上那裏去,都是他們家女兒的錯啊!想想事情就是麻煩的,如淳安安所說的,現在還有別的辦法嗎?
現在就隻能將人接回來,要受人嘲笑也是他們淳家的命,是他們淳家出的女兒啊!總不能讓顧家也跟著一起受苦的。
給了和離書後,怎麽說都是淳倚倚的錯,也不會牽連到顧尚書兒子。
畢竟人家才在外當官去一個月,他的女兒就跟恭王爺有奸情,這事怎麽說,都是醜死人,都是難以麵對人啊!
“顧尚書,你就別想你的兒子不在了,這事情你也不需要問他,難道這樣的妻子他還要嗎?就算他想要,你作為爹的也不能讓他太任性啊!現在你給了我們倚倚和離書以後,她的事情就跟顧家沒有關係。你的兒子以後還是可以娶更好的妻子,其實也不有太委屈啊!對吧?”淳安安凝著眉,再次勸說。
她現在沒有時間跟心情應付顧尚書,先要了和離書,將人趕走先。
她總得要離開之前,就讓顧尚書先離開的,要不然她不放心。
“好吧!事情就這樣說吧!現在我在這裏先代表顧家寫下和離書,然後晚一點讓人將淳倚倚所有的衣物都送回來,以後她跟我們顧家沒有關係,她愛跟哪個男人到外麵去偷情,都與我們顧家沒有關係。”顧尚書最後的說話,帶著重重的怒意。
淳誌海聽著,生氣站起,可是淳安安用力將人壓下去了,隻好作罷。
“管家,去書房帶點紙跟墨過來交給顧尚書。”淳誌海皺著眉,伸手壓在額心上。
邢美瑤在一旁看著心痛,也隻好跟著坐在自己的夫君旁邊,伸手輕壓他的背部,輕輕撫著;“將軍,你不要太難過,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這事情總是會過去的,沒事的。”
“這事情隻怕是很難過去了吧!這可是皇上的兒子,太後的兒子啊!明天顧家還得要向皇上上報這件事的。”顧尚書已平靜不下,可他的臉色就沒有太好。
他的說話,也立即引起淳誌海的激動,抬頭看去:“什麽意思,你想要做什麽?”
“對了,不能和離,這和離書我就不寫了,淳將軍你還是好好的教你的女兒吧!明天這事情到朝堂上解決,就讓皇上給的和離吧!”顧尚書說著,忽然站了起來。
他的說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淳安安略呆,皺起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