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可怕的處理手段
賀蘭芝早就想要反駁,一聽淳安安要給自己機會,就立即點頭說:“娘娘,那是洗衣娘送錯了衣服,怎麽就會是妾身安排的呢?再說了,當時仆人將衣裳穿在我的身上,可那衣服一穿就是不太適合,我當時不高興就扯開掉在地上,怎麽知道會是她的呢!結果她找到我的院子裏去,得知衣服破掉被丟棄,就跑到這裏來打我。”
“我打你?還不是你先出手的嗎?”何紫月咬牙。
這官家千金的出身,是讓她受不得半點委屈了吧!脾氣也這麽衝。
淳安安伸手,皺眉:“夠了,不要這麽大聲,吵到外麵的人都聽到就沒有意思,對王府也不好。”
“可娘娘,她知道那是我的衣裳的,我常穿啊!她就是故意的。”何紫月皺眉,可委屈了:“娘娘,那是王爺送的,妾身是真的很愛護的,她那樣子,在太過份了。”
“娘娘,妾身也不是故意的啊!這不是我的娘,是洗衣娘的錯啊!我……”
“你還說不是你的錯,你分明就是存心的,要不然你當時就可以派人送到我的院子去啊!”
“我怎麽就是有心呢?誰會記得那是哪個女人衣裳啊!不是我的,我就丟掉,怎麽了?”
淳安安不說話,麵前兩個女人就這樣子便又一次吵了起來。
無聲看著她們一人一句的,淳安安的臉色也漸沉。
她本不想理會這些後宅之事,但眼下看來,這三人恩怨不輕,而且毫無規矩,想必就因赫梓希過去從來沒有正式處理這些關係。
平日,她沒有遇上,就當不知道也便罷了。
今天都遇上了,若不好好處理,隻怕這府上的女人,是不會畏懼於她的威望了吧!
這一點,可是不行。
“閉嘴!你們雖然都不是名門望族的出身,但至少都是出身官員之家,怎麽就是這個德行呢?若是皇上知道你們是如此人品,當初就不會讓你們參與選妾之中,允能容許你們這樣的人擾亂皇家規矩?”淳安安忽然怒吼,她的聲音不大,但有些沉冷,直瞪向二人的目光裏拚發出絲絲冷冽。
與之前的溫宛不一樣,此時的淳安安渾身都散發著讓人畏懼的威嚴,紅唇緊閉著,疊放在大腿上的雙手微緊,讓人望而生畏。
總是浮在唇邊的微笑此時已消失不見,這不笑的她讓人莫名不安。
賀蘭芝跟何紫月都嚇得敢喘氣。
直視著二人,淳安安緩緩開口,卻是微轉頭對春兒說:“你吩咐下去,以後各房的主子衣裳都得分開處理,若敢再犯同樣的過錯,杖打二十。”
“是的,娘娘。”春兒聽著,立即應。
說罷,淳安安轉頭再次凝視著麵前跪著的二人:“現在伍姨娘有孕在身,你們不好好安生,反倒在府裏打架,萬一動了胎氣,這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嗎?況且,本王妃入門才多久呢?你們都不懂得安份,還真以為這段時間我不管你們之間的吵吵鬧鬧,便是持家無能,可任你們有放任胡為嗎?”
“娘娘,不是,我……”
“閉嘴!”瞪向說話的何紫月,淳安安冷聲喝止:“以後,誰敢在本王妃或王爺的麵前以我自稱,都一律掌嘴二十。”
賀蘭芝與何紫月聽著,都不自禁的微抖了一下。
之前,不是一直姐姐妹妹自稱的嗎?忽然間這樣的變臉,讓她們有點適應不過來。
“不管怎麽著,賀氏你將何氏的衣裳弄破了就得要負責,不要跟本王妃說什麽你不知道,這府上的奴婢衣裳每一房的雖有不同,但都能認得出來是奴才或主子的,就該清楚那是姐妹們的衣裳,你卻撕破這能說得過去嗎?”淳安安聲音是略收了,可語氣卻更冷了些。
“娘娘所言極是,妾知道了,以後不敢。”賀蘭芝暗自咬牙,隻好將頭叩下。
“這樣吧!就從你的月錢裏扣出錢來,讓管家安排訂做一件一模一樣的還給何氏。”伸手輕按額頭,淳安安的說話是對著春兒說的。
“是的娘娘,奴婢會跟管家商量安排,到時候價格多少會記到下個月的月錢帳上。”春兒回視淳安安,點頭。
“讓管家查出把衣裳搞亂的婢女,有錯的都一律處罰十杖。”
“是。”
得到春兒的再次回應,淳安安環視了一下地上衣裳同樣淩亂的婢女們,便又說:“這兩批宮婢都給本王妃給換了,都賣出府去,換一些新的聽話的回來吧!”
“娘娘,這……”賀蘭芝一聽,嚇得抬起頭來。
換掉這裏所有婢女,這也太隆重處理了吧!
“你也不用替她們求情,你們二人都得要受罰。”淳安安輕眨眼眸,直視著賀蘭芝。
跪在地上的婢女們都嚇了一跳,也管那麽多,嚇得一致求饒:“娘娘,你放過奴婢們吧!奴婢以後不敢。”
“不敢?你們身為王府的宮婢,就該清楚你們的主人是誰。這些妾室打架了,你們不有勸阻竟然還參與打架,這不是笑話嗎?像你們這樣的人,我睿王府是不需要。”半眯起眼,淳安安瞪眼低語。
她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春兒:“一下子賣掉這麽多的侍婢,隻怕管家也安排不來吧!你就讓他暫時一房送去一個婢女就好,等請到新來的人再作安排。”
“是。”春兒聽著,又應。
一房一個,這不就等於不給兩位姨娘安排奴才侍候嗎?
“娘娘,若是一房一個,我們二人的院子那麽大,就算是打掃也不夠用吧?”何紫月皺起眉,忍不住小聲問。
她有些害怕,所以問話的時候聲音特別小,視線都不敢直視淳安安。
“那你們二人就幫著一起打掃吧!要不然就換小一點的院子也行,或者二房姨娘就搬在一起住也無礙,這樣以後王爺去看望你們,也就方便許多。”淳安安皺眉,可是說得一臉認真的。
這認真的模樣,還真是說不上天真無知,或是存心捉弄。
反正跪在地上的二人,都不敢發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