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報複
呂沐聽了段立峰的話,心裏多少有些猜測。卻又不相信段立峰能為了程鈺雯坐到這般地步,畢竟程鈺雯和段立峰才接觸幾次,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坐到拋棄王爺的位置啊。
如果段立峰真是這麽一個人,那麽他對糖堆兒定然是不會下死手的啊,那些傷害糖堆兒的話,也都是說說而已。他狠不下心!
“段立峰,你為了程鈺雯做到這一步,真不後悔嗎?她還沒答應嫁給你,你們還沒婚約。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怎麽知道她還會願意嫁給你?你想清楚了?”呂沐心裏突然升起了不少的舍不得。
這麽一個人,如果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好像對於奚池國的百姓來說,也是一件幸事。畢竟他還算是一個心軟又有底線的人。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這樣的人,那麽當初劫持自己的人還不一定是段立峰,那些被拐賣的孩子也就不是段立峰動的手。
呂沐看著段立峰抱著糖堆兒,臉上的神色和他說的話完全不一樣。心裏也開始懷疑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段立峰:“*劫持我的,是不是跟你沒關係?”
段立峰連個眼神都沒給呂沐,語氣也都是冷冷的:“在本王第二次劫持你的時候,問本王*劫持你。是不是覺得你說了這些,就能從本王手裏平安的活下來,或者是能保證你兒子的平安?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
呂沐皺了皺眉頭,又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又覺得自己實在是看不透段立峰到底是什麽意思,猶豫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那你為什麽心境變化這麽大呢?*劫持我的時候,你對我態度不是這樣的,你*的心沒有任何的溫度,出手更狠辣一下。你是不是被利用了?”
段立峰聽了這話,忍不住冷笑了出來,放下懷裏的糖堆兒,然後慢慢的彎下腰,繼續捏著糖堆兒的臉:“當初的心境就想要盡快的讓自己入了父皇的眼,能讓自己的權益最大化。現在嘛,雖然還是想要權益最大話,可是這才就想要為了一個女人。目的不一樣了,手段自然也不一樣了。”
呂沐皺了皺眉頭,又死皮賴臉的說了一句:“不如我保證讓世子放過家平侯,那你現在就放了我和糖堆兒可以嗎?我也知道你其實不想傷害我們母子,否則你也不會進屋裏跟我說這麽多的。”
段立峰剛想要說什麽,就覺得屋裏的突然多了不少的香甜的氣味,頃刻間就有了眩暈的感覺,雙手撐在嬰兒床上:“你有沒有覺得有些頭暈,本王覺得有很奇怪……”
呂沐皺著眉頭,看著段立峰一點點的倒在地上,屏住呼吸,害怕一不小心就想段立峰一樣中了招。還沒鬆口氣,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這段立峰也真是心狠手辣,竟然真的對自己的堂嫂侄子下手。不過,也幸好有了段立峰,否則咱們哪有這麽容易把這個世子妃劫走?聖子死了,聖女聯係不到,族長也沒見到。咱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盡快的到長俊王府看看。”一個聲音聽起來年齡就很老的嗓音,像是破木頭摩擦在地上一樣,刺耳的恨不得把耳朵捂上。
“長老,都說這引靈令在長郡王府,可是沒有任何人見過。那些人說不定就是故意傳出這樣的消息,這樣咱們對長郡王府下手,那些就會把咱們一網打盡。咱們既然已經來尚都了,不如從長計議。畢竟咱們再出什麽意外,那仙然族可就真的完了。”一個聽起來聲音要沉穩一些的男人緊接著就說了出來,相對來說,更溫和一些。
“蘆奇書,你不要仗著你是聖子聖女族長的恩師,就可以這樣胡作非為。既然都說引靈令在長俊王府,那蒼蠅不叮無縫蛋。那長俊王當初對咱們仙然族可是沒有半點心慈手軟,拿走了引靈令也不是沒有可能。仙然族現在已經命懸一線,鋌而走險也沒什麽。”另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就尖銳了不少,針對性也很明顯。
“於啟子,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何必總是提起我是族長的恩師呢?更何況當初做族長和聖子聖女的恩師是長老們決定的,你如果有意見,可以直接講出來。現在冷嘲熱諷的,到底有何居心?”蘆奇書對胡於啟子的也不友好,說話的語氣也重了不少。
“蘆奇書,你明知道我當初為了做族長的恩師做了多大的努力,你知道我做不了族長的恩師,還不直接跟我說,有在旁邊鼓勵我。你是不是當初就在看我的笑話?你心思那麽重,現在又不想我們去長俊王府,是不是有其他的心思。”於啟子語氣裏多了不少的挑釁。
“於啟子,你胡說八道。我……”
大長老明顯生氣了,直接打斷了與蘆奇書的話,憤怒的說了一句:“好了。你們兩個總是沒完沒了的吵個不停,再吵就都回仙然族去。你們兩個都吵了這麽久了,也不嫌累。就算是要吵架,能不能看看場合?咱們是來劫持傾程世子妃的,你們兩個就老老實實的做事就行。”
蘆奇書急忙開口勸阻:“大長老,咱們真的要對長郡王府動手嗎?之前長俊王真守邊疆,就看得出來擅長領兵打仗。世子雖然還沒什麽出色之處,但是虎父無犬子。小心會被打擊報複……”
大長老實在聽不下去,直接開口製止了蘆奇書的話:“好了,你也閉嘴吧。這事我也想了很久了,你們兩個盡快去把世子妃還有孩子抱出來,咱們直接送到長郡王府,長郡王府道謝的時候,你們趁機去王府裏打探一下。”
於啟子立刻開口拍馬屁:“大長老實在是高啊。這麽以來,長郡王府就欠了咱們一個人情,倒是,還可以要求長郡王府幫忙把族裏的事給一並解決了。”
三個人在外邊似乎聊的更開心了一些,呂沐隻覺得自己這口氣憋的腦袋都暈乎乎的,急忙慢慢的吐口氣,然後慢慢的吸氣。等了好大會兒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呂沐放鬆了不少,看向糖堆兒的眼神也帶著更重的擔心。呂沐還沒回過身,於啟子的聲音就在不遠處想起來:“你怎麽沒事,你沒中迷藥?”
呂沐眨巴眨巴眼睛,對著於啟子笑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沒事,可能是因為藥下少了。”
於啟子走進呂沐,突然聞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最後眼神落在了呂沐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