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貴妃薨了

  眾人到了坤寧宮,就看到苗聰和苗佳玉都是一身的傷,傷口的血都凝固在衣服上,就連臉上也是點點的血跡泥點,頭發還是濕濕的,滴著水。狼狽的一點和來的時候截然不同。


  呂沐看著麵前兩個人,在這一會兒的時間內就換了一身裝扮,說出的話也是委屈巴巴的,恨不得直接讓天家把那些賊人給株連九族,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忍不住伸手拉了一下旁邊的段傾程,對著苗聰一行人努了努嘴:“看看別人這演技,我實在是技不如人。當初我要是有他一半的演技,當初也不會有程修雅的半點關係了。你說我現在去找他學,他會教我嗎?嘖嘖嘖,應該是不會了。”


  段傾程看著一副崇拜模樣的呂沐,又看了一眼在天家麵前哭唧唧的苗聰,心裏除了感歎一家基因強大,都會演戲,其他的想法倒是一點都沒有。


  呂沐的眼珠一轉,想到了一條整治苗聰的好辦法,立刻虛弱的倒在了段傾程的懷裏,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臣婦給天家請安,恭祝天家長治久安。”


  天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也不管呂沐現在是怎樣一個身體情況,隻顧著麵前的苗聰:“二皇子說遇到了截殺的人,不知道可又看清楚截殺的人的麵目,如果有的話,朕一定會替二皇子出這口惡氣的。”


  還不等苗聰回答,呂沐就驚叫出聲:“天哪,這不是二皇子嗎?剛才在冷宮見到的時候不還是衣冠楚楚的嗎,這才眨眼的功夫,整個人就這麽落魄了啊?難道在這皇宮還有人對二皇子出手啊?實在是該打。二皇子,您說是誰傷了您,臣婦定讓長安王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些不止尊卑的東西。”


  苗聰倒是沒想到這會兒呂沐竟然還為難自己,也後悔剛才自己衝動說了那些得罪呂沐的話。古人誠不欺我,自古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實在是令人頭大。


  苗佳玉倒是反應快,眼睛一翻,整個人就要向後暈過去。


  呂沐本身也沒想要把苗聰一行人給必入絕境,見苗佳玉已經用出了裝暈的伎倆,也知道自己有些過火了,慢慢的轉過頭,對著段傾程氣喘籲籲的說了一句:“原來是我看錯了啊,我還以為劫持我的事二皇子呢。想來也是一場誤會啊。”


  天家看著呂沐這幅模樣,伸手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然後指了指了呂沐。裴公公立刻上前把剛才皇後坐的椅子搬給了呂沐,還小心的說了一句:“長安王王妃受罪了,您有需要直接吩咐咱家。”


  苗聰在一邊伸手給苗佳玉掐人中,喂藥,努力的要把苗佳玉從昏迷中叫醒過來。場上的眾人都不是傻子,都清楚是怎麽回事,但是有些事總是要糊塗著過去的。


  就像現在,場上的眾人都知道苗聰所謂遇到的截殺有可能是假的,而且剛才黃鶴還承認了他有截殺二皇子。這明顯是二皇子知道了黃鶴的計策將計就計罷了。不過現在誰都不會說出來的。


  天家一臉的憤怒震驚,伸手指著黃鶴,嘴裏咒罵:“大膽黃鶴!朕以為你那些烏七八糟的計劃都隻是說說而已,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你竟然真的派人去劫持二皇子,把二皇子逼迫到這般地步,實在是可惡!來人啊,把黃鶴給朕抓起來,押入大牢,擇日問斬!”


  黃鶴身邊的賈童立刻戒備起來,手裏一下拿出幾個藥瓶,冷笑了一下:“黃大人說的沒錯,你們都是一群偽君子,一個沒遇到截殺,非要說是遇到了,另一個更可笑,隻因為黃大人說過要這麽做,就直接栽贓給黃大人。你們都不配做得到這天下!你們都該死!”


  大長老見狀,對著尼久莫幾個人說了一句:“注意他要動手,盡量先護著天家不受影響。其他的再小心……”


  段傾程卻是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一個小毛賊不足為據,隻要給射殺了不久可以了?肖公子,本王給你一個在本王王妃麵前展示的機會如何?不要感激本王……”


  話還沒說完,一隻箭就從段傾程的麵前穿了過去,然後直接射中賈童的手臂,賈童一個沒拿穩,所有的瓷瓶都掉在地上,然後咕嚕嚕的滾出好遠。


  呂沐像是受到了段傾程的眼神一眼,抬起手就開始鼓掌,一邊拍手一邊說:“肖公子的箭法百發百中,實在是令人佩服啊。”


  段傾程聽了,醋的恨不得直接就把呂沐給拉到自己身後藏起來,再也不給任何人看了。那肖待收聽了呂沐的話,眼神都恨不得把呂沐的魂都給勾走了。


  肖待收得意的昂著頭,看著段傾程的眼神怎麽都透著一股得意,恨不得直接就走到呂沐身邊,說出更多刺激段傾程的話。


  肖尚書一直都知道肖待收對於呂沐的心思,但是從未在自家兒子身上得到印證,也就當做是一場笑話,今天卻是親眼所見,怎麽都覺得難以接受。


  門口的禦林軍接到天家的旨意,直接衝進來,要把黃鶴給押起來,直接關進大牢。


  黃鶴身邊的侍衛一個個的拉開架勢,準備和禦林軍大打一架,就連旁邊的媚姑姑,也強撐起來,把黃鶴護在身後。黃鶴看著旁邊還在傻乎乎的抱著段立輝屍體的淑妃,眼神裏閃過了不少的情緒,隻是場上的人摸不清楚,也看不透。


  “不好了不好了,皇後不好了。雪貴妃,雪貴妃……”一個聽起來上了年紀的嬤嬤的聲音傳了過來。


  裴公公對著門口喊了一句:“胡說什麽呢,皇後娘娘在這坤寧宮好好的呢,再胡說小心你的舌頭。”


  衣擺上的泥點告訴眾人她是從鍾粹宮一路跑過來的,就連頭發也隱隱的有些淩亂。衝進坤寧宮就直接跪在地上,臉上的淚痕點點。


  天家看著有些麵熟,問了一句:“你不是鍾粹宮的嬤嬤嗎,怎麽不在貴妃身邊伺候,跑來著坤寧宮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嬤嬤聽了這話,整個人更惶恐了一些,就不該聽了身邊人的話,為了一個鐲子就接了這份差事。索性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咬了咬牙,直接說了出來:“啟稟天家,雪貴薨歿了。”


  天家愣了愣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誰怎麽了?誰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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