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別阻止我
“啊——”上官婉兒的尖叫聲瞬間穿透了整個監牢，哀怨淒厲，二旁站著的獄卒和清影都忍不住轉過了臉，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想去看這一幕，也不想去聽這種聲音。
蘇季雪把手裏的刀收了回來，上官婉兒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鮮血從臉上慢慢滑落，染紅了她胸前的衣衫，她瞪著蘇季雪，睜大了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蘇季雪不點也不怕，她望著上官婉兒臉上的那道傷痕，有些滿意地笑了笑，心裏好像痛快多了。
“蘇季雪，你不是人，居然毀我的容，你不得好死。”上官婉兒咬著牙，眼裏滿是狠厲，像是要馬上衝上來把蘇季雪撕碎一樣。
“哈哈哈，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告訴你，這都還是輕的，比起你害死我的孩子，殺死莫惜，我已經算很仁慈了。”蘇季雪也不甘示弱，大笑了幾聲，盯著她冷冷地說道。
上官婉兒此時雖然很想衝上去殺了蘇季雪，但是無奈自己被綁著，不能動，所以也隻能瞪著她，以眼神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再打半個時辰，然後停手。”蘇季雪望了獄卒一眼，有些慵懶地說道，說完便走到了前方，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是，女王陛下。”獄卒拿著鞭子，沾了沾盆子裏麵的鹽水，便走了上來，狠狠地抽打在上官婉兒的身上，打得一下比一下重。
上官婉兒身上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連叫都懶得叫了，隻是昂著頭，瞪著蘇季雪，眼珠好像都快掉出來了。
蘇季雪時不時地往上官婉兒身上看一眼，但是每一次都看到了她那雙眼睛，眼裏充滿了仇恨，蘇季雪頓時覺得心裏很不舒服，便想到了別的辦法。
“住手。”蘇季雪突然望著前方開口說道。清影站在旁邊正在出神，忽然聽見這一聲，還嚇了一跳。
獄卒的心裏也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停下了手中的鞭子，退到了一旁，等候蘇季雪的指示。
“哼，蘇季雪，你怎麽停手了，有本事你就再來啊，我可不怕你。”自從蘇季雪毀了她的容的那一刻，上官婉兒心裏就充滿了怨恨，她是不會向蘇季雪屈服了，所以還是嘴硬地說道。
“你給我低下頭，或者把眼睛閉上，你的這雙眼睛很礙我的眼。”蘇季雪盯著上官婉兒，嚴肅地命令道。
“哈哈哈，我就是不閉，我就是要看著你，看著你的一舉一動，把你的樣子刻到我的心裏，等我死了，做了鬼，一定會來找你的。”上官婉兒冷冷地說道，精致的麵容已經滿是鮮血，雙唇蒼白，但是還是不肯讓步。
“我已經提醒你了，但是你不按照我說的做，所以這就怨不得我了。”蘇季雪挑了挑眉毛，眼眸中滿是神秘。
上官婉兒不懂她的意思，但是心裏卻又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肯定要出什麽事了。
“你們兩個過來。”蘇季雪望著旁邊站著的二個獄卒，大聲命令道。
“微臣在此，女王陛下有何吩咐？”二個獄卒立刻走上了前，跪在了蘇季雪的腳下。
“把她的眼睛挖出來，朕不想看見她這雙眼睛。”蘇季雪冷冷地吩咐道。
“是，女王陛下。”二個侍衛立刻站了起來，拿上了刑具，想上官婉兒走去了。
“蘇季雪，你直接殺了我吧，這樣折磨我，還不如讓我死了。”上官婉兒一聽，瞬間激動了，心裏充滿了恐懼，用盡了全身力氣，扯著嗓子大聲吼道。
“你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我要你活著比死都難受。”蘇季雪此時已經沒有了理智，隻是想折磨上官婉兒，隻要她痛苦了，自己的心裏才能看起來好受一點。
眼見著刑具離上官婉兒的眼睛越來越進，她想轉一下頭，但是自己的頭已經被牢牢固定住了，沒有一絲可以移動的餘地了，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都被恐懼籠罩著。
“住手。”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了出來，二個獄卒嚇了一跳，馬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了身。
慕辰陰沉著臉，走了進來，阻止了這件事情。
“參見女王陛下。”慕辰跪在蘇季雪的麵前行禮道。
“你來幹什麽，給我出去。”蘇季雪對慕辰的突然闖入感到十分反感，便皺著眉頭，臉上滿是冷漠。
“女王陛下，您要是真的恨她，就一劍殺了她吧，這樣折磨她又是何必呢？”慕辰抬著頭，望著蘇季雪，規勸道。
