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護一輩子
澤洋猶豫了半天,才講出來:“剛才給公主送東西,公主不開心,就拿屬下尋開心,屬下又不能拒絕,隻好聽之任之。但是彩霞姐姐心善,知道屬下不習慣,並沒有和公主一起為難屬下,還為屬下開脫。二皇子,您是知道的,像我們這種刀尖上活命的人,有一個人對他好,就想要護一輩子的。”
苗聰懂得澤洋的心情,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對於苗佳玉,印象中,她在自己最難熬的那段時間出現,每天都是燦爛的笑臉。於是,人就放在了心裏。
苗聰心裏頓時升起了想要逗弄澤洋的想法,對著澤洋身後叫了一句:“彩霞,公主是有什麽是事嗎?”
澤洋僵硬的轉過身,低著頭叫了一聲:“彩霞姐姐,您怎麽來了啊,有事您吩咐就行。”
苗聰忍不住低笑出聲,澤洋疑惑的抬起頭,看著麵前空蕩蕩的,哪有彩霞的影子,耳邊的苗聰的笑聲就顯得更加的刺耳,直起身對著苗聰就揮拳揍了過去。
苗聰急忙逃開:“澤洋,你這是惱羞成怒了。不就是逗你玩兒呢嘛,怎麽還生氣呢,這就沒意思了啊。”
澤洋看著拚命逃跑的苗聰,無奈的歎口氣。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的主子,雖然說是扮成主子的樣子,但是還是要好好的敬著的。
說實話,他和二皇子還是不一樣的,二皇子雖然也是隨和溫柔的人,但是卻總是架子端的死死的,說話做事都生怕出錯。他好像從來都不擔心,自己提醒了反而有點多餘。
苗聰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追上來,就知道他其實也沒有多在意自己的玩笑:“澤洋,快過來。馬上就要忙了,別偷懶了。”
澤洋跟上來以後,跟在苗聰的身後:“二皇子,今天還有什麽要忙的嗎,您不都沒什麽都沒打探嗎?”
見苗聰瞪了自己一眼,急忙開口解釋:“您雖然沒說,但是您也沒時候打探到了什麽,還讓屬下去給公主送東西,想來二皇子今天也並不理想,所以……”
苗聰不喜歡自己什麽都被看的這麽透徹,但是澤洋和自己一起了四年了,什麽事情他都知道,比自己還了解自己。故意冷下語氣,裝作生氣的樣子:“知道了還不快點跟上,今天有你忙的了。”
澤洋跟上前,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了,默默的跟在身後,滿腦子都是想著彩霞對自己的溫聲細語。手指頭也輕輕柔弱的穿過自己的頭發,像是春風一樣,攪動了所有的心情。
到了房間,苗聰看著澤洋進來屋,看沒有人跟上來,才急忙把門關上:“今天有沒有人過來看望本皇子,奚池國有沒有說這事兒怎麽解決?就算是沒有太子,最起碼得指派一個皇子過來看看本皇子吧?”
澤洋立刻人怎了起來,生怕自己忘記說了什麽,思考了好大會兒,確定了才把今天來了什麽人,都說了什麽,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
天家隻是指派人把家平侯給帶走了,但是家平侯府裏的人都沒動,想來這也是對自己的安撫了。那敬親王帶著還小的九皇子過來,無非都是告訴自己,如果處理不好,自己將失去所有和他合作的機會。他可以把九皇子送到北翟國做為質子。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段立峰的準嶽父對自己動手,如果不得的自己的諒解,那麽他這麽就的努力也都白費了。還因此間接的害死了長俊王,那和長俊王府算是交惡了。他的選擇也隻有自己了。
苗聰把自己在街上聽到的八卦講了出來,澤洋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二皇子,您這一趟出去什麽都沒打探到,就隻打探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八卦。這純粹是浪費時間。”
苗聰並不想解釋什麽,從身後的箱子裏拿出一個有些看不清紋路的玉佩,遞給了澤洋:“你拿著這個,立刻去長俊王府一趟,盡量見到傾程世子,把這個交給他,他會來見本皇子的。”
澤洋剛走粗一兩步,苗聰就反悔了,把玉佩從澤洋手裏拿走,從腰間解下來一塊兒自己身份的玉佩:“你拿著本皇子的玉佩過去,就說本皇子想要見識一下這尚都的風雲人物,時間地點可以讓他選擇。”
澤洋深深的看了苗聰一眼,想要看到些什麽,但是苗聰低下頭在看《女誡》,沒給澤洋任何眼神。澤洋也隻好認命的跑了出去。
過了將近一炷香的世家,澤洋回來了:“二皇子,傾程世子說他要陪世子妃做月子帶孩子,不方便出門。改天再約您喝酒。”
苗聰拿起剛才準備的拜帖遞給了澤洋:“態度恭恭敬敬的,省的得罪了人家,耽誤了本皇子的大事兒。”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澤洋又回來了:“二皇子,傾程世子說天色晚了,為了小少爺的安全考慮,還是不出門了。改天再約您喝茶。”
苗聰看了看門外,還在大亮的天,連一點要黑的感覺都沒有。再次無奈的拿出一張拜帖:“裏邊這張紙條好好的保存著,見到世子了,再把字條拿出來。你也不許看!”
那張字條是當初自家小妹在開笈大典上做的那首詩: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複兩心同。
這首詩以後,小妹就和傾程世子定下了婚事。有了這首詩,他肯定會願意見自己一麵的,到時候,就可以和傾程世子聯手,對家平侯還有黃中書侍郎動手了。
雖然說還不確定黃中書侍郎在當初自家滅門的慘案裏扮演什麽角色,但是想來應該是很重要的,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還能讓長公主駙馬、家平侯、驃騎將軍還有死去的振威將軍這般畢恭畢敬的。
想到不久的將來就可以為爹還有哥,以及李府的那一百二十九條人命報仇,苗聰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但是他想不到的是,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澤洋又過來了,手裏的拜帖被拿走了,但是手裏那張紙在風裏搖啊搖的。
晃的苗聰覺得眼睛都是酸疼的。終於知道小妹總說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是什麽意思了。
自己為了報仇,什麽都忍了。長俊王明顯被人暗算,死的蹊蹺,他竟然還能安心的陪著自家的媳婦做月子帶孩子?
一時間,苗聰對於那個把段傾程迷的團團轉的世子妃,多了不少的怨念,覺得她耽誤了段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