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用小手段讓太後出手
太後認真聽著,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太後,萬一皇後真的派人到睿王府裏請安安進宮,可安安又不知道,那……怎麽辦啊?”淳安安眨動著無辜的大眼,有點略委屈又無奈地皺緊秀眉。
太後看著她這可愛模樣,依舊隻是笑著,牽著淳安安往自己的宮內走去。
“太後,要不找人去探一下口風,看皇後有沒有派人去睿王府可好?”淳安安皺起眉,表過得很慌亂。
太後笑著笑著,有些不忍,才收起笑意說:“你別管那麽多,若皇後真的派人去找你又找不著要生氣的話,一切由哀家給你擔當著。”
“真的嗎?那安安先謝過太後。”淳安安聽後,立即揚起笑臉,就像剛才所有的愁意都不曾存在過。
太後哈哈笑著,看了眼淳安安身後明月所端著的大盒子,問:“這裏麵是什麽東西啊?要給哀家的嗎?”
進到殿內,淳安安扶著太後讓她先坐下,自己才轉身接過明月手上的盒子,跟著坐下:“太後,安安就是因為這個才急急進宮裏來的,就想要盡快給太後你看一看。”
“哦?”
“太後,你看,這個鏈子的珍珠好漂亮對吧!都是黑色的,很特別看起來也很尊貴,而且顆顆都這麽大。”淳安安打開盒子後,從裏麵拿出那條鏈子,歡喜笑著:“剛剛去給倚倚挑禮物的時候,看到這鏈子就想到太後您。這麽漂亮又尊貴的珍珠,除了太後別人都配不上啊!戴著都是浪費吧!而且安安還聽說珍珠能安神,若是放在枕邊陪著太後入夢,睡著也定是很香吧!太後嬌嫩的皮膚也就更好啦!”
“胡說,哀家的皮膚哪裏還嬌嫩呢?”太後聽著歡喜大笑,嘴裏雖是反駁,可心情看起來不錯。
淳安安嘻笑:“當然嫩,很嫩。”
“哈哈,你就會哄哀家高興。”
淳安安將珍珠鏈放到太後的麵前比了比,彎起滿意的笑容:“太後對安安是好,安安的心裏當然要視太後為最重要的人。在安安的心裏,太後跟娘親一樣,是最親近可以包容安安撒嬌的人。”
“哈哈,好吧!你這麽說,哀家就相信你。”太後接過那珍珠鏈,接著說:“這個很漂亮,哀家很開心,不過你倒是好心情啊!王府裏出那麽大的事,你作為王妃娘娘,還去買東西,就不怕落人口實。”
聽著太後訓話,淳安安皺起眉:“知道,但是……從昨天開始,心裏就很難受,想到我費了那麽大的勁,最後還是沒能保住伍姨娘的那一胎,最後人命都沒了,就有點……喘不過氣來。特別是麵對伍家夫妻的哭鬧,心裏就更不是滋味。”
淳安安收起笑,換上一臉難受:“太後,安安是不是太沒用了?早就聽聞伍姨娘跟賀姨娘之間有恩怨,之前兩次懷胎都沒能保得住。本來想著趁上次府裏的小爭執將賀氏身邊的人都換了,她沒有可信的人能用就不敢亂來,就可以保住伍氏這一胎。但沒有想到,卻在外麵落得了一個欺負妾室的壞主母稱號,結果王爺的孩子還是沒能保住,還讓她們在王府裏鬧出人命來了。”
淳安安說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剛才所有的笑容開心都消失不見,就好像剛才所有的開心都是她在強顏歡笑著,將不開心的事情都壓下去,現在被提起來所有壓抑的情緒一下子湧現。
太後聽著,心疼皺起眉:“你啊!還真是年輕,不懂事,你就管那些姨娘那麽多做什麽呢?她們是妾室,她們就是你的敵人啊!你還為了一個妾室的孩子操那麽重的心,結果吃力不討好啊!”
看著淳安安眼眶內回轉的淚,太後別開臉,坐正身體,臉色略沉:“這案子現在怎麽處理了?睿王爺可有將這事怪罪於你?”
“沒有,太後放心,他對安安真的太好了,這事情他也很傷心,但他還要擔心安安會傷神,就算是伍家兩老找上門來,他也擔心安安太年輕會被欺負,親自陪在身邊。隻是……這事情更害怕的就是……皇後會怪罪,之前就算是一點小事,她都愛為難我,如果這一次她借機為難我,那就……”淳安安欲言又止的。
太後一聽,可不高興了:“她還能怎麽為難你了?這隻是那些妾室間的爭鬥,關你什麽事呢?你還這麽年輕不懂事,哪裏能管得了這麽多?”
“可是……聽聞那位賀氏心有不甘,就算在刑部裏當時都跟在伍姨娘身後的三人,一並指證是她推伍姨娘下樓梯的,但她還狡辯,說那兩位婢女都是我安排入府到她們身邊侍候的人,是我想要借她的名義害懷孕的伍姨娘。還說另外那位指證她的妾室跟她一直感情不好,所以跟我聯合在一夥,就她是無辜的,是我指使那些侍婢推的人,然後聯手冤枉她。”春兒說了,在刑部裏,麵對三個同時的指證,賀蘭芝果真將罪名都推到她這位王妃的身上了。
賀蘭芝也許明知道這樣不能讓她入罪,但這話若是傳開了,也定會有所波動。
“什麽?她真的這樣說?什麽時候說的?”太後一聽,立即轉頭看向淳安安。
“就是今天在刑部,另外那位姨娘回來以後說的,安安聽到心裏難受所以帳都不想算便離開王府去給倚倚買禮物,就遇上這好的鏈子,想到要送給太後。”淳安安皺起小臉,苦澀都擺在臉上。
她的表情有點孩子氣,太後看著眉心一直緊鎖,立即招手對一旁的公公說:“你親自去一趟刑部,讓他們盡快處理那位姨娘的事,提醒他們不能讓那些無恥的人影響到睿王府跟睿王妃的聲望,要讓凶手盡快伏法。”
“是的,奴才這就去。”公公一聽,立即快步離開。
淳安安看著走遠的人,心裏一下子放鬆下來。
找太後,果然就是最好的辦法。
隻有她做的事,沒有人敢說一句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