蘇季雪聽見他為上官婉兒求情，心裏很不舒服，臉色也越來越陰沉了，冷冷地說道：“我的事情，不要你管，說完便把臉轉向了一邊，不想看他。
慕辰忍不住了，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怎麽能不管呢，你看看你把她折磨成什麽樣子了，你覺得你這樣很開心嗎，以前那個善良心軟的你去哪了？”
蘇季雪一聽慕辰這樣說，心裏的怨氣立刻爆發了出來，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聲吼道：“你別提以前，我以前就是太心慈手軟了，才造成了今天的這個局麵，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莫惜，這二筆血債，我一定要找她討回來，她今天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她自找的。”
慕辰皺著眉頭，心裏有些疼，看著蘇季雪，眼神變得柔和了些，平靜地說道：“那個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他沒有了我比誰都心痛，而且莫惜也是我的朋友，她死了我也很難過，你心裏的這些感受我都有，現在罪魁禍首雖然就在眼前，可以任由我們處置，但是我們也不能去泯滅人性啊，不要被仇恨占據你所有的內心了好嗎，這樣不值得。”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人性咯，我告訴你，我心裏的恨是不會減少的，我就是要折磨她，讓她不得好死，我覺得值得就夠了。”蘇季雪瞪著慕辰，咬牙切齒，臉色的濃妝將她顯得更加陰鬱，此時她已經是一個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的女人了，完全聽不進去任何勸解。
“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這樣你不會開心的，反而會害了你自己，聽我一句勸吧，我們走，把她交給相應的官員，按照律例處置吧。”慕辰一臉擔心，還是不死心。
“不要，我絕不會放過她，你給我出去，我不想看見你。”蘇季雪咆哮道，說完後便轉過了身，背對著慕辰，臉色滿是怒意。
“雪兒，我們走吧，不要在這裏了。”慕辰還是在堅持規勸。
“來人，把慕丞相給我拉出去，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他進來。”蘇季雪完全聽不進去慕辰說的任何話，朝著二個獄卒命令道。
“是。”二個獄卒走了過來，要把慕辰拖出去。
“誰敢動我，你以為就憑這二個人就能趕走我嗎？”慕辰瞪著蘇季雪，激動地說道。
蘇季雪轉過了身，眼神淩厲得讓人害怕，她盯著慕辰的臉，冷冷地說道：“慕丞相，難道你想造反嗎？”
慕辰被她的樣子嚇住了，微微低了低頭，小聲說道：“微臣不敢。”
“那就好，給我出去。”蘇季雪的眼簾垂了垂，雙唇微微顫動著。
慕辰眼見著自己不走不行了，便向蘇季雪行了個禮，退了出去，心裏滿是擔心。
“哈哈哈，蘇季雪，你真可憐，你看到了嗎，慕辰明明是愛我的。”上官婉兒望著慕辰的背影，眼裏還有些期待，大笑了幾聲，對蘇季雪嘲諷道。
“你給我閉嘴，現在你就像是我麵前的魚，我想讓你怎麽死都行，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蘇季雪聽了上官婉兒的話，心裏十分不舒服，便擺出了狠厲的表情，讓人不得不感到害怕。
“從落到你手裏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想過活著回去，現在慕辰過來為我求情，讓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說明他的心裏一直都有我，而你隻是因為有了他的孩子，他才不得不對你負責而已，你知道嗎？”上官婉兒望著蘇季雪，嘴角往上揚了揚，一臉勝利者的姿態。
“你胡說，慕辰從來就沒有愛過你，他一直是愛著我的，一直都是。”蘇季雪控製不住了自己的情緒，爆發了出來。
“真的嗎，我殺了他和你的孩子啊，按道理說，他應該很恨我才對，你這麽折磨我，他應該支持你呀，為什麽會過來叫你停手呢，蠢女人，你以為他是真的愛你嗎，做夢。”上官婉兒輕笑著說道，言語裏充滿了嘲諷。
上官婉兒的話像刀子一樣紮在了蘇季雪的身上，她頓時覺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咽了咽口水，開口說道：“你以為我會在乎這些嗎，我是蘇季國的女王，想要什麽樣的男人沒有，我會在乎他，你太天真了，就算他再愛你，他也救不了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即使蘇季雪的心裏很痛，但是還是昂起了頭，硬著嘴皮，壓抑住了自己心裏真實的情感，隻是為了在陣勢上不輸給上官婉兒，她不能讓上官婉兒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