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麵上都有口啊
肖尚書剛給肖待琳講完幾天後的賞花宴,肖待琳都氣的直拍桌子:“這雪貴妃吃相也太難看了吧!這敬親王妃就不說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喪事才過去多久,就急著給敬親王找新的助力了。天家竟然還允許她這麽胡鬧,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肖尚書恨不得拿針把肖待琳的嘴給縫起來,點著肖待琳的眉頭:“你真是什麽都敢說,不怕被誰聽了去啊。”
肖待琳想到前一段時間尼久莫在府裏來去自如的樣子,急忙閉了嘴,不好意思的對肖尚書笑了笑:“爹您放心,女兒沒有那個心思,也不會貼上去的。到時候我就跟著世子妃,肯定不會出現意外的。再說了,不還有我哥嘛。”
說完對著肖待收使了個眼色,可是肖待收並沒有注意肖尚書和肖待琳都聊了些什麽,盯著不遠處的花瓶在發呆。
肖待琳早就見怪不怪了,伸手拉著肖尚書的手臂,來回晃了幾下:“爹,您就放心吧。女兒肯定會照顧好自己,不會給爹惹麻煩的。”
肖尚書看了一眼肖待收,笑著拍了拍肖待琳的手臂,轉身出了門。
兒子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很正常。不過看樣子是喜歡上誰家的姑娘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跟哪家的姑娘走的近,唯一近一點的就是裴首輔家的姑娘了。如果是裴寶枝,的確是不錯……
嗯,看來是時候給兒子準備聘禮了,省的以後慌慌張張的,讓人家看了笑話。
肖待琳確定肖尚書走了,才拍了肖待收一下:“哥,爹還在呢,你就敢發呆。幸好今天沒說什麽重要的事,否則爹肯定饒不了你。哥,你剛才在想什麽呢,想到那麽入迷。”
肖待收想都沒想,直接就回答出來:“我在想呂……你一個小姑娘那麽愛操心。好好準備一下,賞花宴的時候的衣服別出醜了。”
肖待琳被肖待收推著趕出了房間,肖待琳剛想要離開,發現是在自己的院子,急忙闖進去,氣呼呼的指著門:“哥,則好像是我的院子吧,你還把我趕出房間,是不是太過分了了?”
肖待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房間。
肖待收徑直走向自己的書房,牆上掛了一幅畫,一看就知道話的事呂沐,那衣服就是呂沐被程修蕊為難的時候,在大街上和肖待收手拉手一起跑的時候穿的衣服,話的也是在肖待收的院子裏,呂沐那副倔強的模樣。
肖待收看著牆上的畫,看的心都軟的一塌糊塗,眼裏也滿是情誼。
裴首輔把賞花宴的事給裴夫人講了,裴夫人伸出手指頭敲著桌麵,臉耷拉下來,一臉的怨念:“這雪貴妃說好聽了是要給敬親王找王妃,說難聽點,還不是趁機給自己的兒子多找一些勢力背景不差的人嘛。再說了,一個是娶,兩個也是娶。本來敬親王也因為趙太傅,一直沒有側妃,說不定趁著這次機會,正妃側妃一塊兒娶了。”
裴首輔也讚同的點了點頭:“我現在就怕雪貴妃打咱們家寶枝的主意。我雖然說年紀不小了,但是在這首輔的位置時間也不斷了,不少人也都會賣我一個麵子。敬親王看不上寶枝,但是雪貴妃肯定會趁機把咱們寶枝給敬親王做側妃的。”
裴夫人這會兒拍得桌子啪啪響,手掌都拍紅了也不覺得疼:“她一個貴妃,想的還真是多。那麽多世家姑娘,她哪個沒看上?一個個的都想抬進敬親王府,她還真覺得這奚池國就她說的算了?也不看看她現在除了有一個做敬親王的兒子,還有什麽可依仗的?爹娘都沒了,不說有沒有披麻戴孝,但是爹娘去世才幾個月,就這麽大張旗鼓的辦什麽賞花宴。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裴首輔伸手摸了摸額頭,小心翼翼的開口:“夫人啊,咱們之前是在外人麵前演過一次‘母夜叉’,可是現在是在家裏,咱們不用演了。您這樣有失身份,有失身份啊。”
裴夫人猛地回過頭,眼神殺傷力滿格:“你讓我夜叉我就得夜叉,你讓我端莊我就得端莊嗎?我就喜歡做夜叉,怎麽樣?”
裴首輔被裴夫人的眼神嚇的差點坐在地上,雙手扶著桌子,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幾巴掌,又擔心裴寶枝真的會被雪貴妃看上,陪著笑臉問裴夫人:“夫人呐,那咱們寶枝怎麽辦啊。這雖說是雪貴妃的賞花宴,但是如果咱們沒好好應對,說不定還落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呢。”
裴夫人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開口:“咱們先不著急,去探探肖尚書的意思。肖尚書家的女兒跟咱們寶枝差不多,說不定肖尚書也著急。實在不行,就讓寶枝做小姑娘模樣,跟在世子妃身邊就行了。雪貴妃那麽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肯定不喜歡小家子氣的姑娘。”
裴首輔也隻好認命的點了點頭,還跟裴夫人交代幾句,才準備會書房。突然想到什麽,急忙轉過身問:“夫人,當初李尚書家的姑娘叫什麽名字啊?”
裴夫人愣了一下,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說的事那位姑娘。
裴首輔走到裴夫人身邊,貼著裴夫人的耳朵小聲的說:“就是幾年前被滅門的那股李家,他們不是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嘛。那個女兒你還記得叫什麽名字嗎?”
裴夫人想了一會兒,才肯定的開口:“李品品。這名字還是李尚書的嶽母取的。當初李尚書還因為沒給女兒取名字難過了好久呢。”
裴首輔站到裴夫人身邊,小聲嘟囔:“呂沐李品品,李品品呂沐,到底有什麽聯係呢?”
裴夫人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清楚,想都沒想,直接開口說:“字麵上都有口,都木啊。內容上,無非就是缺人口,加淚水嘛。”
裴首輔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關係,激動的拉著裴夫人的手,小聲的說:“怪不得世子妃跟世子說小時候怎麽樣,原諒世子妃就是李品品,她和世子從小就有口頭婚約,後來還被天家賜了婚。原來如此,我真是笨,竟然一直都沒發現。真好,李老兄的女兒還活著。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裴夫人看著麵前眼淚不停的低下來的裴首輔,心底升起了深深的心疼,伸出手抱著裴首輔的腰:“不要難過,這是好事。李大人知道李品品活著,肯定也會開心的。”