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輕舉妄動

  見懷奚王妃要去叫大夫了,呂沐急忙開口阻攔:“不用叫大夫,不用叫大夫。我沒事兒,真的沒事兒。就是想到了什麽,然後一轉即逝,實在是想不到,就拍了一下腦袋。”


  說完還怕大家不相信,轉了個好幾個圈,證明自己沒事兒。


  段傾程咳嗽了一聲,血就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呂沐想到大夫說的那些話,也知道是傷到了腑腑,稍稍動氣,就會流血。而且隻能慢慢的養,不能著急。


  除了難受、為難,其他的一點都幫不上忙。


  段傾程不顧疼痛,伸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跡,然後對周圍的人笑著說了一句:“沒事兒,這受了傷肯定是會流血的。慢慢的養養就好了。”


  這話說出來,並沒有起到一點安慰的作用。反倒是招惹的呂沐和懷奚王妃的眼淚流了出來,又怕被段傾程看到,轉過頭偷偷的抹眼淚。


  段立輝心裏的負罪感更重了一些,對黃鶴的這番舉動更是頭大了一些,慢慢的後退了一步。


  這和黃鶴雖說是想要合作,但是誰都沒有開口明說。黃鶴用自己的名義動用了錦衣衛,這麽以來,是鑿實了雙方的合作,但是也傷到了自己的名聲啊。越想越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被動了。


  黃鶴這麽做好像是有其他的目的,隻是這個目的是什麽,一直都摸不到他的底細,似乎藏的很深。段立輝想了半天,始終覺得不摸清黃鶴的目的,自己未來的道路更是難走。


  什麽都沒說,就徑直離開了。


  呂沐見段立輝已經走遠了,急忙叫了江別:“江別,你現在盡快去給我找一個黃鶴的畫像,還有敬親王五皇子的畫像。最好是近兩天的畫像,一定要是正臉畫像。”


  懷奚王妃好奇的問了一句:“你找他們三個人的畫像幹嘛,咱們在莊子上,哪裏有他們三個的畫像啊?”


  段傾程也忍不住說了一句:“就算是黃鶴的密道通到了雪貴妃和淑妃那裏,他也不敢大膽到就敢和兩位娘娘私通,還生下孩子吧?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呂沐有點生氣的瞪了段傾程一眼,段傾程立刻改口:“快去,王妃的話也要好好的完成。順便給江宋請大夫去看看,別耽誤太久了。”


  懷奚王妃聽到段傾程的話,一直都很震驚,久久難以接受。一直到江別出來好大會兒,才說了一句:“黃鶴密道通向了雪貴妃和淑妃那裏?怪不得,怪不得……”


  一連好幾句的怪不得,說的段傾程和呂沐都很奇怪,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母妃想到了什麽?”


  懷奚王妃一臉的驚慌失措,看向呂沐和段傾程的時候,沒有一點的方向:“敬親王和五皇子都是不足月出生的。如果他們都是黃鶴的孩子,那就能說清楚。”


  呂沐其實基本上已經相信了自己的猜測了,但是還是有畫像做對比,才能更準確的證明自己的猜測。


  呂沐這會兒又想到了那一天那稍縱即逝的到底是什麽:“你記不記得黃鶴說的密道還通向城外的一座小木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木屋應該是我第一次被劫持的時候,被關的那間木屋。”


  段傾程這會兒恨不得直接坐起來,好好的想了一下:“如果這麽說的話,那就是第一次被劫持的時候,給敬親王出主意的就是黃鶴。後來發現敬親王實在是沒有什麽前途,所以黃鶴就改了主意,認五皇子做主子了嗎?”


  呂沐眨了眨眼睛,看著段傾程,腦袋裏隻覺得段傾程分析的很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懷奚王妃總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清楚是哪裏不對:“如果敬親王和五皇子是黃鶴的孩子,那黃鶴支持誰都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吧?再說按照嫡長的說法,怎麽也該是敬親王在前啊。”


  段傾程又有一個更大膽的想法,轉過頭看向懷奚王妃,直接講了出來:“那黃鶴本來也是想要坐那個位置的,現在反而想要讓兒子坐那個位置,那肯定是有什麽咱們所不知道的事情的。我總覺得他說要為五皇子提供幫助是假的,說不定就是為了從五皇子這裏打探消息。敬親王他已經摸清了路數,覺得在麵對敬親王的時候,得心應手了,所以就幹脆放棄了敬親王。”


  呂沐現在隻覺得自己大腦已經完全跟不上了,看著段傾程的時候,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親一口,然後告訴他很厲害,自己很崇拜他。


  段傾程感受到呂沐火熱的眼神,不自覺的挺了挺胸口,又是一陣撕扯,忍著所有的痛苦咳嗽:“你今天很好看,我好想親一口。”


  呂沐也不經大腦說了一句:“你今天好厲害,好聰明。如果不是怕弄疼你,我肯定會好好的抱抱你的。”


  段傾程就開始大灰狼誘拐小*的路數,語氣也滿是溫柔:“那不如你把這個擁抱先欠著,等我好的差不多了,再好好的抱抱我。”


  呂沐下意識的點頭答應了。


  懷奚王妃抬手捂著嘴笑了出來。一孕傻三年,這個在呂沐身上表現的再沒有那麽明顯了,一個擁抱還有欠著的?估計啊,這一還,自己就又要做祖母了。


  “咱們說的這些也隻能當做是一場笑話了。畢竟咱們都沒有證據,也沒有任何的證人。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切記不能輕舉妄動。如果事情是真的,說不定會打草驚蛇。一邊走一邊看吧,反正黃鶴是不能留了。”懷奚王妃突然想到黃鶴的手段,擔心黃鶴會再次出手,急忙開口把自己的擔心講出來。


  呂沐見天色也還早,對段傾程說了一句:“天色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看看糖堆兒,咱們都一天沒見他了,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說話間,外邊傳來了裴公公的聲音:“呦,這莊子上怎麽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啊,長安王還受著傷,長安王妃還要帶孩子,沒人伺候著怎麽能行。”


  懷奚王妃急忙在春荷的攙扶下,起身出了門。


  呂沐的手不自覺的伸出來,拉著段傾程的手,緊張到用力了不少。


  “黃夫人的事已經結束了,不會再牽連到咱們了。你放心吧。裴公公過來,應該是天家有事要交代。母妃已經去了,你不放心也去看看。”段傾程的拇指在呂沐的手背上摩挲著,盡量的安慰呂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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