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張均查回來的消息
聽著書房的門打開後又關上,赫梓希緩緩回過身去,掃了眼進入的張均,離開窗前,走回到書案前坐下。
“查到了什麽?”坐下後,赫梓希抬起頭,直盯著張均問。
若不是要陪淳安安到她睡了才離開,其實他早就想要過來問個明白。
“王爺,這次死的是一個商家,那家人的生意做得很大的,而且交際也很強大,跟官場許多大官都是好朋友。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什麽回事,但是出手的人很狠,那完全就是要滅全家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仇口太大還是有什麽原因。之於黑衣人,就是江湖裏的一個幫派,刑部是活捉了幾個,但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賣凶的人會是誰的,這個還得負責這事的幫派老大才知道吧!”張均一臉平靜,訴說。
赫梓希皺起眉,覺得還真不簡單:“哪個幫派?還有,你有沒有到何運那裏去過?他得到的消息又是什麽呢?既然是商人,他就最清楚是什麽來曆,有什麽恩怨了。”
“回王爺,問過何運,他……”張均說著,停了一下。
赫梓希抬眸盯著他,聲音不高興地略沉:“說。”
“王爺,刑部還沒有查到什麽,那些捉回去的黑衣人什麽都不說,重刑也沒有問出什麽來,一看就是組織性很好的幫派。屬下去找何運,他說聽到小道消息得知,收錢辦事的是苗萬幫。”張均皺起眉,說。
他停了一下,看向耐心等他繼續說的赫梓希,繼續說:“何運說,那死去的商家……就是跟顧家不和的人。”
“顧家?”赫梓希一聽,臉色立即微變。
“是的,何運說上次跟王爺說過的,顧家跟人鬧了點意見,所以傳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何運還說,近來有收到消息,但不知道是否真實的,說恭王爺在暗中調查顧尚書。”張均將他從何運那裏收聽到的消息,說出。
何運對江湖上跟朝廷中的事情都很清楚,許多時候王爺想要知道什麽,一般都會直接找何運問的。
而且消息沒有十足的把握,何運也不會亂說,所以這次的事情或者真的跟顧家有關。
“意思是說,今天出事的那家商人,就是得罪了顧尚書的人?”赫梓希輕挑起眉,倒是想到這其中一連串的事:“恭王爺想要查清顧尚書的罪名,可現在會揭穿顧尚書,甚至可能已經揭穿了的人就是今天死的那商人。這不止是尋仇,這是在滅口。”
“王爺,表麵看來好像是這麽一回事,但現在也沒有實質的證據。現在那一家人都被滅口了,而那些被捉的黑衣人也不會透露什麽,何況那些人也根本沒有辦法透露什麽,他們最多隻能說出自己是苗萬幫的人,卻不知道背後是誰賣的凶。”張均說,覺得這事情到這一步,也就沒有什麽證據可指控顧尚書了吧!
“是沒有表麵的證據了,可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若是皇上,你會怎麽想呢?你還相信顧家是清白的嗎?就算沒有證據又如何?皇上疑心的人,難道還需要證據來賜一條死路嗎?”赫梓希冷哼,放在桌麵上的手輕輕握起。
張均一聽,立即明白過來。
皇上想要讓一個人死,還能有多難呢?隨便一件事情都能成為理由,就別說什麽罪不罪證的。
“王爺,屬下還查得,早些天王妃曾到顧府一趟,說是去找她的妹妹。可是屬下潛到府裏找來顧家前院的人問過,當時睿王妃娘娘是先跟顧尚書在大廳裏聊過一會的,聽說當時就隻有娘娘跟她身邊的侍婢在,沒有別的顧府人,所以沒人知道他們說過什麽。”張均抬眸,接著又說。
赫梓希一聽,握緊的手又鬆開了。
抬眸盯著張均:“你是說,王妃早就知道顧家要出事了,所以去找顧尚書通知他?對啊!之前淳倚倚跟顧家公子大婚的時候,何運跟我說那些話的時候,她也在場。可她卻不肯讓我插手,還說為了皇兄跟我的安危著想,讓我們不要跟顧家親近。”
“王爺,娘娘這是關心你跟榮王爺,所以不讓你插手管也不讓你們跟顧尚書走得太近吧!可是她為什麽自己又要這樣做呢?她去找顧尚書,肯定不會隻問個好這麽簡單的。”張均皺著眉心,盯著赫梓希,越想越覺得不太明白。
赫梓希也回視著他:“我也想不明,開始看起來好像不想管,後來卻又好像事事都緊張擔心,到底她是想要幫顧家,還是不想要幫顧家呢?”
張均看著主子猜度的模樣,想了想,歎:“王爺,會不會王妃的用意就像她說的那樣,不想你跟榮王爺因為顧家的事而被連累,所以不想你去插手呢?但是淳家二小姐始終是顧尚書的孫媳婦,萬一顧家真出什麽事,淳家二小姐也不會有好的下場,到時候淳家兩老也肯定會難過的,而且聽說我們娘娘跟淳家二小姐一向姐妹情深,還是我們娘娘一手安排這樁好姻緣的,所以娘娘辦不到不去管,為了不連累王爺,所以私底下跟顧尚書談話提醒了?”
“是有這可能,不管是不是姐妹情深,都不可能任由顧家出事的。”赫梓希想想,覺得張均的猜測極有可能。
若顧家出事,淳家也定不會好受,淳安安一向外冷內熱,伍氏的死她都如此難過還親手為伍氏謀劃還她一個公道。
眼下,自己的妹妹要出事,就不可能不管的。
“王爺,會不會是我們娘娘得知那商人要將顧尚書的罪證傳開,所以前往顧家提醒,結果顧尚書得知這事,所以要先下手為強,出狠手要滅人一家以作滅口呢?”張均越想,越覺得會是這麽一回事。
赫梓希半眯起眼,深吸口氣後不說話。
這事真相如何,他還得找顧尚書談一談才知道呢!
淳安安心裏壓著的心事,既然不肯直言,那麽他也得要暗地裏查。
總不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那可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