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兩個女人的區別
“謝謝嫂子替我的妻子換藥。”看著柳千雅拿出工具開始磨粉,赫梓希微微彎身表示感謝。
“行啦!陸湛說不會留疤就不會留疤,你在這裏看著也沒有用,快出去試試他新泡的藥酒吧!他說那味道很醇。”柳千雅笑著低語,如水般的嗓子特別溫柔。
“是的,還是要謝謝嫂子。”赫梓希重複道謝後,深深看了眼淳安安後,才離開。
看著他走遠,柳千雅不禁失笑,回頭看著麵前的女子:“王妃真是好福氣,沒見一段時間,看來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好啊!”
“王爺是一個很溫文爾雅的男子,他哪怕心裏不高興了,也不會動怒把脾氣擺在臉上。”想到前天赫梓希不知為何發悶氣的事,淳安安也忍不住想笑。
“是嗎?看來……王妃的心中,對他的評價是非常高啊!”
凝視著已沒有血水流出的手心,淳安安想了想,微點頭:“我們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暫進為此,他對我還真的算是不錯的。”
“若能一生如此,也是幸運的婚姻吧!”想著,又補了句。
前世她以為自己跟赫梓宇那段婚姻就是很不錯的,直至自己被賜死的那一刻才明白,所謂的不錯都是活在自欺欺人之中。
今生,她不會再傻傻的將丈夫奉為天人,讓自己活得那麽卑微,也學著怎麽讓自己活得自在輕鬆一些,不要為了一個男人牽掛著所有心思。
才發現,這樣的生活也是很好的。
若沒有風浪,沒有要報的血海深仇,沒有要改變的眾人命運,也許……這樣平平淡淡一生也是件不錯的事。
柳千雅招眸看了眼略閃了神的淳安安,隻是笑笑:“定會的。”
在她看來,這位睿王妃人還是不錯的,臉上總帶著淡淡的微笑,雖然沒有太多的笑意,可總會給人一種隨和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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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陸湛的書房內,赫梓希拿起早就放在一旁用冰鎮著的藥酒,輕品了一口。
“可以嗎?這味道不錯吧!”陸湛也拿起自己麵前的那杯喝了一口,對自己的作品可是很滿意。
赫梓希放下杯子,笑說:“不錯,隻是有點猛,不太適合女人。”
“我不是給你喝的嗎?關女人什麽事?”陸湛皺眉。
“安安好像也很喜歡喝酒,但她喜歡喝好入喉的那種,像羊奶酒她就特別喜歡。”
邊聽著邊往赫梓希的杯中添酒,陸湛好笑地衝好友眨眼:“怎麽了?莫不是喜歡上這位新王妃啦?喝酒也想到人家想吃喝怎麽樣的。”
思及上次淳安安醉酒的模樣,赫梓希輕淡一笑,才看向好友:“她比我想像中要好些。”
“哦?”
“在邊境裏成長,還是武將之女,卻沒有半點粗魯之態,做事情很淡定從容,且十分聰明大方,有時候還大方得讓我想生氣。”赫梓希笑著,伸手拿起杯子,凝視著裏麵的酒微彎唇角。
“有這麽好嗎?是不是你看人家淳家千金長得漂亮,動心了,看她什麽都是好的?”陸湛哈哈大笑,難得聽好友談起妻子,便開起玩笑來。
赫梓希握著杯子,想了想,歎:“也不知道,第一次帶她來的時候,你是知道的,她為了救我而受傷,後來我才知道她早就看穿了那些騙子的計謀,當時就想,真是一個聰明慧眼的女人。”
“嗯!當時她受的傷不輕,作為一個女子,能為一個男人擋下那樣的痛,不容易。”說起這事,陸湛也表示著讚賞。
赫梓希又喝了杯酒後,苦笑:“後來我經過市集,看到她出手救一個可憐的小女孩,當時的她神色冰冷,可她做那些事情時,心肯定是暖的。”
“說真的,她給人的氣質還真有些冷,雖然總是帶著微笑,可那笑容也到不了眼裏,感覺在強行將內心裏的冰冷藏了起來。”陸湛也喝了口酒。
赫梓希想了想,也是這樣子:“對,臉上總是帶著微微的笑,有時候我真的看不懂她。”
“可是你很滿意這個妻子,是吧?”陸湛聽著,盯著好友取笑道。
赫梓希認真想了一下:“開始的時候就是為了母妃跟皇兄才答應前往殿前,結果真的被選上時還是會想,是真的不會後悔嗎?”
“現在後悔嗎?”陸湛輕挑濃眉,笑問。
赫梓希想了想,深歎了口氣:“春兒說了,當時她跟一眾侍婢站在旁邊,可是看得清楚,是趙曉燕用腳去踢安安,結果會武功的安安一下子就閃開,結果不會武藝的趙曉燕失去平衡自己差點倒在地上。可是安安為了救她,接了她一把,卻沒有想到反被她後麵用力又是一推,才會跌倒在花壇邊的。”
“什麽?這……是真的嗎?那個你口中琴棋書畫都很好,說話溫柔如陽光般的女人,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陸湛皺起眉,問。
他不是在質疑春兒的說話可信聲,而是想要讓赫梓希正視自己內心的想法。
看來,這件事在赫梓希心中還是有很大影響的,所以此時他才會如此主動提起來,還將情緒都擺在臉上了。
聽著好友這刻意加重語氣的詢問,赫梓希無聲垂眸:“我也很意外,但春兒不會騙我,而且我覺得安安也不會騙我。”
“所以那是真的,那你是怎麽想的?”陸湛笑了,又主動給好友倒酒。
赫梓希凝視著酒液,深歎口氣:“我想,趙曉燕是真的很恨我吧!也將那恨轉移到安安的身上。”
“所以,像這樣的傷害,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陸湛微點頭,也覺得事情有點麻煩。
女人要記起恨來,真的很可怕。
“這是我負了曉燕的情,但不是安安的錯,我想要跟曉燕談一談,但是安安說得對,現在的我們不適宜私下見麵。”赫梓希握著酒杯的手,緩緩收緊。
“嗯!這話不假,就算你這位新妻不會介意,但是赫梓宇若是知道的話,對趙曉燕來說是一件很慘的事。”陸湛點頭。
說罷,又覺得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