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朕親臨
剛到暮歸院,就看到奶娘抱著一隻哭的糖堆兒,呂沐急忙接過糖堆兒,吩咐暮歸院的眾人盡快收拾東西,準備一會兒王妃來了,就收拾東西出發去莊子上住。
看著忙碌的眾人,呂沐急忙把段傾程拉到身邊,讓段傾程彎下腰,對著段傾程交代幾句:“母妃的東西肯定還沒收拾,咱們也不知道母妃要帶什麽。你去問問長生管家知不知道母妃交代過什麽,咱們兩個多收拾一下。”
懷奚王妃一臉滄桑的進了皇宮,將近半個時辰後又是頹廢的出了宮,但是一上馬車,立刻有是另一副模樣。到了長安王府,就看到在裝車的眾人。立刻交代眾人把自己院子裏的東西都搬到車上。
一行人留下長安管家在府裏收拾宴席的殘局,坐上馬車慢慢悠悠的向莊子上趕過去。
“母妃,原來你東西早就收拾好了啊。兒媳還擔心你東西都沒收拾,去皇宮的時候耽誤了時間,今天出不了門呢。”呂沐看著懷奚王妃懷抱裏酣睡的糖堆兒,壓低聲音問了出來。
懷奚王妃看著懷裏的糖堆兒,拇指劃過糖堆兒的額頭:“自從答應跟你們一起出去住一段時間,我就開始準備東西了,害怕突然出發忘記帶東西。不過幸好提前準備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輕鬆開心。
隻是她們還是開心早了,才到莊子上,東西才收拾停當,就停當了江宋傳來消息說黃夫人因為吃東西導致肚子疼,已經叫禦醫過去了。
段傾程心裏隻覺得忽略了些什麽消息,卻又不知道是什麽,幹脆沒有理會。畢竟現在天已經很晚了,再耽擱下去,就都不用休息了。
段傾程抱著呂沐躺在被窩裏,聞著熟悉的味道,隻覺得一股熱氣直逼腹部,沙啞著聲音問了一句:“可以嗎?”
呂沐被這樣沒羞沒臊的段傾程氣的不輕,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麽啊。抵著自己的熱度隻覺得越來越熱,急忙伸手推開,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今天太累了,我困了。”
說完就閉上了眼,看都不敢看段傾程一眼,身體都僵直著,生怕自己動一下,段傾程就把自己就地正法了。
聽著呂沐的呼吸慢慢的平穩,身體也慢慢的放鬆下來。段傾程隻覺得自己在呂沐心裏的地位下降的有點厲害,這個問題有時間了一定要跟呂沐好好的探討一下。
眼下可憐的還是自己,看了一眼肚子的方向,還在叫囂的某物。歎了口氣,隻好認命,慢慢的起身去衝冷水澡了。
段傾程衝涼回來,怕涼這呂沐,見天也快亮了,幹脆坐在軟榻上看書去了。在這個時候,什麽都不做,隻要房間裏有她,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就覺得世界如此的美好。
看的正入迷,突然外邊傳來了一陣嘈雜,看了一眼天色還早,擔心打擾到呂沐休息,急忙放下書,翻身下榻,向外奔去。
看的院子裏江別江宋在和幾個錦衣衛的人動手,段傾程開口嗬斥:“都住手!王妃還在睡覺,打擾到王妃睡覺,你們一個個的都洗好脖子等著吧!”
江別和江宋急忙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把武器收好,生怕發出一點聲音,吵到了呂沐。
幾個錦衣衛也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對著段傾程抱拳行禮:“見過長安王,屬下今天過來,是有事麻煩……”
段傾程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問了一句:“是不是因為黃中書侍郎的夫人的事兒?”
為首的人愣了一下,和其他的人對視一眼,然後上前:“黃大人說黃夫人是吃了長安王府的東西才導致的流產,所以要求長安王府的人配合調查,看看是誰對黃夫人下了毒。”
段傾程也早就習慣了汁來直往,不是自己的問題,就直接講了出來:“那些事跟長安王府沒有一點關係,就算是有關係,那也就是在長安王府參加了宴席,其他的,別想隨便的牽扯到長安王府。”
錦衣衛也沒想到段傾程說發脾氣就發脾氣,整個人都寫滿了我不爽,生人勿進。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果黃夫人的事和長安王府沒有關係,那長安王怎麽知道屬下過來是因為黃夫人的事兒?而且長安王宴席一結束就來這莊子,是不是就是為了逃避罪責?”
江宋聽了這話,氣的直接拔出手裏的劍,指著錦衣衛的首領,大聲嗬斥:“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說。如果你再敢汙蔑王爺一句,定要你知道我的劍,可不是吃素的!”
錦衣衛也都不是吃素的,什麽樣的人也都見過,多橫的人隻要遇到了錦衣衛,都會變成一隻順毛的綿羊。麵對江宋的叫囂,一點都不在意,舉起手裏的劍,劍柄推開了江宋的劍。
一臉的輕視,翻了好幾個白眼:“好聽點叫你一聲兄弟,難聽點你算是個什麽東西?就敢和錦衣衛叫囂,是不是真的嫌自己命長了?”
說完那些,就慢悠悠的從袖袋裏掏出一個金黃色的令牌,上邊刻著如朕親臨。
看著院子裏跪著的幾個人,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還走到江宋麵前,一腳把江宋踹飛了:“你一個下人,有什麽資格跟本大人說話?你不是很囂張嗎,現在繼續讓本大人看看,你的劍是不是吃素的。”
江宋又被踹了好幾腳,隻覺得氣血翻湧,再不調整好呼吸,說不定下一腳就真的要吐出血了。
段傾程生怕江宋再被踢出內傷,急忙開,說話的語速也快了不少:“不知道大人想要本王怎麽配合?本來黃夫人的事兒和長安王府就是沒有半點關係,至於我們要來莊子上住,實在是母妃自從父王去世以後,身體一直不好,想要換個環境,又因為長安王妃坐月子,一直拖到現在。”
錦衣衛首領聽了段傾程的話,慢慢的轉過身,捏著令牌的手仍舊高高的舉著,彎下腰對段傾程說:“長安王,千萬別怪屬下對您動粗,實在是上邊的人要去盡快處理完。這樣您也少吃點苦,我們少出點力。我們都說有分寸的,不會真的傷到王爺的。”
段傾程看著錦衣衛手裏拿著的一根粗長的鐵鏈,就知道這次是逃不過去了。那個如朕親臨的令牌,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讓段傾程不得不低下頭,不得不承受著身體帶來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