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莫能助
江別看了一眼江宋,心裏百般不情願,這個時候也不能再開口勸阻了。對著段傾程行禮抱拳,然後匆忙的離開了。
段傾程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的狼藉,還有麵前的江宋,捏了捏眉心:“這事兒你什麽時候知道的,還有誰知道?”
江宋這會兒後悔的恨不得把*給剪了。這個明明是世子妃交代偷偷盯著的,而且還交代了好幾遍,不許告訴世子,結果自己還是說出來了。看世子這架勢,估計鬧的動靜也不小。
段傾程看著麵前的江宋,心裏突然升起了莫名的恐懼,壓下所有的情緒:“世子妃也知道了嗎?”
江宋急忙磕了個頭:“世子贖罪,世子妃早產和家平侯有關,再加上王爺的離世,世子妃覺得家平侯在其中有很大的問題,就讓人去查了一下家平侯和這期間的關係,後來發現家平侯和王側妃的關係,還發現家平侯對世子妃下毒,雖然……”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陣風飄過,抬頭才發現剛才還坐在椅子上的世子已經不見了。剛才那陣風,應該是世子去看世子妃了。
江宋那句沒下毒,就沒有引起段立峰的任何的注意。果然在麵對世子妃的時候,世子所有的理智都丟了。江宋急忙起身跟上去,想要叫住段傾程,告訴他沒有下毒。追出門發現世子已經不見蹤影,估計是用盡了全部力氣去看世子妃了。
江宋覺得自己這會兒還不如去做江別的任務呢,今天這一遭下來,肯定是兩邊都不落好的,世子妃肯定會因為自己沒有守住秘密懲罰自己的,世子也會因為自己沒有提前告知懲罰自己……
江宋嚇得立刻跟上前,畢竟隻要認錯的認快,就能及時的製止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懲罰。
段傾程看著麵前的呂沐躺在床上,閉著眼,雙手不停的在床上敲啊敲啊,像是一隻不安分的小貓,不停的在撓自己的心一樣,一不小心就癢的再也控製不住。
一個飛步上前,彎下腰,對著呂沐的嘴巴就親了上去。呂沐聞到熟悉的味道,笑著睜開眼:“你怎麽這麽快救回來了?”
段傾程撒嬌一般,躺在呂沐旁邊,緊緊的抱著呂沐,聽著呂沐的心跳,整個人才算是放鬆下來:“我聽江宋說你知道了一些府裏的秘密,你,還好嗎?”
段傾程到這個時候,還是不願意說出那些汙穢的東西,髒了呂沐的耳朵,又因為擔心呂沐的身體,猶豫了半天,才問了一句。
呂沐扭過頭,看到屋裏的蘇木端著乳鴿走了過來,皺著眉頭坐了起來,接過蘇木手裏的乳鴿:“這個我一會兒就吃了,你下去吧。”
蘇木對著呂沐和段傾程行禮,急忙走了出去。看到門口不停徘徊的江宋,問了一句怎麽了。
江宋把他犯的錯告訴了蘇木,突然想到蘇木是世子妃的貼身丫鬟,還是陪嫁,於是嘴甜的說起了好聽話:“蘇木姐姐今天這頭發梳的真好看,珠花帶的也好看。蘇木姐姐,您一般都用的什麽脂粉啊,聞著真好聞。”
蘇木對著江宋擺了擺手,臉上沒有半點開心的表情:“今天這事兒真是愛莫能助。世子妃剛才把我趕出來了,估計也是因為今天的事兒。建議你今天躲的遠一點,才能更好躲避這次懲罰。如果你信我,躲的遠一點兒,實在擔心,就和江別一起完成任務去。”
江宋看了看臥室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蘇木,最終還是選擇相信蘇木,恭恭敬敬的道謝:“謝謝蘇木姐姐,等到蘇木姐姐和江別成親那天,我一定給姐姐包一個大紅包。”
蘇木聽了這話,一下子*了臉,還沒來得及咒罵,江宋就跑出了好遠,留下一句我去幫江別了。
呂沐慢慢的起身,把碗放到桌子上,坐到桌子麵前,看著黃橙色的湯,香味撲鼻,一邊攪動,一邊冷靜的說:“段傾程,你是不是覺得我管得有點多,所以來找我問罪的?其實你大可不必說的這麽隱晦,我也覺得我管的有點多。明明是父王的側妃,哪裏輪得到我來管啊,可是,我總不能讓母妃去處理,不然那些人怎麽說母妃?反正我名聲已經夠難聽了,我不在乎的。”
段傾程看著麵前嘴硬的呂沐,心裏早就得意的恨不得現在就翻跟頭了,還是盡量的平複的說:“其實娘子想多了,我並沒覺得你管的多,隻是擔心你處理起來會遇到難題。”
呂沐聽了段傾程的話,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拿起勺子就開始喝湯,喝了一口香味在口中回味無窮,忍不住想要逗笑一下:“這湯乃當年先帝才能享用的美味,喝一口想一口,喝兩口想口哇,這喝的我都有點懵,當年武鬆三碗不過岡,我再喝十碗都能精神百倍呀!”
段傾程聽了呂沐的話,翻身起床,走到呂沐麵前,伸手拉著呂沐的另一隻手,輕輕捏了捏:“有那麽好喝嗎?不如喂我喝一口啊?”
不等呂沐說話,直接湊到呂沐拿著的勺子上喝了一口。之後還砸吧著嘴巴:“果然像娘子說的那般好喝。一會兒讓廚房再送過來一碗,咱們一起喝。”
接過呂沐手裏的勺子,舀了一勺湯喂給呂沐:“娘子來嚐嚐本世子手裏的湯,有沒有更好喝一點。”
呂沐被段傾程看的*了臉,低下頭不敢再看一眼。但還是聽話的湊上前去喝湯,可是怎麽都喝不到嘴裏,呂沐身子不斷的向前傾,不斷的努力去喝湯勺裏的湯。
突然嘴唇觸碰到了一個濕熱*的東西,呂沐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了段傾程懷裏,雙手撐在段傾程的膝蓋處,臉上還能感受到段傾程呼吸的熱氣。
心裏一陣緊張,小肚子傳來了一股暖熱,身子一軟,手臂就支撐不住了,一下子跌倒在段傾程懷裏。
段傾程湯勺裏的湯灑到地上,一滴不剩。抱著呂沐的手,在呂沐後背不停的拍著:“你其實一直都知道,我根本都不在意你到底做了什麽,也不在意是好人還是壞人。我怕的是我不能保護你,最後讓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受了傷害。以後,這些事直接交給我,就算是我處理不好,但是也總好過你自己承受這些好吧?”
呂沐伸出雙手,緊緊的抱著段傾程,鼻尖一酸,又忍不住想要流淚。抬手重重的拍了段傾程後背一下:“你明知道我聽不得這些,還故意說出來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