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的婆婆
“夠了!”呂沐突然大聲的吼了出來:“讓她走!”
這一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紛紛看向呂沐,見她臉上都是不耐煩和厭惡,否沒有再敢開口說一句話。
程修蕊慢慢的起身,然後一步步踉踉蹌蹌的從院子裏走過。
蘇木見程修蕊已經走了,急忙跑到呂沐身邊,接過章嬤嬤手裏的扇子,一邊給呂沐扇扇子,另一隻手輕輕的*著呂沐的後背:“小姐,您怎麽這麽大的火氣啊,明知道她是故意激怒您的,您何必還要生氣呢。”
呂沐大口的喘著粗氣,好大會兒才緩過神兒,輕輕的說了一句:“我都已經說到她要多想想她的孩子,沒想到她半句都沒聽進去。五皇子到底用多重的利益去*她了,竟然讓她願意放棄自己的孩子。”
蘇木和章嬤嬤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不明白,又一起看向了江宋。隻是江宋在低著頭思考,完全沒有注意到蘇木和章嬤嬤的眼神。
“想來這邊發生的什麽事情你們在那邊的院子都能聽到吧。你回去問問王爺要不要回尚都一趟。想來尚都是真的出事了。”呂沐看向江宋,沒有一點力氣的交代了兩句,就起身進了屋子。
江宋看了看蘇木和章嬤嬤,她們兩個沒有給他任何能幫助的眼神,大聲的回了一句是,一會兒屬下再來回話,就跑掉了。
章嬤嬤跟著呂沐進了屋裏,然後看著呂沐甩掉鞋子,然後整個人撲上了床,趴在枕頭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忍不住笑了出生,呂沐聽到了聲音,扭過頭看向章嬤嬤。章嬤嬤也不覺得自己有何不妥,向前一步,低聲問:“王妃是要休息嗎,要不要幫您更衣?”
呂沐手臂支起來,像是一直海豹一樣趴著,扭過頭看著章嬤嬤:“嬤嬤,你說都是做娘的人了,怎麽還有人會那麽狠心?自己的骨肉,自己不去疼愛,還會有誰去珍惜呢?”
章嬤嬤想了半天,總算是阻止好了言語:“王妃您嫁進王府兩年了,也看到不少的人情世故。任性險惡,為了利益,什麽事情做不出呢?更何況她爹就是一個唯利是圖的人,她的根本上就是壞的,做出這樣的事,也沒什麽意外的。”
呂沐沒有章嬤嬤想的那麽通透,雖說自己也算是經曆過不少的人心險惡的事,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可是,那是自己的骨頭,在自己肚裏孕育了十個月的啊。
“就算是再壞,那孩子總是無辜的啊。更何況,還是她懷胎十月,和她同吃同住的孩子。說更直白一些,那孩子可是比五皇子跟她還要親近的。竟然……隻是可憐了那孩子,遇到這麽狠心的娘。”呂沐皺著眉頭,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和委屈。
說是自己委屈,倒是不如說是替那個孩子抱怨委屈。
章嬤嬤也知道呂沐是剛做了娘,所有的注意力也全都在孩子身上,所以是最舍不得孩子受罪的。也沒有再開口跟呂沐講那些後宅的醃臢事,免得她聽了更是難受。
“啟稟王妃,王爺說如今尚都正是亂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的在莊子上玩樂要開心一些。”江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呂沐也沒顧及那些,直接問了出來:“江宋,不說尚都情形如何,但是你家王爺,可想要回尚都看看?”
半天沒見江宋回話,呂沐也猜測到了段立峰其實還是想去的。
幾乎都能想到段立峰想要去分一杯羹,但是礙於所有人都在莊子上,而且王府隻有他一個男丁,就把所有的想法給按壓下去了。
有寬容的胸懷,定然是不願意放過這樣的時機。若是自己離開,府裏的人肯定是不放心,讓帶不少的侍衛府兵過去。如果帶走了人馬,府裏就剩下一群婦孺,更是危險。
呂沐忍不住笑了出來,對著門口喊了一句:“如果你家王爺想去,就不要顧及王府的事情。正好白馳來話說一直憋在店裏,想要出來活動,我讓白馳過來。”
“遵命,屬下這就去轉告王爺!”那語氣裏的欣喜歡快,聽的清晰明了,來留下了啪啪的腳步聲。
呂沐的手臂放下來,整個人趴在床上,扭過頭對章嬤嬤說:“王爺回尚都,就辛苦嬤嬤跟著去一趟,把謝嬤嬤的事情解決了。然後讓長生管家派人把你和謝嬤嬤護送過來。這樣母妃也有個說話的人了。”
章嬤嬤聽到呂沐語氣裏的沉悶,轉身到身後的香爐那裏,點上了安神香:“王妃,如果您不願意的話,可以不處理謝嬤嬤的事情的,王妃不會介意的。”
呂沐稍稍直起脖子:“就是知道母妃不會介意,我更要多為母妃考慮一下。母妃沒有個說話的人,實在是太沉悶了。”
章嬤嬤看著安神香的細煙一點點的飄出來,在屋裏慢慢的彌散開來。不大會兒就屋裏就滿是沉香和菊花的香味。
章嬤嬤環視了四周,確定沒有什麽人,才放鬆了下來。問出了心裏的疑問:“奴婢一直都覺得您對王妃太客氣了。王妃和您都不是計較的人,可是您跟王妃卻是計較的十分清楚。王妃也不是惡毒的婆婆,您怎麽對王妃這般客氣見外呢?”
章嬤嬤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沒有得到呂沐的回答,慢慢的靠近呂沐,聽到呂沐平緩的呼吸,湊近眼看,呂沐睡著了。
無後的陽光射進窗戶,照在了她那白皙的臉上,把她的五官襯得更加立體。她真的很美。她有著一雙令人心動的眼,但當她閉上眼時,也絲毫不折損她的美。因光的調皮,所以她的眼皮動了動,密而翹的睫毛也隨之眨著,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又將她的美貌多加了幾分,接下來就是她的小嘴了,不抹自紅,看起來特別香甜,*。
章嬤嬤輕輕的幫呂沐蓋好被子,然後躡手躡腳的退出去,然後把門輕輕的關上。
呂沐確定章嬤嬤離開,屋裏沒有人了,才慢慢的睜開眼。淚水順著臉頰落在被子上,在被子上畫了一個個的圓圈,深淺不一。
為什麽和母妃計較那麽清楚,實在是虧欠母妃的太多了。她什麽都不計較,自己卻不能什麽都不計較。
她為了還自己一個公道,就真的是什麽都不插手,全權交給自己了。就連身邊沒歌說貼心話的人,也不會跟自己開口說一句放過的話。
母妃為了自己退步到這般,自己不能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