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為你報仇

  這話一說出,場上的人都震驚了,紛紛議論起來。甚至還有人說站起來指責苗聰說的都是假的,尚都的治安一直都沒出現過問題,怎麽這二皇子一來這刺殺都來了?說不定是二皇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還連累了敬親王和五皇子。


  段立峰恨不得把那個自作主張的人給一把掐死了。看向那個人的眼神也不自主的冷了一些,咬牙切齒的說:“本王回到尚都,這脾氣果然好了不少。這些人就這麽挑釁本王,本王竟然還坐的住。”


  白添的餘光看了一眼那個人,發現是皇太子的嶽父,翰林院的張侍講,內心就是是千萬隻馬在狂奔了。這張侍講這麽坑,敬親王還真是可憐。


  張侍講這會兒隻想為自己女兒討回公道,可是這公道該向誰討,誰為自己的女兒的死負責,怎麽都想不通,幹脆就不想了。反正隻要是讓那些人生氣,怎樣都行。


  段立輝身後的何重看了張侍講一眼,總覺得他的眼神裏透著一股魔怔,急忙湊在段立輝身邊,把自己的擔心說了一下,然後又坐直了。


  白添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自己袖袋,那裏邊放的事一些致幻的藥,一直在想下給誰,最後在門口的時候,聽到張侍講抱怨說自己的女兒嫁給太子什麽都沒得到,這麽不清不白的死了,那來祭奠上香的,怎麽不給自己的女兒上香。


  白添靈機一動,那些藥粉就灑了一般在張侍講身上。這麽大的怨氣,隻要利用的好了,那麽今晚這場好戲,早晚都會唱起來的。


  袖袋裏的半包藥,不知道灑給誰,如果灑錯了人,那說不定會破壞了這場戲,如果被人發現了,說不定自己都吃不了兜著走了。


  環視了四周,發現沒什麽人可疑灑,就暫時收好,伸手揪了一下段立峰的衣袖,然後立刻規規矩矩的坐好。


  段立峰收到了白添的意思,急忙站起來,疾言厲色:“張大人真是厲害了,這嘴一張一閉,說的本王和五皇子都變成了謊話連篇的人了。竟然那這種事情來撒謊,當真是不要命了嗎。”


  段立峰平常就算是再窩囊,再猖狂混亂,但是畢竟生活在皇家,那些拿架子說話的事兒,天生就會。這時候語氣一冷,臉色一擺,衣服一甩,妥妥的就是一個生氣的王爺。


  張侍講看著麵前的段立峰,大聲吼了出來:“你們皇家人都是這麽草菅人命的嗎?你們皇家的孩子死了,又是追悼會,又是舍不得加封,又是做了榜樣。那我們家的孩子死了,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嗎?還有沒有天理了?”


  段立峰發現張侍講看向自己的眼神恐怖的自己不敢再反駁一句。總覺得再多說一句不順著他的話,那麽自己做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都會被他當中揭開,讓長生的人好好的看看自己的笑話。


  段立輝倒是不怕張侍講,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張侍講的鼻子大喊:“你覺得你憑什麽覺得你的孩子可以跟本皇子的皇兄比?大皇兄從小就讀書寫字樣樣出眾,那你家女兒呢?如果不是你女兒嫁給了大皇兄,誰知道你女兒是誰?你覺得如果不是你女兒做上了太子妃,你這侍講的職位哪裏來的?”


  這話說的張侍講更炸毛了,一下掀翻了麵前的桌子,對著段立輝就吼了出來:“那五皇子來講講,到底這太子妃給下官都帶來了些什麽?太子妃的確是給我帶來了這個官職,可是這麽些年,我就在這個小小的五品官職上,再也沒有動過半點兒。那些人都指著我的鼻子笑我的女兒就是給沒用的。”


  “都說我好福氣,女兒做了太子妃。可看我笑話的人多著呢!按照五皇子的意思就是,這太子身為皇家子弟,死了也應該被記住,被刻在長生石上,我女兒就死不足惜嗎?”


  場上的不少人都被張侍講這突如其來的脾氣給驚呆了,一句話都沒說。天家卻沒有開口說話,像是看戲一樣,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和張侍講,你來我往的交鋒。


  段立輝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卻被扭曲成這樣,也氣的不輕,立刻上前抓住張侍講胸前的衣服,盯著張侍講的眼睛:“你何必這般誤解本皇子的意思?在本皇子心裏,皇嫂的確不如大皇兄做的好。皇嫂來母後這邊敬過茶嗎,有生下一兒半女嗎?大皇兄因為擔心你的位置升的快,成為大家的眼中釘,多少次那些人為了討好大皇兄給你的機會,大皇兄都怕你危險給你壓下來了。”


  張侍講一把甩開段立輝的手,一拳打了上去:“現在他走了,你當然什麽好說什麽。如果我女兒真的那麽不好,那麽你們為什麽還讓她在皇家的玉蝶上,為什麽不休了她?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偽君子,不都憑借著你們是皇家子弟,欺壓我們百姓……”


  白添對著段立峰使了個眼色,段立峰明白,立刻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段立輝,安慰的捏了捏他的手臂:“五弟你還好吧?張大人也是愛女心切。皇嫂薨逝,張大人一時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也多擔待一些,別失了皇家的體麵。”


  段立輝聽了這話,都嘔的藥吐血了。這好人都讓他當了,剛才張侍講那麽講皇太子的那些話,他怎麽不出來反駁呢,怎麽不為皇太子講一句公道話呢?這會兒的馬後炮,真不需要。


  段立輝一把甩開了段立峰的手,冷冷的說了一句:“皇兄這個時候說的這些話,也沒有什麽意義。那些寬慰人的話,就多給張大人講講吧,畢竟,這可是國宴,著實是丟了奚池國的臉。”


  段立峰聽了這話,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白添一眼,發現白添一副坦然的平靜表情,知道他可能有挽救的辦法,也沒再為難。


  伸手扶著張侍講做了回去:“張大人,按照輩分來說,本王應該給您叫一聲叔父,但是按照君臣來說,您應該給本王磕頭。這就是您跟我的差別啊。就算是您心裏再不想接受,它就是事實啊。太子和太子府再怎麽有區別,那也是身份使然啊。”


  張侍講感受到手臂傳來的溫度,看著麵前的段立峰,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女兒拉著自己講道理,拉著段立峰趴在自己懷裏,邊哭邊說:“女兒,你死的好慘啊。爹一定為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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