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受控製
黃鶴看著努力挽回的段傾程,怎麽都覺得段傾程並不如他表現的那麽有才能,反而更顯得草包了一些。忍不住鬆了口氣,鬆開了抓著尼久莫的頭發:“今天如果因為你失敗了,那就再也別想得到解藥了。”
天家看著麵前的幾個人,一直到他們都不再說話了,才問了一句:“愛卿,剛才長安王身邊的人說你和北翟國還有聯係,不知道你是跟誰聯係的,還有什麽計劃嗎?不如說出來,讓朕聽聽?”
黃鶴身邊的人對黃鶴低聲說了一句話,除了黃鶴的人,沒有人知道是什麽消息。但是從黃鶴的表情上看得出他又占了優勢。不過這似乎讓黃鶴更篤定了他會贏一樣,天家問的問題,他就直接回答了。
“天家就沒有好奇,為什麽北翟國的二皇子和佳玉公主也沒聯姻,就這麽來奚池國到底是為了什麽嗎?口口聲聲說是崇拜太子,為了送太子一程。可是,隻有我知道,這是北翟國的大皇子逼迫二皇子來想奚池國要保證來的。”黃鶴臉上的得意一點都沒減少,看著長場上的眾人的眼神,多了不少的鄙視。
段傾程不知道還有這一層,不過這麽說來,那刺殺二皇子的事,就不是家平侯做的。這二皇子和家平侯之間的仇恨,到底是什麽?
天家臉上透露出了些許的怒意,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朕這奚池國是他們北翟國的皇子們爭權奪勢的籌碼嗎?還來奚池國要保證,是不是真以為朕的大軍都是吃素的!”
黃鶴很滿意天家的反應,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還不算什麽,大皇子說,二皇子隻要死在了回去的路上,他就少了很大的競爭對手。到時候,他會配合下官,大軍壓境。到時候……”
那沒說的後半句話,場上的眾人也都明白了。
到時候生靈塗炭,為了這天下的百姓,天家也必須做出些妥協。說不定為了抵禦北翟國的大軍,這尚都就沒有一兵一卒,到時候,這奚池國易主也是輕而易舉的。
“所以昨天二皇子匆匆離開,也是中了你們的計?”段傾程想到身邊的人說二皇子離開了,而且什麽都沒帶走,輕裝上路,行色匆匆。
黃鶴對段傾程翻了個白眼,毫不在意的說了一句:“那有什麽難的。隻要大皇子給二皇子說,他的母妃思念成績,重病難醫,不久人世,他不著急才怪。”
天家皺了皺眉頭:“既然二皇子自己安排的刺殺,那為什麽要咬住家平侯不放?”
黃鶴沒有說話,把身後打著傘的侍衛的手推到了一邊,伸開雙臂,仰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雨停了,談話也該結束了。長安王準備好接招了嗎?下官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段傾程推開江別的手,站的筆直:“盡管放馬過來,無論是什麽,本王照單全收!”
黃鶴身後的人打開一枚通訊煙花,用力的扔到天上,在天上綻放出一朵絢爛無比的煙花。
叫喊聲越來越緊,濃重的血腥味似乎把坤寧宮包圍在內。
“將軍還要看戲到什麽時候?”天家突然對著站在樹下的驃騎將軍冷冷的說了一句。
驃騎將軍對著天家行禮,然後提著自己的刀就走出看坤寧宮,遠遠的還聽到他大喊了一句:“殺了那些叛賊,等到結束了,本將軍請你們喝酒吃肉!殺啊!”
黃鶴卻一點都不在意,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說話。
皇後聽著這些,雖然說是迫不得已,但是後宮不得幹政,這是自古以來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以後被誰知道了,加以利用,自己可真是十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天家像是感受到了皇後的不安,伸手拍了拍皇後的手背:“今天隻是看戲,不要擔心。朕心裏有數。”
皇後一直顫抖的身體這才稍稍的放鬆下來,急忙站的更直了一些,把奚池國皇後的架子,擺的正正的,足足的。
段傾程看著天上的黑雲一點點的被風吹散,露出了點點的星光,像是兩個仙人在博弈一樣,一顆一顆漸漸布滿棋盤。
坤寧宮的門,最終還是有人踏了進來。手裏的長劍直直的逼向天家的臉麵,段傾程抬腳用力的踢了來人的肚上。
來的人一下跌倒在地上,段傾程也因為這一大動作,撕扯到了胸口,疼的倒吸一口冷氣,眉頭輕輕的挑了一下。
江別抽出手裏的長劍,把段傾程攔在身後。
接二連三的人衝了進來,江別衝到天家麵前,把那些人紛紛擋了回去。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還是受了傷。
段傾程問了一句:“皇伯父,您還這麽淡定啊?這些人都打到您的麵前了,您不怕受傷啊?”
天家轉過頭,看著段傾程笑了笑,然後抬起手向前揮了幾下,幾個黑衣人立刻衝了出來,跳到了黃鶴的麵前,當著黃鶴的麵,把衝進來的幾個人給抹了脖子。
然後規規矩矩的站在天家皇後旁邊,一動不動,像是一尊雕塑。
剛才的一幕像是在嘲笑黃鶴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一樣,讓黃鶴心裏不舒服起來,拉著身後的人,惡狠狠的說:“都這麽久了,為什麽那些人還沒衝進來?我可是準備了將近一萬的人,一個個的都是以一敵十的好手,怎麽可能還沒進來?”
話音剛落,門口像是漏水一樣,嘩啦啦的湧進來二十多個穿黑衣服的人,二話沒說,擺開架勢,直逼天家門麵。
天家身邊的人,一部分行動起來,一部分留在天家皇後身邊。
那些動起來的人,動作快的像是影子一樣,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殺了一個人,鬼魅的不像人。
剛進來的二十多個人,幾個呼吸間就被殺的一幹二淨。
黃鶴被麵前這一幕震驚了,回過神就笑了出來:“好好好,不愧是我服侍這麽久的人。如果沒有一兩個能打的,我還真為我這準備的二十多年憋屈難受啊。”
天家眯了眯眼,像是看戲入迷一樣,沒說話。
“天家這會兒有沒有覺得心口悶熱,好像被壓的透不過氣。手指尖也開始發麻,全身都沒有力氣?就算是你大腦還是清楚,可是不管做什麽,都好像是不受控製一樣?”黃鶴的眼裏的得意和狠厲一點都不掩飾,恨不得天家現在就斷了氣。
慢慢的向前走了兩步,繼續說:“別擔心,下官給您下了一些失魂。天家在這位置這麽久了,知道什麽是失魂嗎?顧名思義,就是像丟了魂一樣,完全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