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麽解釋

  皇後覺得九皇子的額頭似乎有些燙,立刻禁了聲,蹲下來,伸手摸了摸九皇子的額頭,忍不住驚叫出生:“你怎麽在發熱?額頭怎麽這麽燙?你生病不舒服怎麽不說呢?來人啊,傳太醫……”


  九皇子跟在皇後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一直都把九皇子照顧的很好,這會兒九皇子的生病讓皇後整個人都開始慌亂了起來。


  天家聽了這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說了一句大驚小怪,然後對著暗衛揮了揮手,暗衛行禮上前,一手托著九皇子的手,另一隻手搭在九皇子的手挽手,給九皇子把脈。


  過了一會兒放下了手,對著天家行禮回話:“九皇子是收到了驚嚇,又吹了冷風所以發熱了,隻要這溫度下來了,就沒事兒了。”


  說完就從袖袋裏掏出一粒藥丸,剛想要遞給九皇子,呂沐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啟稟天家,既然九皇子都已經生病了,您不如放他去休息吧。這麽熬著他也受不了啊,畢竟還是個孩子,被這麽嚇著,不生病才怪呢。”


  天家順著呂沐的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白馳身上已經好幾道傷口了,黃亞克和另一個侍衛倒是一點事都沒有,衣服還會在風中抖動,看起來更像是從天而降的猛將了。


  天家也知道剛才九皇子經曆過挾持,還看到了不少的生死,這麽下來收到驚嚇也是肯定的,隻是還會生病實在是不滿意了一些,皺著眉頭對著九皇子說了一句沒出息,這點事都能被嚇著。那以後禦駕親征,你是不是嚇得直接暈倒了?


  這話一說出來,場上的幾個人都恨不得把耳朵堵著。這禦駕親征,從來都是天家為了能取得勝利才會禦駕親征,天家這麽說是已經確定了要傳位給九皇子了啊。隻是這麽大喇喇的說出來,算不算是知道了天家秘密了,會不會被砍頭?

  九皇子好像是習慣了這樣的責罵,彎下腰對天家抱拳行禮,嘴裏還說著讓父皇失望了,都是兒臣的不是,還請天家贖罪。


  看到天家對著皇後兩個人揮了揮手,皇後從暗衛手裏接過了藥丸,拉著九皇子的手慢慢的走向了寢宮,呂沐心裏升起不不少的心疼。


  段傾程看到呂沐這樣的眼神,忍不住問了出來:“你怎麽了,怎麽這幅表情?他以後可是要做天家的,是要接受萬人跪拜的,有什麽可心疼的啊?”


  呂沐繼續看著九皇子的方向,頭慢慢的歪向段傾程的方向:“隻是想到這麽笑的孩子就要承受這麽大的壓力,心裏就覺得心疼。明明是個孩子,應該是玩樂打鬧的時候,這樣的童年是不幸福的。”


  段傾程聽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直接反駁了一句:“他既然要做那萬人敬仰的位置,就是要付出些代價的。說句直白的,這天家的兒子女兒就沒有一個真正有童年的,不信你可以問問啊。”


  呂沐明顯是不懷疑段傾程的話的,直接轉過頭,看著段傾程的眼睛,很嚴肅很認真的問了一句:“如果我把糖堆兒教育成一個紈絝子弟,你說母妃會不會把我休了?”


  段傾程想到以後段品沐吊兒郎當的上街,調戲著街上的姑娘,拉著幾個同伴去喝酒吃肉,去賭場裏耍兩把,花錢如流水的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很認真的回答呂沐:“母妃會不會同意我不知道,但是我卻是知道我肯定會狠狠的揍他一頓的,所以為了糖堆兒不挨打,你還是不要帶他做紈絝了。”


  呂沐挑了一下眉毛,絲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你這麽說,我可是半點都不相信。就你這麽喜歡糖堆兒的樣子,肯定舍不得揍他的。”


  見段傾程沒有接自己的話,忍不住解釋了起來:“其實我也沒想要說把他教育成什麽紈絝子弟,就是他想要做什麽,就讓他做什麽。孩童的時光本來就短,讓他開心長大就是。他以後是長安王府的王爺,隻要不犯原則上的過錯,一輩子吃喝不愁的。一切就隨他去吧。”


  段傾程倒是第一次聽到一個母親有這種教育孩子的想法,而且自己也沒有反駁的理由借口。隻是這麽教育的孩子,誰能保證他真的不會犯原則性的錯誤?說不定養成了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想法,真成為尚都第一紈絝了。


  看著呂沐說的臉上的光芒都又亮了不少,猶豫了好久,那些假設性的話還是沒說好。算了算了,以後大不了做一個嚴父,多教育一些大道理就是了,免得真是一個草包。


  肖待收聽了呂沐的話,整個人的眼睛就再也沒有從呂沐的身上移開,恨不得直接把呂沐拐回家裏做妻子。


  段傾程的占有欲又開始作祟,側了側身子,把肖待收的視線全部擋住,免得他看到呂沐更多的閃光點,到時候更舍不得放棄呂沐了。


  黃鶴的眼神一直盯著黃亞克,也聽到了段傾程他們的談話,忍不住說了一句:“不要說這麽好聽,當初我也是放養的黃亞克,但是他卻是這麽優秀,實在是我的驕傲。”


  呂沐實在是看不慣黃鶴這幅自以為是的樣子,明明沒有他表現的這麽喜歡黃亞克,還是說出這麽多惡心的話。如果他真的覺得黃亞克是他的驕傲,他怎麽可能會為了段立輝就開始做出了那麽多的事?今天的逼宮如果沒有段立輝,估計也不會這麽快開始吧?


  可是黃鶴的話明顯是對黃亞克起到了鼓勵的作用,攻擊的速度又快了不少,白馳也因此受了不少的傷,心裏一陣煩躁:“黃大人才真是偽君子,明明最驕傲的孩子應該是段立輝吧?因為段立輝死了,段立峰不在,黃亞克現在為你衝鋒陷陣,你就說出這些好聽的話。不然你為了段立輝做的這些事,該怎麽解釋?”


  “他愛怎麽解釋就怎麽解釋,但是我卻是不會承認他是我的父親的。還請長安妃不要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牽扯到我身上。畢竟上一輩子的過錯,給我帶來的隻有傷害。”段立峰的聲音伴隨著傳了過來,緊接著就看到段立峰一臉的不屑和憤怒。


  黃鶴見到段立峰,整個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伸著手走向了段立峰:“一直沒有機會叫你兒子,實在是形勢所迫,你這些年受苦了。你還記得我當初為你劫持長安王妃的事情嗎,還有當初的*,還有那些孩子……那一件件的,都是我為你精心策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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