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道歉
江別心裏更是清楚溫煦將軍到底有多大的本領,自己使出十二分的精力才勉強和溫煦打個平手。往常雖然不顯山露水的,誰都不知道溫煦竟然這麽強。
想來懷奚王也因溫煦將軍是姑娘,所以對她比對任何士兵都要嚴厲一些,免得最後真的會出現無法預估的危險和失誤。
段傾程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會把溫煦和軍營牽扯進去,如果是這樣,那黃鶴造反逼宮的可能性就很大了。說不定就在這兩天了,而牽製溫煦就是為了讓軍營完全掌控在自己手裏。
到時候軍營的十萬大軍,還有九門提督的那些府衙如果被控製起來了,那真的到了沒有辦法挽救的地步了。
長生看了看江別,心裏怎麽都覺得有些東西遺漏了,看向段傾程的眼神也不自覺帶著不少的審視。長生根本不相信這麽明顯,段傾程沒有發現,說不定他也是等著場上的幾位來講出來。
又看了看向來機靈的江宋,怎麽都覺得他也發現了,在等著自己說出來。心裏升起不少的怪異,覺得這是長安王對自己的試探,看自己是否忠心。
長生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屬下有點懷疑,還請王爺斟酌一二。”
段傾程抬了抬眼睛,示意長生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長生心裏的顧及也就在這個時候消失了:“剛才說溫煦將軍可能會被黃鶴控製了,可是溫煦將軍的功夫在奚池國也算是前十以內的,除非是她心甘情願被關押不能行動,否則不會不送出消息給咱們的。”
段傾程的眼神掃了一下長生,心裏多少還是比較認同長生是自己身邊的人,而且不會出現二心。不然跟在父王身邊多年,不會沒有露出一點馬腳的。
段傾程又看了看江宋和江別,二人的頭低的看不清一點的表情,心裏不知道把兩個人按到在地上揍了多少遍了。扭過頭看向長生的時候,又忍不住問出了他一直都想問的:“長生管家,你跟在父王身邊時間也不短了,想必什麽稀世珍寶也都見過了,那您為什麽還願意為了區區的幾千兩銀子,出賣王府呢?”
長生管家聽到這話,隻覺得受到了段傾程的羞辱。他這不是懷疑自己的忠心,而是懷疑自己做人的底線。
從十四歲就跟在懷奚王身邊,出生入死,上過戰場,談得了和,管得了家,又不怕死。後來雖說是留在府裏了,但是懷奚王對於自己的關心和信任卻是不減分毫的。
這懷奚王才去世沒多久,王府交給長安王打理,怎麽還不到半年的光景,就開始懷疑自己出賣了王府。不知道該說世風日下,還是說這布局的人真是用心險惡,布局巧妙。
長生跪在地上,一臉平靜:“屬下自認是把王府當做家的,王府裏的人也都是屬下的家人。在這王府生活了這麽久,怎麽可能為了幾千兩銀票出賣自己的家人?這人的離間計做的不怎麽樣,但是能讓王爺相信,想來也是用了心思的。”
段傾程皺著眉頭,問了一句:“貓耳胡同二十三號,你當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嗎?”
長生管家一臉的好奇,看了看江宋和江別,又仔細的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印象中並沒有這麽一個地方。直起身子對著段傾程搖了搖頭,告訴段傾程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
段傾程心裏也有了些許的計較,抬了抬手示意長生起來:“這個地址是之前打探消息的時候,看到管家和一個人一起走進了一棟宅子,而且周圍都是高手,根本不能靠近,你們說了些什麽,根本聽不清楚。但是卻是親眼看到那個人給了管家幾張銀票,兩個人又說笑了幾句,之後就你就歡喜的離開了。而你們進去的那棟宅子就是貓耳胡同二十三號。管家有想要解釋的嗎?”
長生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自己什麽時候跟人碰麵,還收了別人的銀票。但是見段傾程說的篤定,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遺忘了些什麽。
可是不管怎麽回想,都想不起來有這麽一段故事,無奈的對段傾程搖了搖頭:“屬下實在是想不到有這麽一回事。但是還請王爺明察,是否是調查的人看錯了,或者是其他人布的離間局。”
段傾程雖然沒開口,但是還是認同長生的話的。對著江宋說了一句:“去查一下誰收到的消息,然後讓收到消息的人還有看到管家的人過來回話……”
長生突然開口打斷了段傾程的話:“王爺,屬下以為現在主要的不是誰布置的這個局了,而且如何解開尚都今天這樣的局勢。溫煦將軍現在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還是請王爺盡快調查一下,把將軍救出來。”
段傾程心裏不管多不樂意,但是還是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也不等江別江宋的不情願,直接開口:“你們兩個難道沒聽到嗎,現在立刻去查一下溫煦將軍到底在哪裏,身邊都有什麽人,有沒有生命危險,是否需要盡快救出來。順便問一下她有沒有打探到什麽消息。”
江宋抱拳,不服氣的轉身離開,但是看向長生的眼神還是充滿了厭煩,腳步聲也重重的。
江別對著長生抱了抱拳:“叔,您別介意。江宋就是個直脾氣,有一說一的。不過江宋卻是不會撒謊的,您真的不主動貓耳胡同嗎?”
長生不知道江別怎麽這個時候還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心裏的不滿仍舊壓了下去:“我的確是不知道貓耳胡同,如果你們真的看得我了,不如講講是在什麽時間,我都穿了什麽衣服,說不定我能想到一些什麽事,能幫到你們。”
段傾程聽了長生的話,知道他有撕破臉皮的打算,眼下又正是用人的時候,不能輕易的讓身邊的人鬧矛盾,否則一不小心被誰利用了,那就是人命關天了。
眼神輕輕的瞄了江別一眼,本來打算反駁的江別,那些話都咽了回去,然後對著長生抱拳行禮:“給您賠不是了。是我相差了,您別介意。我就是經曆的事情不多,遇事就容易鑽牛角尖,還容易慌亂。”
段傾程拿起麵前的書,慢慢的翻看起來,完全不聽麵前兩個人虛偽的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